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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曲折的路

  苏思甜呼吸急促。

   她迫不及待地想问自己现在该如何进入总政歌舞团甚至是中央芭蕾舞团,却在张嘴之前,被溅到脸上的水雾唤醒。

   ──“世界上没有直路,要准备走曲折的路,不要贪便宜。”

   ──“虽然理想要有,但是还要结合一个东西,叫做现实。”

   苏思甜想到叶容蓁先前说过、刚才又特意重复的话,心里一沉。

   如叶容蓁所说,她确实清楚芭蕾舞者的演出寿命,也知道,对于芭蕾舞者来说,进入歌舞团甚至是里面的芭蕾舞团不是终点。

   A角后面有B角,B角下面还有小徒弟,论资排辈,刚进去的演员别说成为角,要先打几年杂工。

   可她今年已经23岁,能熬到那个时候吗?

   成名要趁早,芭蕾舞行业尤其现实,到了一定年岁,身体素质就会跟不上,别说《白毛女》中经典的32圈单转,她怕是连20圈都转不了。

   这要是放到十年前,这个水平勉强还行,只是现在能进去的,哪个没天赋?

   不说别的,只说现有的A角和B角就能把她熬走。

   苏思甜没有吭声,从兜里取出两根布条,咬牙走到山脚下的草地上,清走植被上下的石头,收伞放到一边,脱鞋,给脚上缠布条。

   叶容蓁轻轻挑眉,跟着走到旁边,双手环胸,也抱着伞柄,站在雨中观看她的表演。

   她穿着灰色的衣裳,连双像样的芭蕾舞鞋都没有,也不是站在打磨干净的舞台上,脚下是青翠的草地和雨水,身后是细密的山林。

   可当她张开修长的双臂挥舞时,恍若天鹅般优美,两条长腿同样纤细修长。

   没有音乐,当她竖起脚尖,跺跺跺敲击地面时,天上的大雨、远处的蛙鸣甚至地上溅起的水花,都是她的伴奏。

   三个连续的弹跳,五个连续的大跳,动作大开大合,却将力量感和优雅融合在一起,随着雨声、水花的激烈,她开始在倾盆大雨中疯狂旋转,跳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叶容蓁的情绪被调动起来。

   32圈单腿跳。

   这是《白毛女》的经典动作,难度极高,是被解救出来的白毛女在山洞与大春相遇时,用来表达内心的悲喜交集的独舞。

   和现在的样板戏相比,她跳的喜儿更有力量感。

   叶容蓁以为她要跳的是这段,然而并不是。

   她在苏思甜旋转到第25圈时,发现比起喜儿的喜悦,表达的更多是与命运抗争的决心和不悔。

   这不是《白毛女》,表达的是她自己对命运的不甘,困境的挣扎,抗争的决心和看到前景后的喜悦。

   全程肢体协调,表情、情绪甚至呼吸,全都在掌握之中。

   叶容蓁放开胳膊开始鼓掌,神色也认真起来。

   32圈单腿跳后,是单腿蹲,随后又是三个表达喜悦的大跳。

   等停下动作,苏思雨呼吸略有些紊乱,笑道:“容蓁,你说我能走第二条路吗?”

   叶容蓁掌声激烈了些,上前帮她遮住雨水,又从挎包取出一条干毛巾递过去,“这是你自己编的片段吗?”

   没有听到答案,苏思雨这次并不着急,她道谢后接过毛巾,笑着解释:“算是吧,是现在的一段情绪。”

   她埋在散发着干净气息的毛巾中,擦了把脸,接着说道:“我本来想跳一段《白毛女》,可是在开始跳的时候,又想,我现在不是要表演喜儿的人生,而是要表现我的身体状态和态度。”

   她取下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贴在脸侧,眼中是黑白分明的决心:“这是我插队后的见闻与感悟,插队这几年,我没有荒废,对不对?”

   “你不仅没有荒废,反而走出了自己的人生,艺术家在苦难与孤独中找到灵感,没被环境打倒的舞蹈家也一样。”

   叶容蓁张开双臂抱住她,感受到肩膀的湿润后,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从无到有的建设很难,但你很适合走这条路,希望未来的国家级芭蕾首席可以给我个机会,为你提供各种药膏。”

   苏思甜闷声笑了笑,随后皱了皱鼻子,“哇,那我不能乱花生活费了,要好好攒着,奉献给咱们叶大医师。”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在大雨中笑了起来。

   笑声穿破雨幕,在大山脚下回荡,也荡在两人的心中。

   苏思甜回知青点简单擦洗后,换了衣服,按照叶容蓁的建议,去大队部找妇女主任,走“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密切联系群众”的群众路线。

   叶容蓁则在泡过澡后,钻到学习空间,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实验。

   先前倾听苏思甜的情况时,她抛开利弊的观念,去思索女性的认知。

   不过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就抛到脑后。

   不管是什么事情,抛开利弊似乎没什么要思索的部分。

   无论是怎样的理想和正义,归根到底,就是立场问题,也就是利益问题。

   就像自己之前与赵清欢提到过的,娜拉走后又怎样?

   作为易卜生在《玩偶之家》中创造的经典角色,娜拉在话剧结尾,不甘心只做被支配的娇妻,对着丈夫喊出:“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

   然后摔门而出。

   对于话剧来说,这就是尾声。

   可对于娜拉的人生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鲁迅先生那篇《娜拉走后怎样》中说的很清楚,他说,娜拉出走以后,不是堕落,就是回来。

   因为娜拉没钱,她没有经济权。

   苏思甜现在能够追梦,更重要的因素是,她不需要考虑生存问题。

   而娜拉不同,出走这个行为发生后,需要考虑一系列的实际生存问题,这也是无数女性的困境。

   他在原文中没有写出如何获取经济权,只说仍然要战斗,或许比要求参政权更要用剧烈的战斗。

   现阶段,要用剧烈的战斗已是不可能,稳定性是一个国家发展中必须要掌握的一点。

   叶容蓁也没有牺牲自己去警醒世人的觉悟。

   事实上,哪怕她为此牺牲自己,也没办法警醒世人。

   她也没打算为此牺牲自己的生活。

   就像鲁迅先生说的,要获取经济权一样,她建议赵清欢走的是这条路,自己打算走的,同样是这条路。

   这是一条可以与自身利益同频共振的路。

   从另一种角度来说,是符合国家节奏的扶贫工作,只要不搞什么“主义”,不会出问题。

   如此以来,也能把需要自己做的工作转嫁出去。

   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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