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给刘非凡戴上一顶利用黑社会关系处理工作,缘由廖解生掌掴一个下岗工人。
此人姓富,叫富平。姓是不错,人却一辈子没富起来。
富平其实也算得上是古汉二代。他爹曾是中药饮片厂的锅炉工。一辈子烧锅炉,一直到死。
富平爹死后,就只剩下富平和他老娘。富平老娘并不是古汉集团的人,她仅仅只是家属。丈夫在时,她靠给人缝缝补补,补贴家用。丈夫去世后,请她做事的人也逐渐少了。
在当时的古汉集团,富平的家境,应该是最底层的家庭。
按理说,这样家庭的孩子,就应该比别人更懂事,更能吃苦。偏偏老富夫妻把儿子当成心肝宝贝来养,结果把富平养成一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浪荡玩意。
家里本不富裕,又无经济来源。老富死后,富平差点连饭都吃不上了。
事情被沈佳秋知道了,便将富平安排进了古汉集团工作。富平没学历,没技术。且古汉集团也没有了烧锅炉的职业。沈佳秋便让他去学开车,费用由公司报销。
沈佳秋这种安排,谁都看出来是为他富平好。可是富平却恬不知耻地对人说,沈佳秋是看上了他的寡母姿色。
富平娘年轻时确实姿色出众,她又有一门裁缝的手艺。由于她是典型的乡下人出身,因此跟着烧锅炉的老富,成了一个城里人,她也不觉得吃亏。
一个儿子对母亲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出来,简直就是畜生。好在沈佳秋没生气,依旧一如既往地照顾他。
富平拿着公费学开车,这在古汉集团是从来没有过的好事。换在其他任何单位,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好事。
沈佳秋的原意是让富平学了驾驶技术后,可以去公司的运输部门工作。可是富平似乎不领他的情,学了两个月,非但没将驾驶证拿到手,反而还将教练车开到了沟里去了。
自古以来,都是蛇有蛇路,鳖有鳖路。富平嫌弃工作不好,待遇又低,一怒之下甩手而去,从此与社会上一帮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
人活着,总要吃饭。何况像富平这种没家底子的人,一日三餐都得努力工作才能换来。
好吃懒做的富平便与一帮人勾结在一起,在汉园小区里偷东西。大到电动车,小到手机。简直是见什么偷什么,弄得汉园小区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廖解生作为古汉集团中青年干部,被安排帮扶富平。
廖解生比富平少十来岁,富平根本就不将这个毛头小伙子放在眼里。两个人一言不合,便动了手。廖解生到底年轻,一顿拳脚,将富平打得鼻青脸肿。
富平自然不服,便到处告状。可是整个古汉集团都知道他富平是个什么玩意儿。四十多岁的人了,老婆都没一个。一个老娘扔在家里,不管不问。
因此,无论他告到哪,都被无情地驱赶出来。
从哪以后,富平便怀恨在心,发誓总有一天要报这个仇。
机会在改造汉园夜市的时候出现了。
富平爹当年也得到过一套公司给的福利房。福利房恰好就在汉园中心广场旁边,是此次夜市改造的核心区。
改造夜市,势必要拆掉为数不多的几间房。富平的房子,恰好就在拆迁范围之内。
由于汉园小区第一期的住宅都是小平房,富平的家因此也就是小平房。
沈佳秋主持工作的时候说过,等以后企业壮大了,前期的平房会全部拆掉,改建高楼大平层。可惜沈佳秋过早落马了。他的愿望便再无实现的机会。
富平五十多万平方的小平房,要价高达三百万。
无论谁去做工作,富平都是梗着脖子吼道:“少一分钱,都别想拆老子的屋,谁敢拆,我上谁家住。”
富平是个什么人,汉园小区的人都知道。平时大家都是绕着他走,生怕与他扯上半点关系。
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富平,早就没有了十多二十岁年轻人的年轻与活力。靠偷来维持生活,似乎已经很难了。富平便干脆耍无赖,碰到谁,第一句话就是开口向人借钱。
夜市经济领导小组账户上本就一穷二白,哪有三百万来补偿给富平?
于是,大家都去找他做工作,希望他能配合夜市改造。夜市可以考虑他未来的生活,在最好的地段免费给他提供一个摊位做生意。
富平是做生意的人吗》何况开办夜市摊,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与吃苦。
由于补偿不到位,拆迁工作便陷入了困局。
这时,廖解生再次站出来了。
两人本来旧仇未去,新恨又来。富平便嘲笑廖解生道:“廖解生,你有本事再打老子一顿。”
廖解生本身也是个易冲动的人,最受不得人激。
两人辩驳几句,又一次动上了手。
这次,不是廖解生一个让你动手了。而是跟着廖解生搞拆迁的一帮兄弟都动了手。
富平这种无赖,过去还因为沾染了吸毒的恶习,身体早被掏空,哪是一群男人的对手?结果,门牙被打掉,肋骨也断了几根。一张脸,肿得就像一只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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