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宇坐在市纪委前面一辆车的后座上,他左右两边各坐着一名男子,把他夹在中间。
车子到了清远市区,便开到了一处围着院墙是三层楼房前,后座的一名男子打开车门,楚昊宇下车后,没有看见白丽坐的那辆车跟来,很显然,白丽被带去了另外的位置。
楚昊宇被带到这栋楼的三楼,他们将其中的一间房门打开,进入房间后,他们然后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楚昊宇看见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与三张硬板凳外,其余什么都没有,就连窗户都是用不透光的窗帘布遮挡住了。
李不平这时板着一副冷面孔,对楚昊宇说道:“请你交出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
楚昊宇没有多说什么,他退下手表,掏出手机以及车钥匙,然后放在桌子上,他对李不平说道:“你把我的东西拿去,那开个收条给我吧?”。
李不平边将楚昊宇的物品,收进一个塑料袋中,边冷笑地对楚昊宇说道:“我们没有收条,只有物品收缴单,你和我在上面签字认可就行了”。
李不平收好后,随手交给身边的一个男子,然后指着房间中间的一张板凳,对楚昊宇说道:“你去那儿坐下,我们要问你话”。
楚昊宇也不答话,他走过去坐下,屁股刚一落在凳子上,还未直起腰,桌上台灯的灯光就向他照射过来。
楚昊宇抬手遮在眼眉上,他看见李不平与另外一名男子,坐在桌子的旁边,两人正冷眼旁观地瞧着他。
“说出你的姓名?”李不平冷冷地问楚昊宇。
楚昊宇从进房间后,他就发觉不对,这哪是带他来调查,他看李不平摆出的架势,完全是按审讯来对付他。
他可不惯这李不平,同样也冷冷地反问道:“你们连我的办公室都知道,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李不平说道:“我们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你必须亲口说出来,请你配合我的调查”。
楚昊宇笑笑,讥讽地对李不平说道:“你们这叫调查,你们这是审讯,不好意思,我暂时有点适应不过来,容我休息一下”。
他说完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李不平见楚昊宇爱搭不理,他抬手猛拍了一下桌面,怒火中烧地说道:“楚昊宇,你要想清楚了,你这可是对抗组织调查”。
楚昊宇睁开眼睛,微微一笑,“我胆小,不要吓我。不过你还代表不了组织,你们这种行为不是调查,我看你们是乱用职权”。
李不平大声喝道:“你也别嘴硬,进我这儿来的人,开始都是你这副模样,后来还不是服服帖帖地交代问题”。
楚昊宇蔑视地笑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李不平厉声地问道:“你是不交代你的问题咯?”。
楚昊宇两手对外一摊,“我没问题,给你交代什么?”。
李不平站起来,他对旁边的男子说道:“你先看住他,不准他睡觉吃饭,这灯光就一直对着他照”。
楚昊宇听了李不平的一番话,蔑视地对李不平挥挥手,随后两手抱胸,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白丽的处境与楚昊宇一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被另一辆车载到了一处旅馆式的场所,随后被留置在四楼的一间房间中。
房间有一张单人床,两张木板凳,靠近房间窗户的地方,设有一个没有窗户的卫生间。房间的窗户,是用钢条焊接的网格牢牢地封住,这是为防止留置被审查的人员脱逃而特制的。
市纪委纪检员刘萍和她一起的另一名女纪检员,对白丽指指单人床,“这是你休息的地方,你坐下,我们有话要问你?”.
白丽用手将耳旁的散发掠至耳后,她在单人床的床沿坐下后,刘萍和那位年轻的女纪检员便开始问白丽的话,刘萍的问话与李不平如出一辙,“报出你的姓名?”。
白丽笑笑:“你们真是可笑,你们这么问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刘萍严肃地对白丽说道:“请注意你的言词,我们这是在调查取证”。
白丽哈哈一笑,“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就将我们带到这里来审查,胆子也太大了,你们就不怕我们出去后追究你们的责任么?”。
刘萍一脸的不屑,“哼,出去,你先想想怎么交代你和楚昊宇的关系吧!”。
“我和楚昊宇同志是同志关系,是党委领导与镇政/府领导之间的关系,怎么?,难道还有其它关系?”白丽不急不躁地说道。
刘萍问白丽,“我怎么听说你和楚昊宇经常在一起,关系表现得不一般,而且对楚昊宇是眉目传情?”。
白丽轻视地看了刘萍一眼,“请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经常在一起?,什么叫眉目传情?。我们一个是党委书记,一个是镇府领导,在一起谈工作有错吗?,我和楚昊宇同志是同事,不是阶级敌人,态度好一点有错吗?。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对我们无中生有,还是想对我们屈打成招,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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