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内少佐明白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对手只是一支由“神枪手”组成的小分队,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硬碰硬呢!
面对面当面决战?除非肖柏发烧被烧坏了脑子,不然他绝对不可能用自己这十四人和两个中队的鬼子面对面“决战”。
连对手的影子都抓不住,自己却连连损兵折将,堀内少佐总算是明白过来,是自己队伍点着火把行军,这样就变成对手在暗自己在明,结果成为别人的活靶子,被人白白的一枪一枪点『射』。
明白了这个道理,堀内少佐下令熄灭火把,他的队伍在公路上『摸』黑前进。
这样一来,狙击组除了肖柏、郭天柱和范青这三名超级狙击手之外,其余的狙击手都无法在黑暗中看清目标。
“旅长,日本人『摸』黑走路,弟兄们不能发挥啊!”一名战士叹了口气说。
肖柏很快就想出一个办法:“我们在公路上埋雷,让他们不敢走公路!”
制式的反步兵雷和自制的子弹雷、燃烧雷、*被埋在公路上,同时战士们还把一些砍翻的树放倒在公路上,又搬了不少石头放在公路上,给敌人制造一点麻烦。狙击手们干完活,又撤到路边等待。
不久,堀内少佐的队伍到了,没有火把指路,很快就有人一脚绊倒路上的石头,摔得鼻青眼肿,又有人绊倒被放倒在路边的树干上,摔了一个嘴啃泥。
这只是肖柏送给敌人的开胃小菜,接下来大餐开始,埋在公路上的*就接连爆炸,十多名鬼子被送回日本,还有二十多人受伤。
堀内少佐让人打起手电筒扫雷,结果几声枪响,扫雷的工兵一个接一个被人打爆了脑袋倒在公路上。
公路是不能走了,只好走小路。
当年中国农村的小路崎岖不平,不打火把走小路,看不清脚下的路,而且又是那么多人挤成一团,肖柏又让人在小路上给日本人放置一些障碍物,中间夹杂几枚*,结果这两个中队的鬼子几乎每个人都摔在稻田里,摔得浑身淤泥,上下湿漉漉的,被深秋的凉风一吹,一个接一个鬼子打起喷嚏。
还有的鬼子直接就被*炸回到日本,还有人被子弹雷击穿脚底板,有的被燃烧雷烧坏了两腿。
燃烧雷一爆炸,火光一闪,马上就有狙击步枪响起,被火光照亮的鬼子就有人头部胸部中弹倒下。
无奈之下,堀内少佐不得不下令:“晚上不走了!到等到天亮吧!”
再说东淝河东岸,一队从合肥城出来的鬼子乘坐汽车赶到被炸毁的大桥边上,却看到堀内少佐的两个中队还没有到。
“八嘎!堀内这个饭桶!”合肥来的日军阿久津少佐大骂了一句。
很快,远在大别山正和宋希濂部正面交锋的日军第十三师团师团长荻洲立兵中将就知道了这件事。
“八嘎!堀内这个废物应该自裁向天皇陛下谢罪!”荻洲立兵中将大骂了一句。
此时,日军正在发动武汉会战,进展凶猛,而国内新成立的治安师团和警备大队都还来不及调来中国,日军后方兵力明显是有些空虚。
日本人还一直以为肖柏的独立旅还在大别山山区,他们还以为炸毁东淝河公路大桥,并一次次给堀内大队制造麻烦的只不过是“支那游击武装”。
等到天亮了之后,堀内少佐才赶到被炸毁的大桥边上。
“报告少佐阁下!兵营内的帝国勇士们全部是被人用冷兵器所杀!”一名验尸的日军士兵走到堀内少佐前汇报说。
兵营内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几乎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是在睡梦中被杀,只有少数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杀,有的日军士兵被人一刀刺穿心脏,有的被割断咽喉,还有的被一刀刺入后脑勺,死得最惨的还是中队长,把整个头颅都被人用刀割成两半,这需要何等恐怖的臂力和腕力!
桥被炸断,一个中队被人全部歼灭,一路上还折损了几十人,却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这次堀内少佐的大队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到了现在,日本人还是想不到是肖柏的独立旅从大别山出来,来到这里,他们还以为是当地的国共游击队中有高手所为!
荻洲立兵中将远在大别山和中国军队交战,他又没有办法回来,于是他一个电话给了在商城的仓森公任大佐,要求他加强后方警备工作,一定要找到炸毁大桥,“杀害帝国勇士”的“支那游击队”。
仓森公任大佐得到了上级的命令,他连忙派出两个大队赶往寿县,接替“办事不力”的堀内少佐。
就在商城的日军浩浩『荡』『荡』出发的时候,肖柏他们已经躲藏在淮河边上的孙家山山中,这里是江淮平原上的一座小山。
肖柏拿起望远镜看着从山脚下奔腾而过的淮河,宽阔的河面上,不时有一两艘挂着膏『药』旗的炮艇和汽艇隆隆驶过,跟在军艇后面的,是满载着日本从中国掠夺来物资的拖船队。船队犁开白『色』的浪花,从河面上驶过。
淮河对面是凤台县,曾经是富庶的淮河流域现在却是满目疮痍:淮河北岸原本星罗棋布的村庄都已经变成一片废墟,曾经郁郁葱葱的水稻田变成一片淤泥地,原野中随处可见猫狗猪牛等动物的白骨,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有许多人的白骨暴尸荒野。淮河河面上,不时漂过一具具浮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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