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没有在长乐宫看嫔妃跳舞的习惯。
所以她置办了一个宴会,请亓肇去看,想要表演的嫔妃就自己报名准备。
倒也有几个嫔妃准备了节目,只是论精细奇巧都比不上乐坊的人,所以亓肇看的兴致缺缺。
这时候易璐梅上台了,随着她上台的还有几面小鼓,她的舞衣也与其他人不同,上身极为贴身素雅,袖子堆叠在手腕初,下裙裁成十余片,乍眼看是一条裙子,等到动起来,裙片随着动作飞舞,灵动好看。
配乐只有笛子和琵琶,乐声清扬欢快,易璐梅跳着就到了鼓上,随着乐声脚敲击鼓面应和,少女婉转多情,鼓声恰如心动的节奏。
果然亓肇看得入迷,连酒杯握在空中都放了放下。
在场嫔妃看见易璐梅大出风头,心里又酸又妒,她们期盼着在皇后脸上也看到同样嫉恨的表情,但是魏向晚一脸欣赏的表情。
等到易璐梅跳完,魏向晚看向亓肇,“从前听说赵飞燕能做掌上舞只觉夸张,但是今日看易昭仪,能在那么小的鼓面上挪移舞动,可见古人是如实描述。”
亓肇大手一挥赏。
等到散宴后,亓肇自然是召易璐梅伴驾。
“娘娘为何要抬举易昭仪?”谷雨不解,明眼人都知道易璐梅今日这舞跳进陛下心里了,好不容易从前得宠的妃子现在都老实了,娘娘就不怕新得宠的妃子又要生事。
“花无百日红,这后宫却永远不缺正得宠的妃子。”魏向晚笑,“本宫要是不安排这场宴席,易昭仪这舞就得在长乐宫跳,左右逃不过,就让后宫其他妃嫔也看着学学,知道怎么讨陛下喜欢。”
比起易璐梅在长乐宫争宠让人嫉恨皇后为什么不提拔她们,当然是冤有头债有主,去嫉恨易璐梅本人好了。
机会皇后给的是一视同仁。
当然魏向晚也不傻,易璐梅现在看着是好,未来不知道是敌是友,鼓上舞自然精巧,但是魏向晚笑着提一句赵飞燕,日后只要陛下对易璐梅宠爱出格,就有人替皇后上书劝告陛下。
莫要宠爱过娇,致使后宫不宁。
被人当妖妃防,易璐梅的晋升之路会很艰难。
魏虑把春娘所说当真,满大街去问褐色短打,京城何其大,他以魏成泰当年的失踪地方为中心四散开去寻找。
问当年在这街上可见过眼生的褐色短打。
苦力干活也不是一成不变,都是哪里有活就去哪,魏虑让管家把家丁都放出去问,他自己也早出晚归的询问,寻找。
一无所获。
王亦慧想要劝他休息,魏虑砸桌子,“爹一日不曾找到,祖母就在地下一日不得安宁,如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若还袖手旁观,实在忝为人子。”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王亦慧道,“没有要拦着你去找。”
自家夫君哪里都好,就是这脑袋是实的,要用此事做饵,就不能与他细说,否则露出行迹,鱼儿就不吃勾了。
但是这么久都没有反应,王亦慧怀疑这勾真有用吗?要不还是明日进宫问问皇后,再让魏虑这么找下去,身体真的遭不住。
“老爷。”管家匆匆而来,“派去城西的人问出点东西。”
魏虑闻言如离弦之箭往外跑去,王亦慧立即叫住管家,“老爷冲动,管家在旁劝着点,若真有关系,立即扭送京兆尹,不要让老爷动手逼问。”
若是私刑逼供,那御史就有事做了。
管家慌忙点头然后急急跑着去追魏虑。
魏虑到城西时,自家家丁正围着一个胡子拉碴的人大快朵颐。
“这鸡烧的好,掌柜的再来一只。”胡三咬着鸡大腿还不忘回头再要一只,“今天我可不是来吃白食的,这些人要买单的。”
魏虑在他面前坐下,“你知道我父亲失踪那日的褐衣短打之人?”
胡三眼睛转了转,立即殷勤起身,要给魏虑倒酒,把菜往他面前推推,等到魏虑都拒绝后,他才陪笑,“魏大老爷,咱们当然知道,那是难得大方之人,酒场上喝高兴了就请客,赌场上赢了就撒钱,就连路上遇到乞儿都要扔银角儿的大善人,你说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就这么好的人失踪了呢。”
魏虑看他,“当年我爹失踪,魏府给出丰厚悬赏,只要提供线索就能领真金白银,你要真有消息怎么能憋到现在才说?”
一路上的火急火燎,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间,魏虑冷静了下来,他告诉自己别激动,这么些年,似是而非的线索他已经听的太多。
莫要再失态,露出痕迹被人拿捏。
管家在一旁不合适因的感觉到欣慰,自家的大爷总算成长起来了,老郡主再不用担心魏家没落。
“当年的事我确实不知道,魏大老爷失踪那块我没去过,只能看着白花花的银钱干眼馋。”胡三做个搓手的动作,“但是魏府现在问的是当年有古怪的褐衣短打,我恰巧知道这么一个。”
魏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桌上,“你若能说出个所以然,这张银票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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