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塘河堤坝上破开一个十多米长的缺口,因为天降大雨而高出地面的河水不断从缺口处涌出,距离石塘河不到一公里的安庆机场早已是一片汪洋。
河堤缺口处,有不少日军士兵忙忙碌碌填补缺口,这些人是日军紧急从桐城调来的中树诚一大佐和他的第六工兵联队。
负责保护工兵联队的日军部队是高桥良大佐的台湾第二步兵联队,这个联队在安庆被川军和金陵独立旅前后打掉一千四百人,从一个满员精锐的联队变成一个只有不到两千战斗人员的“袖珍联队”。
按照波田重一中将的意思,‘支那军主力不是溃败就是在怀宁县城,安庆机场是不会有支那大部队来袭的!’
确实也不可能会有大部队来袭,肖柏带过来的一共才一千三百多人,只不过这一千三百多人都是精锐!
天『色』暗了下来,机场附近丘陵上的树林中突然出现一群人影。这些人就是肖柏带领的袭击部队,每个战士身上都披着杂草枝叶,头上戴着用树枝和杂草编成的伪装帽,精心的伪装使得即便是十多米之外的人们也很难发现他们。
早在行动开始之前,肖柏就对战士们下了命令:“为了保证进攻的突然『性』,我们要有足够的耐心,像是剥洋葱皮一样,一层一层慢慢向里面剥进去!直到最后再向敌人发起致命的一击!”
攻击部队在树林草丛中缓缓行进,突然前方不远处出现一队日军巡逻兵。
‘注意隐蔽!’肖柏打着手势命令担任先头部队的特种兵战士。
战士们趴在草丛中,肖柏盯住这队慢慢走近的日军巡逻兵,他用手势安排每一名战士需要对付的敌人。等到日本人从特种兵战士藏身的草丛前经过的时候,突然一批人影像弹簧一样从草丛中跃起,一人按住一名日军士兵,把他们掀翻在草丛中。
锋利的匕首刺入日军士兵心窝和咽喉,这一队十三人的日军巡逻兵在两秒钟之内就全部被天照大神拉回了怀抱中。
日军还有不少暗哨隐藏在附近,可是肖柏对他们拙劣的伪装术根本就看不上眼,这些日军暗哨在肖柏眼里就像是雪地里的大便一样醒目!
两名躲藏在草丛中的日军暗哨还未发现什么情况,就被人用弩箭『射』穿了咽喉。一名藏在树上的暗哨被弩箭手像是打麻雀一样从树上『射』下。
比较远的地方还有一名暗哨进入肖柏眼中,他把一个土豆『插』在97式狙击步枪上,瞄准了那个日军暗哨。
“噗”一声轻微的枪声,那名暗哨头上被子弹拉出一条血线,一头仆倒在草丛中。
部队继续行进了不远,前方又出现一队巡逻队,肖柏示意战士们就地隐蔽,等待日本人从自己面前经过再行动。眼看着日本人就要走过来的时候,突然他们侧面的草丛中跳出几条人影,手中套着土豆当*的手枪发出一阵轻微急促的枪声,“噗噗噗”又是一个小组的巡逻队被无声无息消灭。
连续干掉几个巡逻队,肖柏他们渐渐靠近正在作业的日军工兵。
‘狙击手,对付那几个机枪手和掷弹兵!这里架上迫击炮,这边架上机枪,这边布置*手,注意我的命令!’肖柏打着手势安排战士们布置攻击行动。
战士们把一门门覆盖着杂草的迫击炮放在地上,在隐蔽处架起轻重机枪,狙击手寻找自己的狙击阵位,手持*的步兵继续缓缓向前爬行。独立旅战士良好的伪装,使得近在咫尺的敌人一点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这里是距离河堤只有五百余米的一片高地,是绝佳攻击地点。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天黑之后,日本工兵也停下手里的活,他们嘴里诅咒着这绵绵梅雨的鬼天气,离开没过膝盖深的积水区,准备收工去附近干燥的高地吃饭宿营休息。
肖柏『摸』出信号枪,他身边的一名迫击炮手从弹『药』箱里取出一枚照明弹,只等肖柏打出信号弹,炮手就『射』出照明弹。
吃饭的时间到了,日本人的巡逻兵也到了该换班的时候。就在即将接替巡逻队的日本人准备出发时,肖柏扬起信号枪对天空“啪”一枪,一颗红『色』信号弹拖着一道长长的红『色』尾迹欢快的窜上天空。
“嘭”迫击炮手把照明弹从炮口塞进去,一发照明弹腾空而起,在高空化为一颗明亮的“小太阳”,把方圆一平方公里都照得犹如白昼一样。
“敌袭!”日本人反应过来,就在此时枪声响了,随着几声狙击步枪清脆的枪声,几名日军机枪手和掷弹筒手接连喷出鲜血仆倒在地上。
“咣咣咣”迫击炮手们把炮弹接连塞进炮口,迫击炮发出一声声高压*气体突破束缚的爆响声,一排炮弹飞上天空。
*尚未落地,各种轻重机枪就发出欢快的叫声,黑暗的树林中突然亮起一条条橘黄『色』的火舌,闪烁的火光刺痛人们的眼睛。一道道暗红『色』的弹痕,猩红『色』绿『色』的曳光弹拉着尾迹向敌群中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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