“冥河!”
昏暗星空中,飞逝中的聂天,陡然惊呼。
他身影骤然止住。
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巨树,枝干如剑,穿透的几块天地之间,有一条河流,蜿蜒流淌着。
那条河流,不在任何一块天地,似处于这方奇特星空中,途径一块块天地,于星空中静静漂浮着。
这条绵长冥河,并不见一缕残魂,只时有璀璨青芒,陡然绚烂。
它和聂天,在七星界海所见的那条,显得有点不太一样。
可吸引聂天而来,令他生出感知的,分明就是这条河流。
“不一样,和我们冥域的那条,都不一样。”
冥魂珠的器魂,以它独特的方式,端详着那条冥河,说:“冥域那条,不知从何而来,只在北部显现,河流沉浮着亿万幽魂,有数不尽的魂灵,沐浴在河流内,相互厮杀吞没,发生着变化。”
“这条冥河,没有魂体于内出没。它,还在一片片天地之间穿行着,它的尽头,它延伸之地……”
“呼!”
冥魂珠从聂天掌心飞出,在这方昏暗的星空,飞逝开来。
它从那条冥河的一端,如青色闪电飞行,似想要获知这条冥河的尽头,想看看这条冥河,和冥域的那一条,究竟有没有共通之处。
“不是冥域的那条冥河的话,难道是一条新的支流?”
聂天暗暗吃惊,感知着冥魂珠的动向,他倒是没有着急探索,还将那一截星空巨兽的骨头,收入储物戒。
“轰!”
炎龙铠的形态骤然一变,成为阿加斯的龙形模样,他硕大的龙眼,瞪着眼前的冥河,说道:“这条河流,蕴藏着丰沛的冥气。邪冥族的族人,应该能够通过这条冥河,吸纳力量到血脉,提升力量。”
“只是……”
“只是什么?”聂天奇道。
“只是不能从冥河内,收集凶魂恶煞,不能炼化到血脉,不能圈养壮大。”阿加斯给出解释,“我当初在我父亲身旁时,他和我说过,说邪冥族的那条冥河,能自发地吸纳残魂、恶煞,各类的魂体魂灵。”
“这一点,和七星界海,有些相似之处。”
“灵界的每一次血战,我们和妖魔、邪冥、幽族、骸骨族等族人的战斗,死亡者的残魂,有可能就会被那条冥河,神奇地吸附到里面。”
“魂体,一入冥河,就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或被更厉害的魂灵吞没掉,或吞食弱小魂灵,强大自身。”
“有很多邪冥族的大君,还有大尊级别的存在,会从冥河内挑选强大的魂灵,以血脉和灵魂秘术炼化,奴役之后,为自己所用。”
“可这条冥河,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一缕魂灵的气息存在。”
阿加斯说道。
“没有幽魂,没有吸纳魂灵入内,说明这条冥河所在的天地,应该没有过厮杀。”聂天摸着下巴,沉吟半响,突然道:“那些,时而绚烂的青色光烁,兴许就记载着,天魂大尊曾感悟的玄奥魂术。”
这般想着,他集中注意力,仔细去看。
没冥魂珠在手,不能借助冥魂珠的力量,任凭他如何去看,都瞧不出那时而璀璨的青芒,究竟烙印着什么。
也有交织的魂线,在眼前的冥河中,不时地浮现一下,又突然消失。
他已足够专注,可还是看不清,参悟不透其中的秘密。
“看来,必须要借助冥魂珠了。”
他很识趣地,主动去沟通冥魂珠,想要器魂归来,以冥魂珠为第三只眼,端详眼前冥河内部玄奥。
“稍等……”
器魂给出回讯,却渐行渐远,似在追溯这条冥河的源头,想得到一个答案。
“也罢,反正还有时间,就等候一阵子。”
点了点头,他就在这方不知名的星空,静候器魂的消息。
他东张西望地,看向那一块块陆地,看向那一株庞大到极致,似以汲取域界养分,去成长壮大自己的神秘巨树,“这巨树,到底是什么来历?木族的缔造者,那一株生命古树,也不该如此庞大啊?再说,生命古树,不是早就在木族枯死了?”
……
“我的天!”
同一时间,当四象炎魂鼎穿透那结界,从那擎天巨灵埋葬的天地中央坑洞,沉落到下方星海以后,庞赤城骤然失声惊叫。
眼前的画面,也深深地震撼了他,令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太壮阔了,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四象炎魂鼎也失态了,“此地,我听主人描绘过,我被主人烙印了进出方式。只因你血脉没有显现,因我需镇守火灵域,其实未曾来过。”
“可这一株如此庞大的古树,主人,也没有提起过啊!”
“他和我说的,只是那片埋葬着擎天巨灵的天地,并没有说这方异地,有如此多的奇妙!”
“我感应到炎龙铠的气息了!”
“带我过去!”庞赤城几欲疯狂,“我倒要看看,聂天在这方神奇的天地,究竟想做些什么!这里,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这里,是我父亲为我留下的!聂天这个无耻窃贼,他窃取了属于我的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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