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的日本岛,林立很是轻视。
对海上可能的大风大浪,林立却一点轻视之心不敢有。
日本岛,可是地震、台风最为频繁的所在,如果不是前世的日本狼子野心,忘恩负义,林立根本不打算去。
与夏云泽的信里,林立却又是另外一番话。
“陛下,臣若是不幸陨于海难,切勿因臣之故去而放弃东征海岛的念头。
上古传说中,我国为中,周围遍布蛮夷。臣以为,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该为我大夏之土。
海岛虽小,却可成为远方蛮夷落脚,对我大夏不利之处。
所以恳请陛下能再派遣水军,占据海岛,不留隐患。”
除此之外,林立再无该嘱咐之言,终于与风府在海边汇合。
海边有天然港口,夏云泽所建铁船战舰远远地停在碧蓝的海水中。
远望战舰,船身被成漆成鲜明的红色,中间黄色的大字“镇远舰”分外醒目。
瞧到“镇远舰”三个字的时候,林立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湿润,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世的今日,大夏第一艘真正意义上的军舰,竟然也用上了前世一样的名字。
但,这一世,镇远舰必将与它的名字一样,成为东海的霸主,成为震慑一切宵小的利刃。
镇远舰的周围,是三艘巨大的帆船。
主帆已经扬起,鼓着风,正等待一声令下,便能远航。
所有的海军都已经就位,虽然有些士兵是第一次登船,然而仍然整整齐齐地列队在船上,等待着他们的大将军。
十几艘小船停靠在岸边,等待着最后离开海岸的将士们。
沈江辰亲自送林立到海边,他的身后整齐列队的,有风府留下的士兵,也有鲜卑人组成的军队。
沈江辰陪同林立走到海边,海浪一层层地拍打着海岸,波涛声一阵阵灌入耳中。
“沈大人,”林立面向沈江辰,“我在之时,鲜卑半岛留有一个重大的弊端,就在鲜卑人低人一等上。
然我大夏士兵能与鲜卑女人通婚,所诞下的后代就有大夏和鲜卑两个血统,这一代成长起来,隐患也就会随之出现。
沈大人家学渊博,当能知道我之政策,非长久和平安定之策略。
我大夏人一向宽以待人,陛下更是以仁义为治国根本。
所以我走之后,沈大人当逐渐缓解大夏与鲜卑之间的阶层地位的矛盾,让鲜卑人逐渐以为,他们也是大夏的一员。
这一代做不到,就从下一代开始,务必要人心归顺,才会真正和平安康。”
沈江辰闻言心神大震,林立这是将天大的功绩留给了他。
林立在时,处处打压鲜卑人,灌输以鲜卑人地位低下的念头,却将真正让鲜卑半岛和平昌盛,归属大夏的方法留给了沈江辰。
沈江辰对林立深施一礼:“大将军高义,下官必不负大将军重托。”
这就是林立的为人了,光明磊落,心胸宽广,又有容人之量,成人之美之德。
林立扶起山脚下,在他的手臂上重重一拍。
无数的话都在这重重的一拍下,再无需多言。
小船离开岸边,鲜卑半岛的海岸线逐渐远去,在大夏建立的丰功伟绩,仿佛也随着小船的离开,逐渐远去。
回首看去,脚下碧波荡漾,远处海天一色,将有更加伟岸的事业等着他,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终极目标在等着他。
高高的钢铁战舰放下软梯,林立抓着软梯一步一步登上战舰。
战舰上是夏云泽替林立训练的海军,虽然所有的面孔都是陌生的,但每一个士兵都听说过镇西大将军的威名,都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大将军赫赫威名。
林立从所有士兵们的面前走过,他努力地记住每一张面孔,记住他们报上来的名字。
直到站在战舰的最前方,迎着海风,他高高地举起手,用力一挥!
“咚!咚!咚!”
战鼓敲响,接着是一声悠远的号角的声音,战舰上不断传来命令声,接受的指令声,所有的士兵们全都各就各位。
庞大的战舰如利刃穿过碧蓝的海面,迎着海风,向未知处启航。
林立不懂航海,所以他并不对战舰的行驶做干涉,只是在战舰平稳行驶之后,前往驾驶舱内见了船长和几名副手。
船长是一位脑门上刻着深深皱纹的长者——林立以为他该有六十了,谁知道那是海面的风霜留下的痕迹,这位名为李长生的船长,才只有四十余岁。
李长生出身海船世家,从小就跟着家族的长辈跑船,从最初的小船逐渐到大船,从最初的打杂逐渐成为船长。
他虽然才四十多岁,但在海上行船的时间,只比他的年龄小几岁,不但对驾驭船只很有经验,对海洋的气候和风浪也判断得十分准确。
夏云泽从建造铁船战舰的同时,就着手寻找适合战舰的船长,这次将最有经验的一位船长给了林立,就是为了他的安全。
几位副手也全是李长生的兄弟和后辈,可以说李家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艘“镇远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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