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好回忆2
没想到她居然欣然同意了。
“房间有点乱啊,你别介意。”我带着她来到住的地方。
“很正常,男生嘛。”女孩环顾着房间。
“坐吧,我先给你倒杯水。”纸杯放到了她的面前,我也顺势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她突然问了句,“你是不是经常带女孩子到你住的地方啊?”
问话是那么随意,却又似一个炮弹。“天地良心,我那有这能力啊,不是跟你说了嘛,你是我到莒城这半年来认识的第一个异性。”
“你都来了快半年了,就没有认识几个朋友吗?”或许是种关心,更或许是让人觉得自己并没有给你制造难堪的意思。
“除了我的客户,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就跟那句话似的,只有这个城市认识我。”
“那我还很荣幸了?”她的眼睛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不是在看我,肯定不是。
“说实话,我平时很少出去,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里。”我用手指了一下房间,继续说,“今天中午好像有种东西牵引一样,走出了房间,去了灌汤包店。你可以把这个感觉当成缘分,也可以单纯理解为就是饿了。”
“那够巧了哦。我今天不用上班,本打算去县里看我姐的,坐上车又不想去了,正好休班,就去新华书店看了一上午书。中午就去那里吃饭了。”
“要不怎么说是缘分呢。”说到这里,我想到了一个朋友,他在网上说过,“你在家里等你的知己吗?不出去转转的话,知道自己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那你平时在家里干吗啊?”
“看电视,上网,睡觉,吃饭,这么说吧,除了跑业务,我其他一切生活就都交给了这个地方。”确实是这样,出门在外,孤独一身的孩子很容易选择窝在家里,不是喜欢,而是觉得出去转也是一个人,没有人陪的逛街只能使自己更孤独。
“你玩会电脑吧。”我从柜橱里拿出柳超的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接通网络,请她坐下。
“电脑挺新的嘛,刚买的?”
“上个月买的,我姐夫赞助的。”我的虚荣心再次作祟。
“你平时上网做什么啊?”她只是看着屏幕,完全没有去触碰电脑的意思。
我把椅子拉到她旁边,把自己的QQ打开,指着屏幕说,“喏,就干这个。你也打开你的吧。”
在她的QQ上,一个男性头像跳跃着。
她说这是她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呢?他做什么的?”可能是安静地盯着屏幕的原因,空气略微有点尴尬,好不容易又拉出来个话题,就赶忙聊了起来,此刻我现在已经把心思全放到面前这个女孩子上了。
“现在在县城上班,今年专科刚毕业。”
“属牛的吧?”打听一个人的属相,其实就是种变相的打听岁数。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看着她这么意外和惊讶,我心里多少有点喜悦。“有窍门啊。你应该是属鼠的吧,看着你也不大。”我恨不得自己赶紧打听出来她的年龄,更希望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属鼠,因为那样自己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关心她了,或者给自己关心她找个借口。
“我不大吗?我很老了。”她的高兴是掩饰不住的。女人好像都是这样,越是夸她年轻,越是高兴。
“我属猪,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找我,能帮的肯定帮。”这样说,无非是想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今年不就是你本命年了,怎么没穿红啊?”
“那也不用天天穿红吧,再说,我也不信这个。”
“我比你大两岁。”
“不象,你真的又那么大吗?我很怀疑哦。”在男人看来,最好还是比对方能大点,否则心理上就没有那种照顾人,呵护人的感觉了,一切就变成了被照顾,被呵护。
上网时,我向她展示着我能表现出来的所有优点——网络,诗歌等等。
我慌慌忙忙地在抽屉里翻找着以前写过的诗歌。我更愿意给她留下一个文人的印象,殊不知历代文人多怨命,爱意全付音韵中。终于发现了一篇前几天去日照出差时写的诗。
日照的雨,为什么总是偷偷的下,
在夜里哭泣的你,
难道也是害怕寂寞吗?
你将大地轻轻淋湿,
就象将轻棉枕丝浸染。
你是不是也怕,
被她知道自己曾经哭泣?
日照的夜,为什么总是要停留,
在这座叫做“日照”的城市,
白昼才是这里的主人。
难道你深恋着她吗?
要不然你为何一次次哭湿?
害怕被她知道吗?
你却留下了痕迹。
你陷入了矛盾?
分明爱,又怕被她知道。
分明怕,却又不止的将爱交给雨。
或许只有轻滴的雨,
才能留给白昼一些记忆吧。
日与夜无法相遇,就像昼与夜只能交替。
注定的一场悲剧,
缘何又要一次又一次地
填充情感地迷离?
“这是一篇化泪为雨,寄物寓情的诗,用昼与夜之间的关系暗示着一厢情愿的悲苦,与命运般无法相聚的无奈。注定的悲剧被自己的付出一点点的填充着伤离。”
当我乐在其中地讲解着这些的时候,手臂不由自主地搭在她坐地靠背椅上,或许只是舒服一点吧。她的笑和对这首诗的赞美,都让我感觉到找到知己的那种喜悦。
现在的人,或许就是因为生活节奏比较快了,对于情感的诉讼也更加简单话,很少会有人愿意去浪费那么多时间去构思一个不存在的意境,将滥情寄托于矫情。同居率的提高使人之间变得更加简单,花那么久的时间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来啊,一步到位省得你花费我那么多时间。在现在的世界里或许更能用的上,“我时间不多,我不愿意去浪费那么多时间在嘴上,
我却对此一时无法接受,所以更愿意把情感诉诸于诗歌中。只有对方喜欢同样的东西,两人才愿意和其久处,也才能长久。而对面的女孩子使我觉得象是已经认识了好久的朋友。
手臂仍旧在椅子上搭着,开始的舒服目的逐渐因为水杯的打翻变成了局促。我俩一个人拿着抹布,一个人却知道把印象搬开来。一个人擦拭一遍后,一个人知道用另一块干布再擦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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