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阳作为苦主出现,他的控告以及被刺都有了说法,江南盐政知道他在查这件事,就买凶杀人。
关于朝廷上争论,盐政司也不可能一个好人都没有,陛下全抓了,江南盐政的事就瘫痪了,没人办了。
“朝中无人愿意去江南盐政司任职吗?”亓肇漫不经心问,“吏部现在登记在册,等候派官的举人补官,也不愿意去江南任职吗?再退一步说,朝中诸位大臣,家中就无子弟愿意去金陵博一个前程吗?”
“盐政有多难?除了盐政司的人,别人去就弄不会了?”
“微臣已经整理出一份名单,扬州的官员对盐政一事比较熟悉,可调一二无干系之人前往金陵主持大局,余下补官等到陛下确定后即日就能前往金陵任职。”杜长若如是说。
“这不就解决了。”亓肇看向众臣,“盐政司犯了事,换人去做,诸位若是在其位不谋其职,那就不要怪朕换人。”
“谁都希望用伶俐聪明的手下,愚笨如猪又不听话的人,留着何用?”
往常到年底,朝廷上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欢欢喜喜等着过年,今年因为敬相遇刺和盐政一事,朝上变得非常紧张。
亓肇突如其来的强硬,打得太后一系没有反应的时间,连下大狱带换人,朝上人心惶惶,反而对亓肇忠心起来。
墙头风向敬阳,杜长若等人靠拢。
亓肇在朝上不动声色,不威自怒,到了长乐宫抱着儿子哈哈笑,“你说他们,朕好声好气时,他们都不把朕当回事。”
“朕现在对他们越凶狠,他们反而凑上来表忠心,现在朝事上顺利的很,再没有之前让我憋屈的感觉。”
“先恭喜陛下旗开得胜。”魏向晚没有拦着他玩小孩的动作,虽然这在外人眼里看着有些危险,但是父亲这种生物就是要和他玩在一起他才有感情。
“但是萧相毕竟在朝中经营这么多年,陛下这次这么下他的面子,他若扳不回来,日后就要低敬相一头,只怕他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朕就换了他,老不修的,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陛下。”魏向晚不赞同地皱眉,“在孩子面前注意言辞,若是麟儿学了去,我可不干。”
“太子如今还听不懂话呢,是不是。”亓肇将儿子举高高,麒麟儿高兴地蹬腿,张着嘴,口水空中拉丝滴到亓肇脸上,亓肇还笑他是口水娃。
魏向晚拿帕子给他擦拭,“陛下如此大费周章,只怕后续调查,查出一个替死鬼,买凶杀人,贪污渎职,死了他一个,其余事都盖住了。”
“我不管盐政司之前勾结的都是什么人,现在我把他们都从盐政司挪出来,关系作废,至于之后的人又如何。”亓肇冷笑,“钱是贪不完的,贪官也是杀不尽的。”
“如果抄家出来的钱财和账目上实际少的钱财相差甚远,那陛下猜,少的那些钱去哪了?”
亓肇若有所思,“我让亲卫军抓人的时候就让他顺便把盐政司的账簿都带走,送到京城来,现在看来,我还得派人去保护崔遂等人的家产,免得让一把火烧了,没了对证。”
“有些人只想这事查到敬相遇刺的主凶,贪污的主犯就够了,陛下还想往下查,查到什么样的结果,就看陛下怎么琢磨了。”
亓肇若有所思。
吴阳弓着背进来,“陛下,藏玉殿娘娘高热不退,嘴里一直念着陛下呢。”
“生病了还不请太医?”亓肇问道,“喊朕有什么用。”
“太医已经去了。”吴阳没料想是这个回话,他头更低了些,“娘娘闹着不肯吃药,要见陛下呢。”
“又来这一套。”亓肇皱眉,“她就不能懂事些。”
“人生病了本来就难受,贵妃想要跟你撒娇也是人之常情。”魏向晚劝他,“陛下去看看她吧,最近忙于朝政,对她也多有疏漏。”
“她娘每天进来陪她,还有什么不知足。”
亓肇暗自运气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去藏玉殿看看杜玉珍。
但是显而易见,这一招会越来越没用。
魏向晚提示了亓肇盐政后背还有人,但是能不能挖得还是未知数,不过亓肇有句话说的挺对,他直接挖断这一方的关系,就算攀咬不到幕后之人,也能让他们损失不少。
魏向晚手里可不止这一点把柄,一件件,谁也别想跑。
太后在深宫,调动前朝的事不太方便,从前都是亓令月替她来回传话。
太后想到很久没见女儿,就让她进宫来见自己。
亓令月一开始没来。
后来是太后派了人绑了也要绑了来,亓令月才到庆寿宫。
太后瞧见女儿第一眼就大惊失色,憔悴,消瘦,“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没有。”亓令月冷冷道。
“怎么没有,你看你现在那还有个样。”太后着急,“来人啊,去请太医来给长公主把脉。”
“是不是上次小产没有坐好小月子留下隐疾?”
“你别管我了。”亓令月不耐烦道,“你要说什么快说,说完我要回去,驸马在家等着我呢。”
“你和驸马和好了?”太后狐疑。
“和好了。”亓令月很尖锐的反应,“我和驸马本来就很好。”
“放屁。”太后生气,“你要是好,会是现在的状态?你看看你,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样子。”
“你可是国朝的长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一个,一个怨妇模样。”
“你之前和驸马闹都不是这样子。”
“我什么样子?”亓令月没忍住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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