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一早,王仁智晨练时看见长跑的神牛兄弟,转脸看望海楼下亦有武士晨练,知道老祖那边这个新年算过完了,早餐时和陈苏丹简单商议后决定自己和夏雪梅看望老祖,娜娜饭后与老祖管家联系,夏雪梅准备礼品与王仁智看望老祖。普通朋友尚且讲究礼尚往来,恰逢新年老祖又是夏雪梅的长辈,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望老祖,陈苏丹吩咐娜娜早些过去联系,不能让老祖赶在前边,哪怕彼此没有往来,也是作为晚辈的失了礼数。
南方多雨,滨海的麻岗镇雨水较多,上午十点原本多云的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临近十一点小雨越下越大居然成为大雨,距望海楼虽然不到一千米,但是海边风大,为了避雨王仁智决定驾车前往望海楼。车辆在望海楼正门外停稳,王仁智和夏雪梅下车后各撑一把雨伞,身后是两个手提四样点心的侍女,风雨中步行近四十米,四人身上多少沾了些雨水,任谁也无法躲避大风中飘落的密集雨滴。
夏宝山率领四个女侍在望海楼内迎接王仁智两人,侍女上前接过雨伞点心,夏宝山一见面就连声道歉,娜娜提前约定时间,风雨天作为东道主应由侍女为来客撑起大伞,由于老祖客居望海楼,麻岗镇地处偏僻没有雨具,只能留在望海楼内迎接客人。寒暄中王仁智注意到夏宝山对自己的称呼变为少爷,之前只听见称呼夏雪梅为小姐,这变的也太快了吧,l这才是第三次见面,不知是否意味着什么,心里有些别扭,他已经习惯了不分年龄的称兄道弟。
这次老祖没在大会议室等候,望海楼每层都有会议室,一层的几间会议室都不大,五六十平方米,最大的一间会议室位于顶层,面积为二百四十平方米,无论是望月楼还是望海楼,原本是计划中召集会议的地方。老祖在一间面积二十平方米的会客室等候王仁智,会客室当中一张圆桌配四张单人沙发,老祖端坐迎门沙发中,夏雨欣立于老祖侧后,王仁智进门便跪拜老祖,嘴里道:“见过老祖,孙儿给老祖问好。”
身旁的夏雪梅没有准备,见状赶忙伸手拉王仁智起身,嘴里嗔道:“快起来,真实个土锤。”王仁智被拉了个趔趄,不过没拉起来,夏雪梅只好放手,屈膝给老祖行礼问好。
夏宝山夏雨欣等强忍笑意,两人一个跪着一个站着颇为怪异,老祖哈哈哈大笑着道:“好好好,乖孙赶快起来吧,快坐快坐。”老祖发话后,一旁的侍女赶忙过来搀王仁智起身,没等两人到身前,双膝跪地的王仁智竟然没手扶任何东西自行起身,侍女见状分别引导两人在两旁客位落座,夏宝山在下手落座,这次连夏雨欣也没座位。
刚落座夏雪梅便再次嗔道:“哥,你看不见地上啥都没铺吗?以后记住了,地上铺设地毯或者蒲团什么东西时才需跪拜,没铺东西简单施礼就行了,别傻乎乎的啥场合都跪。”本来闹这个乌龙就是个小失误,说明双方事前没协调好,夏家管家和娜娜都有过错,若是前几年娜娜两人刚跟随王仁智时,王仁智有这个意识,现在他根本没这个意识,老祖一通大笑表明他也不会追责,夏雪梅儿时时常陪伴在老祖身边,深得老祖喜爱,对老祖非常了解,才敢当着老祖面埋怨王仁智。
老祖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雪梅埋怨王仁智,王仁智仿佛没事一样,夏雪梅身为妾室言行逾越,又在老祖面前,哪怕深受宠溺的妾室也很少有这个胆量,王仁智却不羞不恼对夏雪梅还以微笑,显然接受了夏雪梅的埋怨。
侍女上茶,老祖观察王仁智没有一丝异样,显然夏雪梅在他面前还有更加过分的言行,开口对夏雪梅道:“你这孩子,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谁的责任吗?哪有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妾室,亏你自小就在我身边长大,你以后给我牢牢记住,万不可恃宠而骄,谨遵自己的本分,不能因为老爷对你的骄纵忘乎所以,知道吗?”
老祖等于把自家管家的失误顺带指出,对面的夏宝山神色正常,身侧的夏雨欣听后吐了吐香舌,显然这事和她有关,不过老祖显然不会处罚她,否则她就不会这么轻松正常。夏雪梅娇嗔为自己辩解道:“老祖,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孙儿从没有恃宠而骄,老祖又不是不知道,孙儿自小就心大,有什么就说什么,哥是我们家老爷,发现哥失仪孙儿忍不住就指出来,这里又没有外人,顾忌什么?老祖说我忘乎所以?我除了在我的歌舞团说了算,就是哥的话在歌舞团也不如我的话有分量,家里就没我需要操心的事,我就没见过哥处罚娜娜,我才不相信为了这点事他会处罚娜娜,我要是现在不说,回去忘了,哥下次还这么没见识,老祖说孙儿该不该现在纠正哥?”
夏雪梅为自己辩解,任谁也听出来她在家里没有得到特殊对待,王仁智怕是不是为了通过夏雪梅攀附夏家,他不是为了夏家雄厚的背景,夏雪梅倒打一耙,反问老祖,老祖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一旁的夏宝山道:“呵呵,小姐怕自己忘了却问老祖,无论大事小事责任需明确对不对小姐?不能因为自己心大为借口推卸责任,少爷在雪梅歌舞团给小姐很高的权利,小姐刚才说话的语气不是恃宠而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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