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从没想过税率还有文章可做,王仁智和陈鼎新话里的意思税率有可能解决难题,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王仁智,王仁智道:“具体操作我不好说,只能抛砖引玉,具体如何确定还得陈总朱大哥定夺,他们俩一个是长期从是银行业,对各行业都有所了解,一个是干过副总统的人,主管一国经济颇有心得。不过大家要有个心理准备,税率改革等于变相的劫富济贫,严大哥,我这是帮你完成心愿,你可不能反悔,大家也不许有意见。”
严在明眯着眼睛琢磨片刻,然后道:“我先谢谢你,只要你能设法增强川康民众实力,等于夯实川康基础,我牺牲部分财富没什么,你不会富人增税穷人免税吧?这可不行,税赋是基本大法,不能以行政命令替代法律。”
严在明感觉王仁智有些不靠谱,自己确实心甘情愿扶持民众,但得有令人信服的方法,他把王仁智想的过于简单,王仁智道:“怎么会?税赋是国家财政的主要来源,无论平民还是权贵富豪都有纳税的义务,只征富豪权贵的税,岂不是等于这个国家属于权贵富豪,平民难道不是国民?”
严在明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小子少给我讲这些大道理,权贵富豪这么啦?权贵富豪是国家的精英阶层,绝对是支撑这个国家的栋梁,你的这些大道理就是糊弄底层民众时说的好听话,快点吧,急死个人。”
“你急什么?十几天都过来了,还在这一时半会儿?”川康复国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之前众人已经做过许多工作,十几天里讨论过很多事情,税赋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修改税率需慎之又慎,对于自己脑海里朦朦胧胧的设想众人是否认可,王仁智心里也没底,他在考虑从何处开始谈。
陈鼎新道:“不是他急,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急于听你有什么新方案,你就快点吧。”
王仁智道:“我谈的也不知道对不对,毕竟这方面你们个个都是我的师傅,不过我希望能够对你们有启发,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具体修改实施还得靠你们。首先我认为应该把纳税人区分开,不能笼统的统统执行一个税率,这样有不少弊端,唯一的好处是执行过程简单,但很多地方我认为不合理。纳税人应该分为自然人和企业法人,自然人好理解,就是常说的自由人,法人不是指的某个自然人,而是某个企业或者商家,老板董事长只不过是法人的代表。”
屠晓宇道:“这不是一回事吗?你所说的自然人是不是要纳税?法人也同样需要纳税,我自己开家酒楼,我纳税和酒楼纳税有什么区别?总不能说我作为酒楼老板,是个个体纳的税可以少一点,酒楼是个企业纳的税多一点吧?你给解释解释有什么不一样?我反正感觉没什么不同。”
屠晓宇的话代表多数人的想法,酒楼根据一天营业额缴纳税费,酒楼缴纳和酒楼老板缴纳难道不是一回事吗?王仁智摇摇头道:“这是你们已经习惯了现行一成不变的纳税方式,如果细分一下,投资酒楼的老板作为自然人纳税,酒楼作为法人纳税,你们琢磨琢磨,税率是否应该相同?”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但大家都听出两者税率应该不同。
大伙吩咐发表意见,有的说无所谓,有的表示不明白有什么不一样,酒楼赚的钱还是归老板所有,老板和酒楼纳税应该没什么区别。其实大家都明白几乎百分之百由酒楼纳税,只是不明白王仁智想要说明什么,忽然朱语敏开口道:“我有些想明白你话里的意思了,你是打算执行两个税率,自然人的税率高,以酒楼法人纳税税率低,做的是外部资本的文章吧?”
王仁智道:“不是我想做谁的文章,而是本身就应该这样征税,我认为完全可以通过税赋帮助刚才严大哥的心愿,也可以通过调整自然人和法人的税率使外部资本为我所用。之前我就说过现行税法太过简单笼统,诸位需引导专业人士研究细化分类税种,税法不仅仅是国家强制收取财政收入的手段,也是维护国家政权的一个工具。”
税赋是国家政府为了实现公共职能,满足公共需求,凭借政治权利,依据法律的标准和程序,无偿强制的取得财政收入,这些都好理解,但王仁智竟然把税赋视为一件工具,众人还是首次听见这种说法。众人首次听说这种新颖的观点,一时间没人开口,都在思索是否具有可行性,税赋这件工具是否具有王仁智描述的那么有效,即可以增强川康民众抗风险能力又可利用外部资本。
良久,朱语敏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今后川康王国执行多种不同的税率?”
严在明道:“管有多少种税率,又有多少人在意?能达到王兄弟预期的效果吗?我反正打死也不相信。”
国家联盟各国无不执行百分之三的低税率,除了少数国家关税稍高,绝大部分国家之间关税互免,不止严在明持怀疑态度,很多人都认为税率很难奏效,除非大幅度提高税率。但是提高税率势必等于自我关上大门,外部资本成本过高确实不会进入川康王国兴风作浪,但川康的对外贸易同样举步维艰,经济刚刚复苏的川康正是非常需要对外贸易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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