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学文听到文心怡的问话声,他抬起头,用他那一双无神的眼睛,茫然地看了看文心怡,忐忑不安地回答道:“余学文”。
“为什么要诬告楚昊宇?”文心怡开门见山地问余学文。
余学文身体猛然一抖,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楚昊宇把我承包的协议作废,还撤了我的职,所以我要告他”。
“你作为一个村支书,难道不知道镇委做出任免决定,那是必须要召开党委会讨论决定的,你为什么要说是楚昊宇的决定?”文心怡疾言厉色地追问道。
“我······,我······”余学文张口结舌,无言以答。
文心怡冷冷地质问道:“我看过关于你的案卷记录,你们兄弟三人,在村里为非作歹,巧取豪夺,利用村支书的便利条件,采取欺上瞒下的手段,欺骗村民与你签订承包协议,甚至为此利用暴力胁迫,你说?,你做的这些事,有哪一样是合理合法的?”。
文心怡一连串地责问,让余学文毫无招架之力,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文心怡,半响说不出话来。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楚昊宇开豪车,戴名表的?”文心怡问道。
“这镇上谁都知道,我也看见的。”余学文这时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戴表的人很多,那你是怎么知道楚昊宇手上戴的是名表?”文心怡追问道。
“我是听说的。”余学文心虚地说道。
“听谁说的?,说?”。
余学文根本就不知道楚昊宇手上戴的是名表,这是王利群告诉他的,王利群只说是名表,但是什么牌子没有跟他说,现在审他的人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该怎么回答。
“怎么?,在思考怎么回答,或者是你根本就不知道?,说吧!,是谁告诉你的?,你的这个回答我们会去进行核实的。”文心怡再次追问并告诉余学文,关于回答这个问题必须认真回答。
“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余学文狡辩地说道。
文心怡严肃地对余学文说道:“我现在是心平气和地提醒你,你与楚昊宇之间接触不多,也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接触过。车子是摆在明面的,这个我不谈,我谈谈楚昊宇戴的手表,他戴手表是在十一月份,这个你不知道吧?,那时天气已经很冷了,即使他戴了手表,手表也是藏在衣袖里,你们如果不细心,是不会知道他戴有手表的,更不可能知道他戴的是什么表,说吧?,我知道你不知道楚昊宇戴的是名表,这是有人指点你,只要说出这个指点你的人,你充其量只是协从,算不上是主谋”,文心怡步步紧逼,根本不容余学文思考喘气。
“我真的是记不起来了。”余学文顽固到底地抬头说道,他不能说出王利群,老婆在他回家后,就告诉了他一定不能交代出来,不然不但没人照顾她们娘俩一把,而且还会坑了帮助他们的王利群。
文心怡横眉冷对地看着余学文,冷声说道:“看来你是要执迷不悟,顽抗到底,几天前的事你也会忘了,那这么说你承认是主犯,你知道楚昊宇因为你的诬告,断了两根肋骨,加上你前前后后所做的事,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文心怡一谈到结果,余学文身上就冒冷汗,他不敢去想,他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支书被撤,协议被废,自己落得身败名裂不说,还要去坐牢,他以前听人说过监狱怎么怎么的,自己如果进去呆上几年,那该怎么熬着挺过去。他不敢去想。
“会判多少年?”余学文胆怯地问道。
“这就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如果你实事求是地如实交代出指点你的人,那么你只是协从,算不上主谋,我们也可以认定你的认罪态度较好,可以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你认真想想?”文心怡严肃地说道。
“如果我说了,算我立功吗?”余学文思考一下问道,现在路摆在他前面,不容他不作出选择,如果不说,多在里面呆上几年也是有可能的,他想想就有些害怕。
文心怡一听,知道余学文动摇了,她立马对余学文说道:“你主动交代出指点你的人,也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当然算你有立功表现”。
“我交代!”余学文无奈地说出来。
“总算是找出来了!”文心怡心里顿时轻松了一大截,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身体重重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脸上此时露出淡淡地微笑。
······
王利群昨天在县城的家里,休息了一天。早上刚刚回到青山镇,在上办公楼时,他听人在议论余学文被省纪委调查组带走的事,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免不了有些吃惊,这调查组的办案速度也太快了,他暗暗庆幸自己及时去叮嘱了赛春花,如果再吃上一步,说不定自己也要跟着进去了。
王利群走到议论的工作人员身边,笑着问道:“你们说的这些消息是哪来的?”。
工作人员转头一看是王利群,赶忙笑着对王利群说道:“王书记,这个消息是余家坳的代理村支书余文昌,昨天来镇里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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