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无忌。
秀娘的脸刹那就红了,都不敢抬头。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因为小虎子的话一怔。
林立好笑地道:“小虎子替二叔亲二婶一下好吗?”
小虎子立刻就扑到秀娘怀里,搂着秀娘的脖子在她脸颊上使劲亲了下。
院子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忙都转身,假装没有看到。
王氏转身的时候,却若有所思。
看来,该给两人圆房了。
林立都没将这点事放在心上。
又出了几道题,就换了游戏方式,改为让秀娘和小虎子互相出题了。
他就笑吟吟地坐在一边看着。
小虎子的声音还带着奶声,秀娘的声音才好听呢,玩了一会就忘记院子里的人了,也不是细声细气的,而是脆生生的。
这才像个十四岁的初中生嘛。
带着灵气、活力。
小小年纪,就该学习的。
可惜了这个时代了。
晚上,林卫和李氏在房里哄了小虎子睡着之后,就翻开箱子,找出针线。
“你还不睡,这是做啥?”林卫问道。
“给二郎做双鞋,二郎都是咱虎子的先生了,我做双鞋,当束修了。”李氏找了东西,比划了下拿起剪刀裁剪。
“我做梦都想虎子和他二叔一样是秀才呢。”
想起林立教小虎子的样子,林卫也笑起来:“是应该的,就是辛苦你了。”
隔壁房里,秀娘精精神神的,沾着水在桌面上还在写竖式。
她已经完全熟悉十以内加法了,无师自通,在用林立教过的方法,在做两位数加一位数。
林立站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着,看着看着,视线就落在秀娘耳垂上插着草棍的耳洞上了。
他很想把草棍拿下来。
很想揉揉那个耳垂。
一定很软,有耳洞的耳垂,肯定还不一样。
不由就落在白日里被小虎子亲过的脸颊上。
天天风吹日晒的,还是白皙,透着红润。
他不觉凑过去,在秀娘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下。
秀娘的身体一哆嗦,条件反射地转头,温润的红唇刹那擦过林立的唇角。
那种温暖的,软软的,还带点湿润的感觉,让林立浑身一麻。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放在秀娘的肩上,俯身。
“二郎,你看,我都会两位数的加法了!”秀娘却马上转了头,小声地欢呼了声。
林立的嘴唇落在了秀娘的黑发上。
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妻子。
林立轻轻地在秀娘的黑发上点点,按捺住叹气,看着桌面上的水痕。
秀娘在算数上似乎有些天赋。
他下午才教的,到晚上,加法上似乎就没有问题了。
“秀娘真厉害。”林立表扬道。
“是二郎厉害。”秀娘兴致勃勃,还要继续给自己出题。
“不学这个了,我教秀娘别的?”
“什么?唔唔……”
声音被压下去了,林立抬手,轻轻捂住了秀娘的眼睛。
那眼神,简直是想要勾着他犯罪。
第二天一早,张木匠就把林立要的东西送过来了。
硬木做的螺旋,表面光滑,包裹着螺旋的木桶,都是榫卯咬合的,一边有个出渣装置,下边有滤水口,上边还有进料口,另一边是个手摇的手柄。
林立试试,很是畅快。
全家人都围着,都上手试试。
“爹,明天收割,今天先砍一捆高粱,不碍事吧。”林立难得的等不及了。
螺旋是做出来了,但这玩意是有角度的。
林立虽然是学的理科,肉眼却看不明白这种旋转的角度。
不试试,他也不知道能榨出点什么来不。
林父和林卫拎着镰刀就出去了,林卫有点不放心,抓着两张弩也跟出去。
村口安排的小伙子爬在树上,看到他们出村,远远地打着招呼。
地里的高粱红艳艳的了。
丰收的气息扑面而来。
远处山林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三个人匆匆割了三捆高粱背了回来。
高粱已经成熟了。
女人们忙着把豆子清理出来,将高粱穗铺上。
秸秆也被切割成一段段的。
张木匠还没走,也等着看看效果。
林卫摇动手柄,眼看着螺旋将秸秆吞进去,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不多时,下方的滴水口滴出来一滴水,前方也推出来秸秆的碎渣来。
林立手指沾了滴水,尝了下。
淡淡的甜味,还带着点说不清的其它味道。
味道很好。
随着秸秆不断加进去被挤压,更多的糖汁被挤压出来。
三捆秸秆,足足挤压出来一大碗的糖水。
“林秀才,这东西,我可以给自己做一个吗?”张木匠问道。
过去的人真实在啊。
林立心里感叹着,口里很是诚恳:“老张叔,我正有个想法。能不能请你再做几个?
按照之前的工钱,每个再加二十文,老张叔也帮我改进下,看看能不能多挤压出来些糖浆。”
张木匠自家里想做,是也想压榨出点糖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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