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瑞琪这段时间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国王遭人暗算,他这个负责刑侦的总铺头难咎其责,上峰给予极大的压力还在其次,更关键的是无法宝兴王国国民予以交代,甚至可能失去魔鬼岛。陈苏丹等于变相软禁于王宫,知道见面无法面对陈苏丹,忙着破案也不能这么长时间吧,因此这段时间他干脆躲着陈苏丹,直到王仁智来了才过来。
果然不出庄瑞琪所料,陈苏丹躲着不见面,只有王仁智等着他,庄瑞琪虽然此行是与王仁智洽谈公事,但是把人家老婆凉在王宫终究理亏,赶忙道:“看来弟妹生的气还不小啊,确是我这个当哥哥的理亏,都是自家人,说好听话太虚伪,反倒是没意思,日后弟妹会想明白,哥哥也是逼不得已。怎么样十一弟?大致情况你都知道了吧?昨天没过来就是给你了解情况的时间,免得今天咱们兄弟俩见面还得花费大把时间,现在咱们可以直接切入主题,你认为呢兄弟?”
从庄瑞琪的话里王仁智听出他满满的真诚,虽然他口口声声哥长哥短,一口一个兄弟,但是仍然首先抛过私交谈公务,一句带过软禁陈苏丹,甚至不请求他给陈苏丹解释,这点令王仁智感到很高兴。王仁智于是也不和庄瑞琪客套,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问道:“我只想知道七哥现在的想法?”
庄瑞琪立马道:“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你,宝兴王国需要你,这个国王的担子你无论如何都必须挑起来,否则金洪就等于白死了,你得把他未完成的事业继续下去。”
王仁智一听这哪到哪啊,两人分明说岔了,赶紧道:“这是另一回事,我问的是七哥如何看待窦姐姐。”后边的话无需王仁智明讲,从他和庄金洪窦胜秋夫妻交往的经历,情感上他不相信窦胜秋是谋害庄金洪的真凶,现在掌握的证据,王仁智也认为不是铁证如山,不能证明窦胜秋是真凶。
庄瑞琪听后道:“这还用你问吗?你别忘了七哥吃的什么饭?难道我不知道很有可能所有人都冤枉了王后吗?知道你和他们夫妇关系非常亲密,可是你不能感情用事,你信不信?即便如此兴师动众的彻查,到最后仍然是一桩悬案,这和当初两个弟妹在华亭社保局的案件还不一样,这件案子很可能是一桩永远也破不了的陈年积案,别看现在好像有些线索,可是最终却很可能是桩悬案。我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和你谈案子,而是希望你给我个准话,宝兴王国这个国王你干还是不干?我首先表明我的态度,我希望你干这个国王,这些天我躲着弟妹,就是怕见她,我希望你放下儿女私情,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吧?”
“七哥不是在和我说玩笑话吧?”王仁智没回答庄瑞琪的话,而是阴沉的反问了一句,庄瑞琪嘴上说是谈公事,其实还是谈的自己家庭的内部私事,他希望陈苏丹给窦胜秋让位。这些年王仁智早已经锻炼出来了,绝对喜行不于色,少有人能从他表情看出内心想法,他是故意如此,窦胜秋不是证据确凿吗?可是庄瑞琪的话分明说窦胜秋可安然无恙,依旧可以获得自由做她的王后,他想弄明白个中缘由。
庄瑞琪是宝兴王室公认的最佳王储人选,只是由于他本人不想受国王束缚,他的个性喜欢自由自在,因此才落到庄金洪和庄道颜身上,庄瑞琪在宝兴王国颇具话语权。不愿受国王束缚不等于庄瑞琪不过问宝兴的事,多年来无论王室的事情还是宝兴国事,庄瑞琪虽然人在魔鬼岛,但他都通过巡捕房可掌握七八成,于公于私他都必须关注宝兴王国的事情。
王仁智眼里魔鬼岛众人和八臂猿等都算不上什么好人,尤其是四哥鬼畜,称得上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魔,他眼里只有神拳范维杰是正人君子,不过他不抵触彼此以朋友相处,相互利用相互帮助。陈苏丹是王仁智的禁亵,是任何人均不能触碰的底线,不说宝兴国王的巨大诱惑力,单单只让陈苏丹给窦胜秋让位,哪怕窦胜秋同样非常优秀也丝毫不能考虑。
王仁智虽然没有变脸,但是他语气不善庄瑞琪岂能听不出?庄瑞琪依旧道:“你看我像是在和你说笑吗?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论兄弟情,而是谈论公务,你我兄弟交往时间不短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我们魔鬼岛众兄弟和你不一样,我们不像你胸有大志,我们兄弟只图个人快意恩仇,这辈子活个痛快,想必你也清楚这点。
怎么说呢?说心里话,我们很希望你来接任这个宝兴国王,我知道你也愿意接任这个宝兴国王,宝兴王国不是川康那种小国,而是一个很有分量的大国,可助你成就一番事业。前任国王的遗嘱你也看了,你若要接任宝兴国王,就必须接受窦王后,否则想都别想,这是宝兴王室的底线,庄家的基业不能落入外人手里,你明白吗?我劝你慎重决断。”
这里虽然是宝兴王宫内部,但是在坐的只有庄瑞琪一个为宝兴王国之人,其他古繁雄、宜梦薇和燕燕三人均属王仁智所属,因此庄瑞琪说话毫不避讳。宜梦薇舍弃文首联投奔的王仁智,比古繁雄跟随王仁智还早,深知王仁智不可能为了事业舍弃陈苏丹,两人听后不由得暗叹不好,燕燕虽然跟随王仁智时日尚短,但是她几乎无时不刻伴随王仁智身边,自然清楚王仁智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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