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刘正风心中闪过他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之时!
不清楚刘正风与嵩山派两者心思的定逸师太,缓缓的向前,道:“左盟主此举正好。咱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何必为官呢?若是刘师弟金盆洗手,那可实在是太遗憾了。”
定逸师太言罢看着刘正风,劝道:“还望,三思啊。”
刘正风愁眉深锁,却并不回定逸师太之言,而是转头望着嵩山派来者:“当年咱们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儿必须听令于盟主。”
“这面旗,是咱们五派共同所制,见旗如同见盟主,原是不错!”
“可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影响江湖上的道义,也和五岳剑派无关。所以,便不受令旗约束。还请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令旗,请左盟主恕罪。”
刘正风心中已是清楚明白,今日嵩山派前来,恐怕来者不善了。
那为首的嵩山弟子费彬看着刘正风似是好言劝道:“左盟主千叮咛万嘱咐,请师兄暂缓这也是为师兄好啊。”
抱着拳颇显恭敬的刘正风,无奈一笑:“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已派人恭恭敬敬的送到了嵩山,并附有长函!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为何当初不加以阻拦?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阻止。这不是让我刘某当着天英雄的面出尔反尔,让天下英雄看我刘某的笑话吗?”
厅堂内诸多武林中人闻言同意的点了点头,如果真是好意,确实该早日阻止。到得今日才派嵩山派弟子前来,说是好意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费彬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左盟主既然已经令了。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
“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费彬面色一冷:“难道,刘师兄,还要我出手阻止不成?”
刘正风不屑的冷哼一声,转身面向厅堂内一众名门豪杰,抱拳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天地?”
“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刘正风言罢,看了众人一眼,转身就要金盆洗手。
费彬一惊,没想到这刘正风竟然真的全不顾自己所言,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要金盆洗手!
若让之今日洗了手,那么事情就难办了,费彬心念急转间,脚下一跺,一道内力猛的发出!
“嘭”被费彬内力击中,供桌瞬间四分五裂,金盆更是哐当一声掉落于地,满盆清水更是洒在地上。
众人一震,如此强行阻止他人金盆洗手,简直无异于结下生死大仇,这费彬和嵩山派到底想干什么?
未等众人想通,费彬已再次出手,一掌猛地拍向震惊错愕中的刘正风!
刘正风丝毫没有防备,嘭的一声,就被费彬一掌击退数米!
岳不群眉头一皱,这费彬,未免太过分了些!
刘正风实在没想到,一向自诩名门的嵩山派,竟然敢在他刘正风府上,众目睽睽之中,出手偷袭自己。
捂着胸口,刘正风正欲要开口质问,去陡然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自己的妻儿,竟然被刀架在脖子上压了出来!而持刀的,却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自己往日的同道,嵩山派的弟子。
听了妻子一脸凄然的诉说与女儿那一脸希冀的眼神!
刘正风不顾伤势、冷声斥责道:“你们嵩山派!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
说完,刘正风愤然指了指身后的一众诸人,“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
费彬是狂了些,却绝对不傻,若真按照刘正风所言,那他嵩山派弟子,今日是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刘正风府上了!
“嵩山派,绝对不敢与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此间的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的。”费彬说着手掌令旗,大摇大摆从刘正风走入厅堂,“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
一直沉默寡言的宁中则,闻听此言面露不解的问道:“刘师弟金盆洗手这件事情,和武林同道的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天门道长也听得糊里糊涂的,开口问道:“费彬!你把话说清楚!”
“大家想,刘师兄正值盛年,在江湖中的地位又极其崇高,为什么会突然想金盆洗手了呢?”
刘正风突然金盆洗手,确实匪夷所思,若说他是为了小小的朝廷官吏,在场众人,皆无人会信!
“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问明白!”费彬说着,来到刘正风面前,一字一顿的问道:“刘师兄,你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噗嗤~~!”
却在这时,一声轻笑在厅堂中响起,也打断了想要辩驳的刘正风!
刘天怀抱流光剑,踱步走到刘正风身旁,轻蔑的看着费彬,“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可我还是笑了!你知道为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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