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梨,给我拿点吃的。”
“啊?”
“别说没有啊,早看见你了,一整天不是吃这就是吃那的。”
夏小梨仰脸看着来人,眨眨眼,然后慢悠悠夹起一块剔了骨的香煎鱼排塞嘴里,嚼嚼嚼,看得人咽口水。
等咽完了,她才歪了歪头笑道:“你们不是下海打鱼去了,没吃上?”
肖颖儿被坑爹节目组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心思跟夏小梨对台找茬,她特意避开镜头就是来找吃的。
今天第一天录制被节目组坑了个大的,辛辛苦苦捞的海鲜也全打了水漂,伙食没着落,其他嘉宾全早有准备行李藏了吃的,一背过镜头就偷吃,就她失策,全是衣服首饰面膜。
想找工作人员撒个娇顺点,结果居然个个跟镶钢板似的,说不能破坏游戏规则。
气死!要不是看中这个节目必爆,能让她翻红,老娘会来这捞鱼、卖花、和花泥?
肖颖儿抹开脸,指着夏小梨旁边的果汁和果切,自来熟道:
“你不是工作人员?这么多你也吃不完,分我一份。”
真厉害,装得没事人似的,跟你关系很好吗?
夏小梨伸手护住身旁的吃的,笑嘻嘻拒绝:“不好意思,我胃口超大。”
肖颖儿嘴角一抽,饿肚子本就心情差,跟夏小梨积怨的火气又涌上来。
她抬眸扫一眼周围没别人,拉下脸,低声威胁道:
“夏小梨,老桌爆料没给够你教训是不是?”
夏小梨嘴角凝住,立马反应过来,拧眉:“这事是你干的?”
肖颖儿抱臂,妩媚地弯腰,有恃无恐地眯眸看着夏小梨:“是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
“别以为你躲得过一次,还能躲过第二次,等着吧,不收拾了你,怎么对得起我被你害得差点封杀,星宇也迟早会被天奇摁下去,当狗踩。”
这人真是绝了,恶人先告知。
夏小梨气笑了:“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谁逼你开小号造假,捆着刑赫野博热度了?”
肖颖儿脸上闪过怒意,突然抬脚碰翻夏小梨的果汁和果切,差点弄湿她的裤子,脸上却十分无辜。
“哎呀,腿突然抽筋不听使唤了,不过你胃口这么大,捡起来应该还能吃,”她抬手挥了挥,“不打扰你咯~”
“肖颖儿你神经病啊!浪费粮食,活该饿肚子!”
夏小梨怒瞪着她,强忍着坐在原地没动,也没把手里的盒饭直接砸过去。
肖颖儿不痛不痒地嗤笑一声,似在嘲笑她的好欺负,转身扭着腰走了。
夏小梨屏着息,立即把手背到身后,抓出还在录像中的mini云台相机,对准肖颖儿的背影,直到录到她的侧脸,才摁下保存。
这原本她是随手立在身后,想录天空夜景的。
夏小梨压下又气又激动的情绪,把饭吃完,收拾了垃圾,才抓着相机,快步去了总导演的帐篷。
不远处的洋房里,刑赫野挑剔地推开只吃了三分之一的西餐,扯纸巾擦了擦嘴。
“老板!警方定位到匿名爆料人的信息了!”
周哲推门进来,扬扬手机:“叫王志高!一个臭名昭着的狗仔。”
-
国内。
“乔欣!”
宋郁从餐厅追出来,抓住宋乔欣的手臂。
“哥解释过了,那就是一种发泄压力的方式,你情我愿,没有伤天害理!我就是、有时候压力太大了,才会去绳井,也不是什么变态!”
他压着快要爆发的阴暗情绪,死死盯着双眼通红一言不发的宋乔欣,恳切道:“乔欣,哥马上就要搬出去了,你也要跟爸妈一样,因为这个事再也不认我了?”
“我只有你了。”
宋乔欣眼神挣扎地看着眼前人,在她五岁时出现,从小到大一直很疼爱她的哥哥。
那么温柔的哥哥,到底为什么会是那么嗜血恐怖的人呢……
她抖着声音开口:“我……”
忽然一道隐约的震动声传来。
“谁!”宋郁转头厉喝。
躲在树丛里兴致勃勃偷拍豪门秘辛的王志高,立马收起相机转头就跑,没跑两步被扯住后衣领,痛摔在了路上。
狠厉的拳脚,紧跟着落了下来。
“啊——饶命!啊!别打了,别打了!”
“滚!”
宋郁又踹了一脚,把储存卡抽出来,相机直接砸碎在地上。
男人眼神里的毒辣和扭曲的表情,让王志高这种老油条都不寒而栗,捂着剧痛的肋骨,顶着满脸鼻血爬起来跑了。
宋郁盯着黝黑的草丛,缓缓把拳头上沾染的血迹擦到衣摆上,调整了面部表情,一转身,却对上宋乔欣惊恐惧怕的眼神。
“乔欣……”
宋乔欣颤抖着后退,“别!你别过来!”
另一头,王志高跑得靠在一个树上,气喘吁吁地掏出不停震动的手机,骂道:“谁啊!催催催催命呢!”
“王志高,这里是京市公安海丰分局,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
-
几天后。
“方导,今天怎么又安排我做单独的任务呀?那我都不能跟哥哥姐姐们一起玩了。”
花游记的嘉宾们刚在海岛小镇上卖艺卖花回来,就又抽了新的任务卡,肖颖儿看到内容,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一下来就找了总导演。
“颖儿,这是随机抽的嘛,到花圃挑肥施肥的任务也很重要,后面有大用的。”
方博笑呵呵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
随着花游记的热播,几位嘉宾的粉丝每天在各个热搜里欢天喜地地卖安利。
只有肖颖儿的粉丝又开始发疯,控诉颖颖出镜时长越来越短,辱骂节目组不做人,每次都把她分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还没几个镜头。
有路人评论一句“肖颖儿感觉茶里茶气的,看谁都带着狐媚气,镜头越少越好,不想看她”,被粉丝追着骂到销号。
粉丝怼天怼地骂节目组,结果肖颖儿镜头依旧越来越少,甚至今天的节目里直接没了人影。
K国卡尔兰岛,花游记录制现场。
肖颖儿握着手机,面色凝重地低头,一路越过众人拎着行李箱匆匆上了车,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该死的赵光权!
没种的男人!缩头乌龟!
她狠狠挂断依旧无人接听的电话,透过车窗死瞪着站在花店侧边的夏小梨。
女孩站在镜头外修剪花枝,扭头望着急急驶离的车,唇角缓缓翘起。
谁说我没有证据,好好等着舆论和法律的制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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