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以此马为题。”子聪目光一愣,随之略略颔首,似受公孙玲珑情绪影响。
“这弟子实诚木讷,这场辩论,怕是又无趣了。”
伏念,李斯,楚南公,星魂等人,眼瞧子聪比前六名儒家弟子,更加的愚笨。公孙玲珑以白马为题,信心满满,都望公孙玲珑一展名家辩论奇术。
儒家已经六连败。子聪若是再败,这七场连败,今日儒家声誉一败涂地。
连儒家的张良,颜路等人,不知为何,心中都有些古怪,渴求见到公孙玲珑一展诡辩术。几位是儒家大贤,欲求目睹名家大贤诡辩的精妙术,此乃学术大家,欲求世间学术真理之故。
所以此战的胜负,倒是不被他们放在心上。
伏念令子聪出战,子聪这个弟子,名字有个‘聪’字,却非寻常。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子聪表面木讷,实是聪慧,平时研习儒家经典,虽没有奇才之称,却以勤补拙,以一颗赤子之心,日夜钻研儒家经典,在儒家精义的研究上,比之子幕等人更上一层。
公孙玲珑娇笑着摇了摇头,满是得意的纠正道:“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先生说以此马为题,在下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子聪还是不解,似乎还未回过神一般。
公孙玲珑摇了摇头,非常肯定的道:“本次辩合是以白马为题,并非以马为题。”
“难道对于公孙先生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有区别?”
子聪此言明为不解,实是直指辩论的核心。公孙玲珑略感讶异,方知子聪有其所长,反问:“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与马这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世人皆知,白马也好,黑马也好,原本都是马。”
子聪声音不大,论调却很肯定,确定辩点核心。
“子聪此子,心性坚定,纵然输了,确也非凡。”
刘天暗暗点头,子聪大智若愚,与先前六名狼狈败回的六名儒家弟子,有云泥之别。
伏念,李斯,楚南公,星魂等人略感讶异,方知子聪大智若愚。
伏念,张良,颜路等人暗暗点头,但没有放松,现在无非确定核心,连小胜都说不上,何谈大胜。
公孙玲珑也计不止此。
“错了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公孙玲珑立刻摇起头来,显得很是失望。子聪一听,略感愤怒:“白马非马,公孙先生何出此言?”
“这世上马的颜色繁多,白、黑、褐、红、黄、灰,各色皆有,关于这一点,兄台知道吗?”
“当然知道。”
“如果你的坐骑是一匹白马,别人借去骑了一天,第二天还给你一匹黑马,告诉你说都一样,反正都是马,你能同意吗?”
这接连两次交锋,公孙玲珑表面不动声色,实际将论点带入她的核心,确是诡辩奇才。
公孙玲珑此言一出,诸人莫不叹服,皆知子聪已经陷入其诡辩中。
“这个……呃,不能同意。”
停顿即是心慌,子聪尚未慌乱,只是论点奇诡,从未曾想过,超出自己认知之外。
公孙玲珑轻笑,声音畅快:“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吗?”
“这……”
子聪再次沦陷,公孙玲珑已经论点小胜,将其压之。
伏念,李斯,楚南公,星魂等人暗暗好笑,知晓子聪此子虽是大智若愚。智慧不假,公孙玲珑以智攻之,这‘愚’就成真‘愚’了。
伏念,张良,颜路几位儒家大贤心中略黯,心中已经不报希望。
“这就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有什么错误吗?”
公孙玲珑与子聪的辩论交战,仍在继续。
“呃……”
子聪一愣,最终摇了摇头,语气肯定:“先生错了。”
“子聪,开始反击。”
诸人精神一振,齐齐关注场中。
“哦?”
这尚公孙玲珑预料之内,并不慌乱,且瞧子聪反击。
子聪侃侃而谈:“先生的道理貌似有理,实则荒谬。所谓白马非马之说,虽然听上去无懈可击,但是世间许多不变的事实,并不会因为一场辩论的胜负而改变,即使名家言之凿凿地说:白马非马,但是马不因为这场辩论就在世上消失了,这样的天地大道,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标。”
子聪此言,深含至理。
在座诸贤,多有思考之状,儒家诸位大贤,表情难得一松。
即使是刘天,也略略点头:“此子研读儒学经典,于经义一道,虽然算不得登峰造极,但也勉强算是登堂入室,比起其他儒家弟子,的确是略胜一筹。不过.....”
“哈哈……”
不料,公孙玲珑哈哈大笑,非常开心。
“先生笑什么?”现在正处在辩论当中,公孙玲珑放声大笑,可为不敬。
秦王扫荡六合,一统天下,打破战国诸国相争之势。
当今天下,尊礼守法,何况,这还是在尊礼乐的儒家小圣贤庄中。
公孙玲珑看着眼前露出愤怒之色的儒家子聪,失望的道:“我笑儒家言必称天地君亲师,尊古尚贤,可是居然连自己的祖宗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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