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在得知县令背后做的事后,嬴政的脾气再也忍不住,顿时大发雷霆,将面前的椅子一脚踢翻。
县令和狗腿子心中咯噔一声,都被吓坏了。
县令不用说,小命基本是保不住了。
狗腿子虽然递了投名状,将县令私下里干的那些事都给抖搂出来了。
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
两人浑身抖如筛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太上皇息怒、太上皇饶命……!”
县令阮志明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剩下跪地求饶。
“饶命?身为父母县官,纵容自己儿子祸害百姓不说,竟然官匪勾结?”
嬴政气的不轻,此时已经不想再细数他的各宗罪状。
莲儿轻抚他的胸口,劝他别太生气!
“下官没有,是他诬陷下官!”
刚刚明明已经说漏了嘴,反应过来后,阮志明还是想狡辩。
“到底是不是诬陷,等查过以后就知道了……!”
嬴飞羽淡然一笑,朝门外的侍卫挥了挥手,“将他们连同衙门所有人,全都关起来!他们的家眷,一律不许出府,待查明后再行定夺!”
晌午的时候,他给咸阳发了电报,让他们派官员来查。
按说派出来的应该是南海郡的郡守或是郡丞之类的官员。
可刚刚听狗腿子的意思,这县令似乎还与郡丞有关系,那可就有意思了!
“是……!”
侍卫领命,压着众人,朝县衙方向走去。
来到南海郡后,侍卫们就住在全聚德周边的客栈内,默默地留意着全聚德这边的动静。
只要发现异常,会立马现身!
所以,当阮志明带人将酒楼包围后,他们立马从客栈出来,在他们没有动作之前,伪装成看客。
一旦有所动作,他们也毫不留情,必定要保证嬴飞羽等人的安全!
“太上皇、陛下,下官是冤枉的……!”
“太上皇饶命、陛下饶命啊……!”
被侍卫架着胳膊带走,阮志明和侍卫等人还不断高声求饶。
“我们还真没看错,这县令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
“可不!第一眼看到这县令的时候,就觉得他长的尖嘴猴腮,眼里闪着一副精光,来回的打量,绝非善类!果不其然,一肚子坏水!”
“其实这老家伙才是南海城最大的匪类!”
“是啊!拿咱们大秦的官服当作保护伞,专干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人被带走后,彭越、樊哙等人纷纷吐槽。
“怎么?你们已经见过了?”
嬴飞羽出言询问。
“没错!我们的船才刚靠岸,这老家伙就收到消息,带了手底下的官员邀请我们入城,被我们拒绝了!之后还派了人盯梢,我们走了几条街才将他们甩掉!”
韩信点了点头,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当时我们就看他不顺眼!这才过了半天,本性就已经暴露!”
樊哙朝着门外县令被带走的方向啐了一口,十分不屑。
“还是你小子说的对,不亲自来访,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事!”
折腾了半晌,酒楼的大门才重新被关上,嬴政感慨的说道。
初到南海城的时候,他是想要去住县衙的,可嬴飞羽不同意,说不想暴露身份。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用意!
如果他们的火车直接开到了南海城,并通知县令来接,他必定提前通知手底下的人,只展示城内欣欣向荣的一面。
至于这些真实情况,他永远都别想看到!
“朕之前出巡,全都是白费工夫罢了!”
嬴政坐到椅子上,神情顿感落寞,无奈自嘲。
之前的几次东巡,全都是大张旗鼓。
想要看一统天下后百姓的生活状态和官员的治理情况!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徒劳,几乎都是官员们故意营造的!
“那倒也不一定!起码父皇的几次巡查,能让官员们有所收敛!”
嬴飞羽仰着笑脸,宽慰说道。
“收敛又有何用?即便如今大秦高速发展,交通和通讯都如此便利,这种败类还是依旧存在,干着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嬴政气的直砸桌子。
现在的情况都这样,当年岂不是更加严重?
“这一次被我们遇到,父皇不该生气,而是当庆幸才对!”
“庆幸?朝廷出了这种欺压百姓的官员,朕还该庆幸?”
嬴政现在正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怎么可能庆幸?
听嬴飞羽的话,差点被气笑。
“如果我们这次没有从泰山绕过来!如果我们是专列直达,由官员接待!如果儿臣今日没有带婉儿她们出去玩!如果那个董门庆今日没上街,那我们就不可能相遇!更不可能发生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嬴飞羽慢条斯理的给他解释,“如果什么都没发生,那南海城的百姓又要继续生活在官员打压、没有作为、地痞抢占的环境下!现在我们遇到了这些,更识破了那县令的真面目,对百姓、对朝廷来说,都算是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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