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牢门“咣当”一声打开,有人进来喊道:“你们两个准备上路了!”
『毛』人凤和朱仕啓明白,自己最后的时刻即将到来。两人表现还算是镇定,尤其是朱仕啓,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能活到今天,已经是多活了不少时间了。而『毛』人凤也很冷静,自从一开始干上特务工作,他就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人暗杀。今天虽然不是被暗杀,而是被“光明正大”的枪毙,但都是一死,没什么区别。
可是在走出牢房大门的一瞬间,『毛』人凤还是两腿发软了。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一名狱卒用*在『毛』人凤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两人被送上刑车,押往雨花台。
天还没亮,街头冷冷清清,没有行人。看着熟悉的南京街景,『毛』人凤禁不住长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天,我『毛』人凤没死在鬼子枪下,也没死在*枪下,却要死在校长枪下啊!我『毛』人凤对校长忠心耿耿,却落得如此下场!”
“闭嘴!”边上一名特务吼了声。
另外一名特务道:“都快死的人了,让他说几句又怎么样!”
车开到刑场,天刚刚亮。
“到了!”一名特务督促两人下车。
这个时候,『毛』人凤开始感到恐惧,毕竟人都是怕死的,更何况,他对校长忠心耿耿,却被校长为了自己的利益拿来牺牲,『毛』人凤感到很不甘心。
朱仕啓看到走不动路的『毛』人凤,冷笑一声道:“『毛』主任,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你当时的威风哪里去了?”
“你这个狗汉『奸』!老子陪你白白送死!老子不甘心!”『毛』人凤吼道。
特务队长很不耐烦的吼道:“你们两个混蛋吵什么吵的?走快点!要吵去了阎王爷那里再慢慢吵去!老子没时间听你们吵架!妈的!”
两人被押到刑场上,一名小特务给『毛』人凤的眼睛蒙上黑布。
听到行刑队长“预备”的喊声,『毛』人凤心跳加速,紧接着他听到一阵枪声,还没有感觉子弹击中自己,『毛』人凤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毛』人凤觉得自己躺在一张不断摇晃的床上,边上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心中一惊:难道我已经到了阎王爷那里了?
睁开眼睛一看,『毛』人凤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弹簧床上,环视周围一圈,他发现居然是在一间豪华软卧包厢内!包厢的门开着,门口站着一名卫兵。很明显,火车在动,窗外的风景飞逝而过。
门口的士兵见到『毛』人凤醒来,便大喊道:“长官,『毛』主任醒了!”
『毛』人凤听到士兵的喊叫声,接着就听到过道上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一群人出现在『毛』人凤的包厢门口,为首的一人,正是肖柏!
见到肖柏,『毛』人凤大吃一惊:“肖长官?你、你、你是肖长官吗?”
“正是!”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带你回东北去啊!至于那个朱仕啓嘛,他也没死!虽然那个汉『奸』早就该死了,但是毕竟他和日本人很熟悉,我还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肖柏微笑着道。
『毛』人凤十分吃惊:“肖长官为何要带我回东北?”
“『毛』主任你是个人才!而且我也知道你做事十分凶狠,这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等日后,我肖柏踏上日本本土的时候,就需要你这样的人多一点!”
“可是肖长官,我想杀你,你却这样对我,这……”
肖柏打断了『毛』人凤的话:“要杀我,罪魁祸首不是你,是蒋委员长,你『毛』主任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要追究责任,也应该追究戴雨农!但我也不会追究戴雨农责任的!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无谓的内耗?”
『毛』人凤定下心来,但很快他又很担心的问:“肖长官,可是我的家人呢?”
“放心吧,你的家人都很安全!他们事先就被我的人接到东北去了!”
“肖长官,您是怎么救的我?”『毛』人凤很不解的问道。
肖柏告诉他,其实自己在军统中早就安排好人手了,在军统内部,就有肖柏的特工。这次要枪毙『毛』人凤和朱仕啓,肖柏通过潜伏的特工知道此事,于是派遣特种兵,劫了法场,把『毛』人凤和朱仕啓从枪下救出。由于此事做得干净利落,特种兵战士们打死了几个小特务,又把制服了所有行刑队的士兵,把他们捆绑起来,丢在刑场上,没有一个人跑掉,因此蒋介石和戴笠都不知道发生了变故。
等到两个小时后,蒋介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肖柏早已带着『毛』人凤他们,渡过了长江,在浦口火车站上了火车。
蒋介石下令,让人在铁路线上拦截肖柏的专列,可是火车已经离开江苏,进入安徽境内。在安徽一直到山东,沿线目前不是李宗仁的地盘,就是『共产』党的地盘,没有一个人会听蒋介石的命令,拦截肖柏的专列。更何况,肖柏的专列前方,还有装甲列车开路,就算是有小股特务,也不敢拦截专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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