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含珠这一病,庆寿宫多有抚慰,本来和太后的关系就不错,最近却是好的过分。
等到宋含珠病好,太后就对魏向晚说,“之前有点小病就闹着要将掌宫权推出去,你要养身体。”
“现在有了身子精力不济,怎么不提让宋贵妃替你掌宫,你好安心养胎。”
魏向晚被问个措手不及,只能微笑着回应,“我自然是想让贵妃帮我,只是先前贵妃还病着,我不好开口。”
“母后既然提出,那就同之前一样,宋贵妃和杜贵妃分掌宫权。”
太后皱眉,杜玉珍又不在这,提她干嘛。
“宫里有两位贵妃,不好厚此薄彼。”魏向晚微笑,“再说之前宋贵妃和杜贵妃合作的也挺好是不是?”她问宋含珠。
两人比赛着塞人,互相打压,斗的一地鸡毛。
宋含珠假笑着点头,“臣妾会和杜贵妃商量着来,如有争议,就请太后娘娘定夺。”
意思就是她们掌权时,会完全隔开魏向晚,杜玉珍虽有陛下撑腰,但是宋含珠有太后支持,大部分还是要占上风的。
魏向晚说说笑笑,好似完全不在意。
只是出庆寿宫后就沉下脸,上次出让宫权,是以退为进,让太后打消对她的疑问,她也好站在一边看水搅浑。
后来收回宫权,她就没想过再把宫权让出去,尤其是她怀孕的当口,要命的时候,权力才能给她安全感。
但是她现在还不能和太后翻脸。
魏向晚闭上眼,手放在肚子上深呼吸。忍耐,冷静。
亓肇知道魏向晚交出宫权并无反应,“这样也好,你安心养胎,不要为了那些琐事烦心。”
魏向晚观察他神情语气,转换自己的说辞,“太后体恤,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来太后只要宋贵妃掌宫,我就说宫里有两个贵妃,没有道理只让她一个人掌宫,好说歹说,太后才同意呢。”
亓肇这才皱眉,“太后是不太喜欢珍儿。”
“但是珍儿在管理宫务一事上确实没有天分,让她管事也不太好。”亓肇有些担心杜玉珍多做多错。
“虽然宋贵妃入宫时间早,和太后亲厚,杜贵妃不是她们两人的对手,但是她既然是贵妃,就得坐在席上来,不是对手就不应战,长此以往,这个贵妃可就有名无实了。”魏向晚笑道,“宫里拜高踩低的厉害,陛下比我们见识的多。”
“就是心疼杜贵妃,也得心疼到点子上。”
亓肇若有所思。
魏向晚又说,“我还有事要请求陛下。”
“你说。”亓肇立即回神看她。
“有身子的人精力不济,偏偏宫权不在我手上,一些个人员安排物品调动都要经由她手,我是没精力去分辨查验,想请陛下对长乐宫多多上心,保我和孩子两条命。”
“说得这么可怜。”亓肇把魏向晚拥入怀里,“放心,你在长乐宫安稳养胎,谁也不能害你。”
“我说不上来。”魏向晚放软音调,“饶皇后刚入宫时身强体健,偏偏生了孩子没多久就,我有些害怕。”
“别怕。”亓肇安抚她,“朕必不会让你短命。”
亓肇派了太医和无极宫太监在长乐宫,所有有关于长乐宫的人员,物品变动都得先禀报给他。
请安时,宋含珠就阴阳怪气,“陛下此番布置,倒像是疑心我和杜贵妃会对皇后娘娘不利。”
“这宫权不管也罢,皇后娘娘收回去,也好过被陛下当贼防。”
这是暗指魏向晚向陛下告刁状。
“这是陛下对本宫腹中胎儿的紧张维护之意,宋贵妃怎么想到自己身上去了,难道真的想掌宫的时候做点什么不成?”魏向晚笑望着她,“倒听说过贼喊做贼。”
宋含珠面色立时就不好,偏头看到杜玉珍一脸看笑话的模样,心思一动,“陛下愈发爱重皇后娘娘,越衬得我们像地里的小白菜,无人问津。”
杜玉珍面色也沉了下来。
魏向晚看向其他人,“眼下陛下的后宫人还不多,本宫也希望你们能好好上进,好好侍奉陛下,趁着颜色尚好,能得个一儿半女。”
“本宫猜测,年底或是明年初,太后就要为陛下选秀。”
这一室,得宠的不过三五人,有孕的不过三五人,其余人都是空有好颜色,年年虚度过,听闻又要选秀,心里不免急起来。
可想而知过后她们会想尽办法往陛下身边凑。
两位贵妃又要掌宫又要夺宠,应该没空起坏心思来设计她。
宋含珠对着镜子卸钗环,明明还是年轻貌美,看着镜子却无端升起老气,她可是最早进宫的一批。
“娘娘,这次还是让赵昭仪在你不方便的时候伺候陛下吗?”宫女问,谁也不能一直霸占陛下,再说陛下也会想要试试新口味。
得宠的宫妃让渡陛下的一两夜给其他妃嫔,是她们拉拢人的手段。
去年宋含珠掌宫,没有时间伺候陛下,就喊得赵伊人侍奉,她们一起进宫,也算是情分深厚。
“不叫她,她能生了四公主已经是泼天的福分,再多,本宫怕她要不起。”宋含珠看着镜子,“叫容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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