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徐秀逸淡淡地道。
随后转身离开了衙门,她可懒得在这里和大野兽拉扯,叫人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银狐看见她走了,便看向地上的小翰林,警告性地露出个灿烂到凶狠的笑来:“小崽子,下次再敢对老师动心,老子就把你扒光了吊到宣武门门口去,让所有人参观!”
翰林院里,拜入对方门下做事的,都得尊上司一声——老师。
李修撰吓得瑟缩了起来,裤子被抓的那里,还有男人粗暴留下的余温和痛感。
呜呜……好痛!
他泪眼模糊又咬牙切齿地盯着银狐的背影。
那样人淡如菊的老师,怎么能嫁给那种粗鄙的番邦男人。
当初的戾帝为了通商,竟牺牲无辜女子和亲,当真没有一点血性,当真该死,该死!,
……
出了衙门,徐秀逸看向身边的高大男人:“你是打算坐马车呢,还是骑马回去?”
银狐冲着她嘿嘿一笑:“当然是坐马车。”
说着,他不客气地钻进了马车。
有娘子在,当然坐马车阿!
徐秀逸很有些无奈地吩咐跟着自己的竹笔和墨香两个小厮把银狐的马儿弄回去。
她刚坐进了马车,就被人一把扯进怀里。
男人迫不及待地把脸埋进她脖颈里一通好嗅:“我的小月亮,味道还是那么好闻。”
徐秀逸忍不住红了脸:“你这家伙……这里可是大街上,而且我也不小了。”
每次他一回来,就逮着她又闻又亲的,像裴儿养的那只番邦大狗,偏……
男人抬起半张成熟俊酷的脸,露出一双银色的、眼尾上挑的狐狸眼:“我又没干什么,还是你想我在大街上干点什么?”
嗯,狐狸似的笑容,又狡猾又欠揍——
“啧啧,我家淑女,最近越发有情趣大胆了,为夫有点怕……”
徐秀逸不客气一巴掌推开他的脸:“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地说话?”
银狐被PIA地一下粗暴地推开脸蛋,又凑过去,这次倒是没亲没闻了。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反正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小月亮,每次走过沙漠,遇到危险的时候,累的时候,抬头看看天上的小月亮,心里就有盼头。”
徐秀逸忍不住红了脸:“你这人啊……”
嘴欠得让人想打死他,嘴甜蜜起来,又让人觉得心里又酸又甜。
“怎么突然那么快就回来了,我记得你行船回来,也还得有半个月呢。”徐秀逸靠在男人宽大的怀里,拿了帕子轻轻地给他擦脸。
银狐轻哼一声,有点得意:“我提前把太子那个小王八羔子抓到了,刚押送进京,当然跟着回来啦!”
他多出来那半个月,原本是去抓人的,不过提前把人抓了,他就可以提前回家了!
徐秀逸微皱起秀眉:“你说话还是要客气点,那位怎么都是储君,也是未来的陛下。”
“你看上官明希那个小浑蛋哪里像储君了,一得空就往外跑,上山下海,墓里打洞,乞丐窝里收保护费,啥玩意,也不忌讳,都十八的人了,也不娶个女人管着他,一天到晚在外头疯!”
银狐可一点不客气地就是一堆吐槽:“他爹都嫌他嫌弃得要死,逮回来就要揍他。”
那位大人以前还小心翼翼地讨好儿子,后来儿子满十四了打死不肯接皇位,溜出去找他太姥姥玩。
那位大人就瞬间翻脸,翻脸比翻书还快,逮回来儿子就一顿暴揍。
“那时候的那两位打起来差点把东宫拆了!”银狐嘀嘀咕咕地道。
徐秀逸有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太子殿下大约是要弱冠之年才肯继位,但之前也帮着处理了不少政务。”
说实话,那位圣君陛下坑儿子也坑得厉害,哪里有人逼着七八岁的孩子天天一大早上朝和自己处理政务的。
说什么实践方可见真知,说白了,就是想快点把锅甩给儿子,好带着兰若姐姐出去游山玩水,休养生息。
太子殿下从小就不是省油的灯,哪里可能如他爹的愿,他自己都想把皇位甩给妹妹。
小人精大战老狐狸的戏码演到太子都长大了,小圣女满十岁就麻溜地跑去了苗疆投奔太姥姥,更不参和。
女帝则夹在父子俩间和稀泥。
“这次我猜是太子殿下去苗疆找小圣女了。”徐秀逸想了想道。
她看了眼银狐:“是小圣女告密了?”
不然哪里能那么快抓到太子殿下。
银狐点点头,笑眯眯地凑在她唇上亲下:“小圣女也不想继承皇位,她只想当圣女,如今都要开始挑她喜欢的小巫师了。”
徐秀逸:“小圣女如今才多大……她要当了皇太女,也能挑喜欢的儿郎。”
那孩子才多大,八成是被朵宁教坏了。
“那可不一样,皇太女顾虑太多,说不得还得考虑政治联姻,小圣女被她爹宠坏了,还有个朵宁大巫师的怂恿,哪里受得了这个。”
银狐嘀咕。
徐秀逸淡淡地道:“罢了,这是明姐姐的家事,看他们自己吧,咱们做臣子的,谨记自己分寸就好,你不想惹祸就不要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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