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
可北狄使者此次前来并非有意谈和,不过是作威作福,来讽刺大盛罢了。
上辈子,北狄得逞。
圣上丢了脸面,大盛也丢了脸面。
如今,她倒是要好生思虑一番的。
洛锦意把安公公送到了门外,盯着他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浮现了他日新皇登基,安公公作为大监总管的气势。
也是上下无人能比的。
乃是衡王心中的独一份。
还没等洛锦意缓过来神收回视线,就是见她两个身边的丫头竟是悄悄摸摸把院中的门关上了,个个都是低着头,像是……在笑。
是谁给了她们二人的胆量!
正是要训斥,她再次觉得天旋地转,缓过神来后,就落入了某人滚烫的怀中。
洛锦意满脸惊愕,为了防止掉在地上,便是勒紧了他的脖颈。
“你,你腿上还伤着呢!怎能如此胡来!”
他似没听清,只是朝着室内走去。
关上了门。
把她放在了刚才的贵妃榻上。
洛锦意正翻身想坐起来,和他这个病人理论,就被压了回去。
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
“只有你把他当成了伤,实则此伤并无大碍。”
他的声音莫名地压低,暗哑的让人听了缩紧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动一下,她都是不能了。
为何,这样勾人。
之后,只见容成玦嘴角微微上扬了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抚了抚她凌乱的发丝。
“还不够?这些时日,你拿着我的伤病,为非作歹拦着我,当是有个度才好。”
“……欠的,总是要还回来,当是要加上利金,才算。”
说着,他便是不再言语,粗鲁地扯开了她的衣裙。
洛锦意如今便是想挣脱,也是浑身无力,抵不过这个忍了许多日的狠人。
便是也只能由着了,低声嘱咐着:“你,你定是要,小心些,万万不能,不能触碰到伤口。”
容成玦:“好。”
洛锦意:“小心些。”
容成玦:“好。”
洛锦意:“轻……轻些。”
容成玦:“好。”
他答应的甚好,偏没能一个完成的。
反倒之后把她弄晕了过去,浑浑噩噩地睡到了第二日。
因着过几日北狄使者前来议和。
京都也是热闹了起来。
能看到许多胡人。
连着商铺也是多了几成收入。
北狄人多是大方的,若是有相中的物件就会扔来一块金子抵换,零碎都是不用找的。
就是繁楼也多了些胡人的生意。
梨妈妈笑着的嘴角都拉扯到了耳朵上了。
听说,繁楼的姑娘也都很是喜欢接待胡人。
毕竟,多数胡人壮实健硕。
倒是能尝出一番其他的风味来。
这是洛锦意从梨妈妈那里得知的。
她心中也想起了曾经她识得的一位繁楼姑娘,是繁楼的老人了,因生的美貌声音胜过黄鹂,从来不失恩客。
那姑娘曾在北狄使者来拜见时,接待了个十分壮实的客人。
期间,那繁楼姑娘从喝醉酒水的北狄国人口中听到了一秘闻。
—— 有一物只要呈上,定能让大盛丢尽颜面。
繁楼那姑娘只当是没听到,岂料几日后,大盛当真是因着此事丢尽了颜面。
几次比拼,皆是输的彻底干脆。
洛锦意思虑了一番,喝了一口有些凉的茶。
前世北狄使者前来之际,他们洛府已然衰败,她刚入衡王府为奴婢。
处境水深火热,整日里自暴自弃。
这些家国之事,与她而言还不如喝水吃饭来的实在。
不过,她知晓,在北狄使者离开之际,圣上大肆广招贤才工匠,做出了那六面之物,大盛百姓人人都知了, 那物乃是——神方。
甚至,在她入了繁楼闲暇之际,偷偷摸索了一番。
找到了一些其中的奥秘。
不过,若成就此物需要时间。
她可先做出来,偷摸再练习一番……
让北狄的计谋破灭 。
这样想着,洛锦意就去了书案,拿出了笔尖,画出了一物。
看了一眼,觉得很是相像了,便是让人准备马车,她要出去一趟才行。
如今,定是要找个能干技艺超群的木匠,才能做出此物。
也不能大肆宣扬,倘若泄露了出去只会令事情更糟。
这样想着,洛锦意就坐上了马车。
来到了一个挂着鲁字的铺子。
外祖母说过,若论木匠技艺,当属城北最外的一家姓鲁的做物最是精巧绝伦。
洛锦意下车看着这个铺子,虽是没什么人,但里头的木匠却是没停过。
连着客人来了都无暇顾及。
刚是一进入,就看到了一股子木屑的清新味,倒是好闻。
见一直没人理会,月枝先是上前去,大声喊了一句。
“可是有人?把你们店中手艺最好的工匠叫来。”
当即,就有个弱冠清秀男子跑了过来。
这男子瞧着并不强悍,还多了几分清秀,用眉清目秀描述也是不为过的,唇红齿白,难得的英俊才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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