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太后在回过神后立即叱责魏向晚,“宋大人提议太子监国是忠君爱国,他是朝廷命官,你拿剑指着他是什么意思?”
“陛下病倒到现在十二个时辰都没有,就算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还没一日呢。”魏向晚不为所动,“宋大人在此刻提议太子监国,未免太着急了些。”
“他急又不是为了自己,太子可是你的儿子。”太后骂道。
“太子不用监国,也是太子,”魏向晚看着敬阳,陛下真要意外死了,太子登基就是毋庸置疑的事,不必着急这一时半会的监国。“陛下无来由的重病,比起太子坐在朝会上,本宫更希望太子能侍疾床前。”
“妇人之仁。”太后皱眉。
魏向晚看她,“如果母后觉得陛下病倒后不能过问朝政,诸位臣公不能踏实办公,那儿臣请母后临朝。”
太后满腹要说的话被堵个正着,她看着魏向晚不敢相信,“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儿臣知道。”魏向晚很冷静,“陛下突然病倒,儿臣惊慌失措,除了照顾陛下,再想不起其他,太子年幼担不得事,但是母后在陛下幼年称帝到成年前都和太皇太后临朝听政,有丰富的经验。”
“现如今,只有母后临朝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想费太多口舌和太后争议谁来监国的事,她现在只想知道陛下的病情如何。顺着太后的意是让她最快闭嘴的办法。
太后的最后目的是临朝,但是这之前要经历陛下死,太子继位前死,二皇子上位,然后她临朝听政。
现在没有经历中间的环节,直接就临朝听政。
太后懵了,她看魏向晚不是个笨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提议。
“儿臣知道此事是为难母后,但是儿臣顾着陛下和宫务,已经是分身乏术,只能劳动母后。”
魏向晚说完看向敬阳,“陛下最信任的就是敬相,现如今他人事不省,朝堂上的事你先揽总,再报与母后。”
敬阳不是萧正阳,太后在朝堂上的关系早就被处理的差不多,这会她想要临朝重新拉拢官员,没那么容易。
“陛下病重,小心谨慎为上。”魏向晚又同他们商议,“本宫觉得应该让皇城军加派人手来大内戒严。”
“非常时刻用重典,从即刻起,宫内无由不得走动串门,宫门戒严。”魏向晚看向太后,“不知道母后觉得儿臣这样处置对不对?”
她已经主动请她临朝,她若还跟她计较这些宫权,就是本末倒置。
只是太后想要的朝政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无用的东西,她要的是后宫的绝对控制权,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果然太后点头,“你安排的很好,在陛下醒来之前就先如此吧。”
她看向朝臣,“诸位先回去,哀家同敬相商议一下国事。”
陛下一晕倒,太后就着急忙慌把他们都叫来,现在皇后请太后临朝,她立即就心满意足离开。
陛下现在还只是昏迷不醒。
若陛下真有个好歹,皇后软弱,如何和太后抗衡。
敬阳眉头皱紧,太后临朝可不是好事,端看她之前和萧正阳摆弄权势是个什么后果就知道。
这个当口,一个宫女挥着剑护着一个太监背着太子进来,“娘娘,庆寿宫那边要强行带走太子。”
白露和郑阳都是气喘吁吁,可想而知他们经历了什么,庆寿宫的人停在宫门外,不曾进来。
太子趴在郑阳肩上,乖觉不出声。
这会放到上上,忍着害怕先给母后,太后请安。
在诸位大人见礼后挥手,“爱卿免礼。”
然后才口齿清楚的同魏向晚解释,“儿臣正在上课,突然庆寿宫来了一队人马要带儿臣走,郑大伴询问是谁的旨意,被一脚踢到在地,儿臣不愿意跟他们走,白露姑姑为了保护儿臣,这才挥剑自卫。”
“是儿臣下令她还手的。”
众人齐齐看向太后,太后甩袖,“哀家只是接他来看看陛下,难道哀家还错了?”
“既然知道是庆寿宫的人,就知道是哀家的旨意,还要问什么?”太后不满,“看来太子对哀家误会颇深啊。”
魏向晚伸手让太子过来,摸摸他的头和肩膀,确认没有受伤后拍拍他,“父皇生病了,你进去看看父皇。”
太子走后,她才看向跪倒在地白露和郑阳,“虽然误解了太后的来意,但是你们回手是太子的命令,你们只是听命行事,没有过错,下去休整吧。”
她没看错的话,白露的剑上有血滴,这是见了血的,当时情况肯定很惊险。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追究。
太后和大人们走了。
魏向晚叫住走在最后面的平王,凄然一笑,“今日之情形,陛下好还好,陛下不好,只怕我们一家三口就要到地下团聚了。”
平王皱眉。“你不必这么灰心,天理昭昭,自有公道。”
“若我不好,我哥哥那还请叔王多劝劝他,不要钻牛角尖,带着老婆孩子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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