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向晚还未和亓肇通气,关于亓肇不让后宫有孕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但是现在面对太后的指责,她面色不变,反露出疑惑,“母后从哪得到的消息?”
“儿臣怎么不知道满宫的后妃都在用避子药?”
“这跪着的汪贵人,陈贵人,难道是哀家污蔑你?”太后反问。
“汪贵人和陈贵人才伺候陛下几次,她们要喝避子药,许是陛下觉得她们还不能很好的养育皇嗣,所以才命她们喝了避子药。”魏向晚耐心解释,“母后知道,儿臣就算不想要后妃生孩子,也不会用避子药这么浅显的手段,也不会选位份这么低的人下手。”
“现如今让喝的避子药都是陛下的决定。”
两位小贵人闻言殷殷切切的声音更添几分绝望,皇后让她们喝还能找地方说理,陛下让她们喝,那她们在宫里还有什么指望。
“你如今生了太子,凡事陛下都会给你脸面,何况是这等小事。”太后阴沉着脸,“陛下从前不让嫔妃喝避子药,你生了太子后就知道让人喝药了?”
“母后疑心我,儿臣百口莫辩。”魏向晚委屈道,“不若母后去问问其他伺候陛下次数多的宫妃,看他们喝没喝避子药?”
“这个别人的事,实在怪不到儿臣头上。”
“哀家自然会去查。”太后看着魏向晚,“要是让哀家知道这里面有你的事,定不会轻饶。”
魏向晚笑笑。
出去时没有看那两个小贵人一眼,如此不知事,在宫里也没有出息了。
魏向晚不知道太后会找谁来问,也不知道找的那些人会不会承认自己喝了避子汤,就算这件事是亓肇要做的,但是太后总有办法栽到她头上。
魏向晚皱着眉头思考,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干脆找找太后娘家的麻烦,她后院起火,总管不了其他。
人还未到长乐宫,小雪急冲冲赶来,“娘娘,长公主出事了?”
“长公主出什么事?”
“长公主去李家祖坟,把驸马的坟挖了。”小雪一脸震惊不解,“还逼问驸马母亲,躺在棺材里的是驸马吗?”
“现在李家全部族人都在祖坟那,长公主府的人连滚带爬进宫,想要调兵去保护长公主。”
“陛下呢?”魏向晚问。
“陛下在无极宫还不知道。”小雪会知道是因为所有宫门那都收买了人盯着,但凡有异常都会先报过来。
“那咱们就当不知道吧。”魏向晚笑说,太后才找自己的麻烦,现在也不会找她来当中间人,等亓肇处理完再来和她说,事情都有了结果。
亓肇和朝臣正在商议国事,冷不丁了有人来传太后懿旨,让陛下派兵解救长公主。
派兵?解救?
等到亓肇弄清楚长公主干什么事了,他瞬间失语,“她去挖人家祖坟干嘛?”
“陛下快些下旨吧,长公主等不得。”
“该。”亓肇压制着怒气说,“她这会怕死了,早干嘛去了?”
“人家李家有理由愤怒,要个说法。”
“陛下,这个当口两边都不冷静,还是尽快派出人手解救危机,免得发生不可控之事。”萧正阳劝道。
亓肇深呼吸两下,让禁卫军去四个侍卫,把长公主带回来。
“四个怕是不够。”来传令的人皱眉。
“那你要几个?朕派人去把李家人全杀了?就地掩埋?”亓肇怒问。
来人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倒退出去。
萧正阳还要劝,亓肇伸手制止,“来人,去把李成阳召进宫。”
李成阳就是现如今李家在朝官职最大的一位,也是李家的族长,驸马的伯伯。
祖坟被挖,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以示安抚。
来带走长公主的人和宣召李成阳进宫的人是同时到的,李成阳并不在祖坟,但是他的随从是一直在。
“就是公主,也没有随意掘人祖坟的道理,三郎从死到下葬,公主从未露面,如今却要来追问三郎尸首,三郎当这个驸马一辈子憋屈,到死都不能解脱。”李竹君神情激动。
“活着的时候让他忍让,死了还要他为了家族接受此等大辱,家族若不能佑护子弟,凭什么称之为家族。”李竹君挥舞着手,“我今日就是死,也要为我弟弟讨个说法。”
李父拉住儿子,“你不要闹,宫里请你大伯去了,一定会有个说法。”
李竹君看着一旁悲痛枯槁的母亲用手捧土覆盖被掘开的坟墓,再看父亲,“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大伯还是要我们忍让。”
“那我们就分宗,自此祭祀分过,族谱另起。”
亓令月进宫不去庆寿宫,也不去无极宫,直直往长乐宫来,宫人拉不住。“殿下,陛下在无极宫不在长乐宫。”
“殿下,太后在庆寿宫等你呢。”
亓令月都不听,她甚至看到侍卫挎着的佩剑,冲上去抽出来,拿着手里,直直往长乐宫走。
“殿下。”宫人几乎要晕过去,当初亓令月会被赶出宫就是因为打了皇后一巴掌,现在持剑闯宫,过错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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