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9年9月14日下午3时48分,第一混成旅一团团长张文廉率领先遣部队抵达比亚里卡火车站。
一个多小时后,下午4时46分,热图里奥少将指挥的第九师所部,出现在距离姆博卡亚迪小镇两公里远的大道上。
下午5时零7分,巴西军队穿过汉国部队用树支、碎石布置的路障,抵近至姆博卡亚迪防御阵地正前方600米处。
“汉国军队应该是刚刚占领比亚里卡,他们的工兵还在前沿阵地修建防御工事。”
热图里奥少将通过单筒望远镜,一边观察着姆博卡亚迪前线阵地上的场景,一边安排道:“巴奈特上校,从你的部队中,抽出一个营的部队,从汉国军队防线右翼发动进攻,没有接到停止作战命令,进攻部队一个人也不允许后退!”
“明白,将军,我会安排第六营担任进攻任务。”
巴西共和国陆军第九师第二团团长巴迈特讨好道。
“第六营是以黑人士兵为主体的混合部队,用他们来试探汉国前沿阵地的军事部署,最合适不过。”
热图里奥少将,点点头,认同道:“但是,事情也不要做的太明显,等到探明了汉国前沿阵地的大致兵力部署情况后,就把佯攻的部队撤下来。毕竟第六营也是咱们第九师的的部队,第六营士兵损失过大,对第九师也没有好处。”
“放心,将军,不会出大问题的。”
听完热图里奥的话,巴奈特做出保证后,迅速返回自己的部队,然后把佯攻的任务顺势交给了第二团六营。
下午5时19分,匆匆修整十分钟后,巴奈特命令巴西共和国第九师二团六营所部,对汉国前沿阵地发起了进攻。
“砰砰z砰”,距离汉国前沿阵地还有两百多米时,紧张的巴西士兵们便冒失得开了枪。
“保持进攻队形!进入前沿阵地100米范围内再开枪射击!”
走在进攻部队后方,一边握着手枪,一边观察着本方进攻队形的巴西军官大声喊道。
“营长,普鲁登特上尉受伤了。”
第六营营长的大声警告还没有见效,却等来了一个坏消息。
“汉国前沿阵地没有发起还击,普鲁登特上尉怎么会受伤?”
“上尉刚刚不小心摔伤了腿。”
士兵如实汇报道。
“真是个蠢货!”
第六营营长气愤得大骂一句,尤自不解气道:“我需要一个解释!如果普鲁登特上尉不能为他懦弱的表现找到个好借口!我不介意亲自送他去见上帝!”
“立刻命令普鲁登特上尉撤离前线,由巴德洛夫中尉接替第二连的指挥权!”
“是,少校!”…………
姆博卡亚迪阵地前沿,巴西第九师六营所部发动的佯攻,与他们上级军官那糟糕的指挥能力一样,尚未完全展开,便遭遇了彻底的失败。
重机枪子弹、火炮炮弹四处飞窜,排着密集进攻队列的士兵,在密集的火力网打击下,仿佛风中的麦穗,一拨拨得中弹倒下。
下午5时40分,一直站在战场最安全位置指挥士兵进攻的第六营营长德莫莱斯?巴罗斯少校完好无损得归来,而那个被他临时指定为一线进攻战线指挥官的倒霉蛋,则被重机枪子弹击中,当场死亡。
一次旨在试探汉国前沿阵地守军实力的佯攻作战,甫一开始,便演变为一场一边倒的屠杀,400余名承担进攻任务的士兵,战死76人,负伤169人,也只有跟在德莫莱斯少校身旁,担任督战队角色的100余名士兵,逃过攻击,与他们的长官一同无伤撤离。
“将军,汉国军队的火力太强,进攻的部队还没有接近前沿阵地,就被打了回来。”
第六营营长德莫莱斯少校刚返回本方营地,便急忙赶到临时指挥部,向热图里奥少将汇报。
“汉国守军火力强大,用于防守比亚里卡的士兵数量肯定也不少,单单凭借第九师一万士兵,强攻比亚里卡,落不了好处。”
热图里奥少将此前站在距离前沿战场不远的地方观战,亲眼目睹了第六营所部从发起进攻到被打得溃败的全过程,因此,在听完得莫莱斯少校的汇报后,他并没有责怪对方。
“加斯帕尔上校,把今天第九师与汉国军队作战的情况如实汇报给罗德里格斯将军,询问罗德里格斯将军对我军下一步作战的具体指示和要求。”
“是,将军。”
加斯帕尔上校记住热图里奥少将吩咐的指示,随即问道:“距离天黑还有半个多小时,天黑之前,我军是否再次组织一场进攻?”
“汉国守军火力强大,守军数量不明,再次组织部队发动进攻,风险太高,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可是先遣部队出发前,罗德里格斯将军给您下了死命令,必须拿下比亚里卡,现在汉国军队抢先我们一步,提前控制了比亚里卡,如果您只是发起一场试探性进攻,便停止对汉国前沿阵地的进攻,恐怕会让罗德里格斯将军感到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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