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生意想不到楚昊宇这时还征求他的意见和想法,他不认为楚昊宇这是在尊重他,相反是楚昊宇在调整他工作之后,当着几位副处的面来羞辱他。
廖文生本来想发通脾气,但是转眼一想,自己如果真的在会上一闹,说不定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大闹会场的消息,就会很快传到司领导的耳朵里,这样只会更加让领导将自己边缘化。
于是他微微一笑地说道:“我完全服从调整分工,没什么意见和想法,说实话,我这几年带队下去调研也累了,去管管档案室也行,谢谢司领导和楚处对我的体谅”。
廖文生的话说完,庄晓寒和胡红海,以及钱平都愣愣地看着廖文生,廖文生这淡定从容,似乎接受了现实的神态,与他们之前设想的完全不一致,他们原以为廖文生会对调整他的分工,怒不可揭,咆哮如雷的场面没有出现。
楚昊宇没有去研究廖文生的变化,他在廖文生表完态后,于是又问党组办主任钱平,“钱平同志,你对分工有什么想法和意见?”。
钱平微微一笑,“楚处,我没意见,完全服从分工调整的安排”。
楚昊宇点了点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下来,钱平同志,你将今天的工作安排,打印从材料,尽快上报到司里。另外,除了我主持项目处的整体工作之外,大家就按调整后的分工,在散会后进行交接,下面,我宣布散会!”。
楚昊宇说完后,起身拿起记事本就走出了小会议室。庄晓寒和胡红海,以及钱平默不作声,他们紧跟着各自合上放在会议桌上的记事本,拿在手里,前后走出会议室。
廖文生一人独自在开会时的座位上,没挪动一下脚步。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后,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思考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这次分工调整,无异是重重地扇了他一记耳光,让原本风光无限,重权在握的他,落到令人耻笑的地步。
廖文生的心,此时如嘴里叼着的烟头上,那时明时暗的烟火一样,在挣扎,在徘徊。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像一个闲来无事的人,在默默地回想往事一样平静。
廖文生吸完手里的香烟,他将烟头丢在地板上用脚掐灭,然后起身走出会议室,此时他并没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交接工作,而是走出项目处的办公区域,来到了电梯口,乘着电梯来到人事司。
他走到副司长易鹏的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
廖文生听到易鹏从办公室传出的声音后,他推门而入。
“哦!,文生同志,你现在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来来来,快坐下!”
易鹏抬头向廖文生招了招手,热情地招呼廖文生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廖文生关好门后,他快速地来到易鹏的对面坐下,然后懊丧而气愤地说道:“易司长,我们项目处刚刚开完会,我的分工被调整分管档案室。易司长,您是了解我的,凭我的工作能力,把我安排分管这样的工作,简直是对我的羞辱。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我调到委里其他司工作?”。
易鹏听完廖文生的讲述后,他微微颔首,略作沉吟后,他对廖文生说道:“文生同志,按你之前的一些行为,以及你这次调整后的分工来看,你与那个楚昊宇已经拢不到一块去,与其在项目处明争暗斗,确实不如挪挪地方,换个新环境工作。
不过,这挪地方也不是很容易,一是首先其他司要有空缺,二来,即使有空缺,那竞争也相当激烈。再说,以你目前的处境,如果你一旦调离项目处,那规划司的领导对你的印象就更不好了,这对你去其他司也不利。
所以,我建议你暂时忍耐一下,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再考虑将你调出项目处的事情,你看如何?”。
廖文生听完易鹏的建议,他心有不甘地说道:“易司长,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一想到项目处,心里就不舒服,浑身难受。想我廖文生兢兢业业为项目处干了这么多年的工作,现在却像扔一块抹布一样,将我丢在档案室那个冷清的位置。
再说,那楚昊宇凭什么一来,就否定我之前所做的工作,即使他有武司长在背后撑腰,哪也不能抹了我的功绩吧?,易司长,这口气我实在难以咽下”。
易鹏起身给廖文生泡了杯茶,他递给廖文生,然后不温不火地说道:“文生啊!,有些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样,调整分工那是楚昊宇的正常工作行为,换作是你在他这个位置,你也会像他一样来做这件事情。
另外,我们关着门讲,你这几年虽说是带队下去调研,但你也受益不少。我觉得啊!,你也是时候收手了,如果一味坚持下去,恐怕适得其反,到那时,你是悔之晚矣。
当然,我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忠言逆耳,哪怕你现在再不想听,我也是要提醒提醒你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老话么,忍得一时之气,免受百日之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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