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宝船就再次抵达小岛。留在岛上的人,见着他们回来,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葭月心情忐忑的跟在葭荼白后面,小心的觑着林雪青的脸色。
林雪青却是看也不看她,只跟丈夫说话。
葭平在她后面见着,立马朝葭月一阵挤眉弄眼,那表情很明显,那就是“你完了”。
葭月没理他,而是扯了扯葭荼白的袖子道:“爹,你快跟娘说说,我是如何救你的。”说完,还将自己得的凶兽血都拿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葭月就告诉他她是偷跑出来的。葭荼白当即咳了咳,将路上商量好的说辞给妻子说了一遍,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多亏葭月去了。
林雪青听了也只冷哼了一声,不过面色好了不少,也愿意搭理葭月了。最后,在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训话中,鉴于葭月一句顶嘴的话都没有,且再三保证不再犯之后,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因着徐真人也受了重伤,徐家便早早放出话来,说是要在岛上多住些时日。
林雪青得知这消息后,便去砍了些树回来,在高些的位置搭了三座草棚,又跟两孩子将船上的东西都搬到了草棚里,这便算是在岛上住下了。
这小岛原是个荒岛,众人在岛上飞了个遍,也没见着个人影,倒是野兽有不少,不过也多是些普通野兽,只能给孩子们打打牙祭。
这一日早上,葭月刚从修炼中醒过来,就听到葭平在外面嗷嗷叫。出去一看,就见他跟徐小海两个,一人提着个棒子,正在林子里乱窜。
葭月立马朝林子里大喊道:“阿平,你又偷懒!”
葭平却没有被抓包的自觉,头也不回的道:“阿姐,快过来帮忙,我们发现了一窝长尾兔。”
葭月听了,自觉自己也饿了,当即钻进了林子里去。找到他两个的时候,葭平正抓着一只兔子的尾巴。徐小海却是拿着把剑,有模有样的砍着面前蹦来蹦去的长尾兔。
和普通的兔子不同,长尾兔不仅尾巴很长,体型更是大了一辈,身上的毛更像尖刺一样立着,不过肉更嫩就是了。这是一种普通的凶兽,除了牙齿利些跑的快些以外,并没什么奇处。
葭月使了个普通的缠绕术,就抓住了另两只逃跑的长尾兔,一手提一只就往回走。
葭平见了,立即嚷道:“阿姐,如你这般打猎好没意思。”说完,他也将手里的长尾兔给提了起来。这家伙被他放了又抓,早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葭月没理他,自顾自的提着两只长尾兔就朝远处的小河边走。
葭平和徐小海跟在后面,一路都在嘀咕着怎么吃兔子更好吃。可惜商量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吃烤兔子。因为除了烤着吃,别的他们都不会。
还未到小河边,三人就停了脚。却原来河边的大树后面蹲着一个姑娘,正低声哭泣着。
“我们往那边去。”葭月回头小声道,葭平和徐小海捂着嘴齐点头。
等到了另一边,葭月处理四只兔子,葭平和徐小海捡柴。等着三人再次聚到了一起,憋了半天的徐小海忍不住道:“你们俩个怎么不问问顾姐姐为何会躲起来哭?”
姐弟两个却是对视一笑,这位果然是个憋不住话的,当即齐声问道:“难不成你知道?”
“那当然,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不过,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不许跟别人说,免得坏了顾姐姐的名声。”说完,他自个左右瞄了瞄,这才极小声的道:“顾姐姐生的好,又是少见的极阴之体,她爹想把她送给老祖做炉鼎,不过被老祖给拒绝了。”
“什么是炉鼎?”葭平睁大眼道。
徐小海正要回他,却见葭月朝他摇了摇头,忙闭了嘴。静默了会子,河那边方走出个人来,不是顾依依是谁。她显然是收拾过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哭的痕迹。
葭月几个正尴尬的时候,就听她笑道:“你们都听说了吧?”
徐小海到底还小,面上一红,闻言立马站起来道:“顾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学人传你的闲话。”
葭月和葭平也跟着站了起来,头低的低低的,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没关系,你们还小,许是连炉鼎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呢。”顾依依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红的,里面隐隐还有泪花在其中闪动。不过她很快就释然的笑道,“还好,徐真人是个正人君子,拒绝了我那糊涂爹。”
葭月几个听了,越发的觉得羞愧,便出言问她要不要留下和他们一起吃烤兔子,算是赔罪了。
顾依依瞅了眼地上的长尾兔,心道也就小孩子喜欢吃这东西,于是拒绝道:“不了,我早已辟谷,早不吃这些东西了。对了,葭月,我听说你跟着宝船又往那怪蛇渡劫的地方跑了一趟,手里有不少怪蛇的兽血吧?我听说海面上凝了厚厚一层呢,只可惜我没去成。你要是愿意,我想拿东西跟你换一小瓶?”
徐小海闻言立马插话道:“顾姐姐,老祖大方,但凡出了力的,每家可都分了不少那怪蛇的兽血和皮肉,你别被顾叔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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