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若沉默了一会:“不,我相信你,但是我也会担心你心里不舒服。”
她把话说开,就是希望他们之间没有隐瞒。
多少夫妻就是没“长嘴”或者“长嘴了不如不长嘴”才貌离神合。
上官焰乔看着她,轻哂一下:“若若,我这个人当奸臣当惯了,从不做亏本生意,我坐不坐那皇位,它最后都是我儿子的这话不假。”
他垂下长睫,抿了几口清茶,优雅地漱口:“毕竟,坐在皇位之上,也就是享受万民臣服罢了,我已经享受过很多年,但是……”
他忽然伸手托起她雪白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端详她美丽清冷的面容——
“万民在下,女帝在上,可这骑在女帝之上的滋味,确实还没享受过,所以,本王很期待。”
明兰若瞬间涨红了清艳的脸,“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这人真是绝了!又嚣张又坏透了!
这种事也能说成这种样子!
上官焰乔看着自己被打红了手,淡淡地问:“我说错什么了?处理政事,你不熟练,我垂帘听政不可?”
明兰若:“……”
所以,他所谓的骑在女帝之上的滋味是……垂帘听政?
他这是想要当擅权的“太后”哦,不“帝后”吗?
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上官焰乔一脸淡漠地看着她:“有些人自己思想龌龊,邪恶,也不知道我一句话就想到哪里去了,倒是要来责怪本王。”
明兰若深吸一口气,猛灌了几口用来漱口的茶水,让自己冷静下来,免得扑过去锤死他。
她忽然起身,微笑:“殿下恕罪,我这个邪恶、龌龊的人就不作陪了,您自便!”
说罢,她转身就走。
论无耻和厚脸皮,她是输了。
可没走两步,她就被人一把扣住手腕扯回来。
她踉跄一下,坐在他腿上,冷眼瞧他:“殿下这是做什么,不怕我这个邪恶、龌龊的人玷污你的玉体?”
上官焰乔修眸含笑,低头吻住她的唇:“那就请明大小姐不要客气。”
她原想别开脸,可他却丝毫不肯放松。
男人薄唇吮上她的唇角,还轻咬了她一口,趁着她张口闷哼一声时,长驱直入。
明兰若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哪里还顾上抵抗,只闷哼呢喃:“够了,说好了今晚……不碰我的。”
他在她唇间轻哂:“苗疆数月,你我得相见欢也就这半个多月,亲近你的次数屈指可数,何况我迟早要走的吗,你不想要我吗?”
明兰若被他温言软语这么一说,便硬气不起来,心底也开始牵挂起来。
是啊,他不久之后,也是要回西北去的。
毕竟,那边的人需要他。
今日关叔父问的,也确实是她想问的。
瞧着怀里的人儿软了下去,他轻叹一声,薄唇一路温柔地从她软唇向下轻吮,到她脖颈和锁骨。
他低声呢喃:“若若……我有分寸的。”
明兰若终究是闭上眼,双臂环绕上他的脖颈,把自己柔软馥郁的身躯送到他掌中。
他笑了,拦腰抱起怀里的人儿向床边走去。
……
时间一晃,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一道人影策马带着大队身着藤甲的骑兵飞奔到青火城下。
有传令兵率先冲着城墙之上高呼——“荆南王殿下得胜归来,开城门!”
了望台上的士兵就着城墙前火把一看,果然看见荆南王楚元白风尘仆仆地带着人马回来了。
他们顿时喜形于色:“太好了,快快快!给殿下开城门!”
不一会,城门便轰然打开,大队人马鱼贯而入。
“殿下辛苦了!”负责镇守的士兵们纷纷向他抱拳行礼。
楚元白含笑扬扬鞭子,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策马朝着自己下榻的府邸飞奔而去。
他胜了!
按照阿姐的计谋,这一场胜利当真是——痛快淋漓!
阿姐说他熟悉附近的山地地形,带着三万藤甲兵抄了近路,直接从山林之中潜伏入蜀地。
蜀地和黔贵交界处,都是深山老林,他们这些苗兵有天然的优势。
他们就埋伏在新帝和周家三十万大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
战前会议时,明兰若用手里的鞭子指着桌上的沙盘,交代自己。
“周如故带人在青火城三十里开外之处设伏,他们是第一波伏兵,我会让他们阻击和拦截从青火城撤退的周家和新帝的大军。”
“周羽身经百战,身边还有好些将军都是上官宏业的心腹,他们在战场自有默契,不会轻易乱了阵脚。”
“所以这次我会让人去当面刺杀新帝,不求一定能击杀新帝,但是力求让他至少重伤。”
“一旦新帝受伤,军心必定涣散,周羽等人护送新帝撤离的时候,刚开始应该还是比较有秩序的,但是遭遇周如故的阻击战后,势必会乱。”
那女子神采奕奕地用马鞭再点点沙盘上的某处山谷——
“周如故的人马会拼力将他们全部赶入这个条路,再往前八十里,这里就是你带着三万藤甲兵埋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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