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琴的怅然,让刘非凡心里异常难受。
她如果不是出于保护创业基地,又怎么会与武少雄发生正面冲突呢?余琴不会不知道武少雄是个什么货色。平梁县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张家有了事,不出三小时,隔五十里外的李家就会知道。
何况,武少雄在平梁是个有名的吃喝嫖赌的浪荡公子哥。他与父亲武工一样,是个见不得美色的坏种。如今他身体已废,他逼着余琴嫁给他,挣的是他自己的面子,害的却是余琴一生。
“你想好了?”刘非凡底气不足地问她。
“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余琴冷笑道:“今天叫你来,我就想把这件事告诉你。没其他意思。”
“你嫁给他,会幸福?”刘非凡苦笑着道:“他武少雄不可能一手遮天吧?是他先起心害的你,你最多就是正当防卫过当啊。”
“算啦。不去计较这些了。”余琴的脸上露出来一丝怪异的笑容,“我会让他们一家都后悔的。”
刘非凡试探着问道:“你想干嘛呀?余琴,你不可以再冲动了。”
余琴摇摇头道:“我不会冲动的。他们武家不是要面子吗?我要让他们一家的脸,在平梁丢得精光。”
她脸上怪异的笑容越来越浓,她看刘非凡的眼光,似乎捉摸不定。
“走,我们捉奸去。”余琴突然说道:“刘非凡,你敢不敢去?”
“捉谁的奸啊?”刘非凡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有谁?”余琴冷笑着说道:“你说,有谈工作选在半夜谈的吗?她柳月不骚,老狗姚云林敢趴她的背?别以为他们做的这些事没人知道。我早就看不惯了。”
刘非凡苦笑道:“柳月现在已经不是你嫂子了,你为什么还那么恨她啊?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容易。”
话是这样说,心里想起柳月临走时嘱托自己的话,他不由一阵心乱。
很显然,柳月不是余琴说的那种女人。她似乎也预感到了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因此她特意嘱托刘非凡一个小时后去镇政府找她。
“走呀。”余琴催促他道:“你要不敢去,我就一个人去了。”
说完,扔下刘非凡,开门就往外走。
刘非凡只好紧随在她身后,径直去往镇政府。
三斗镇的干部,大多是本土干部。他们在镇上都有家。一到下班,镇政府就几乎看不到人。
刘非凡在三斗担任副镇长时,就长期一个人住在镇政府。
姚云林的家也不在三斗,他不可能每晚都赶回县城去。因此他与当年的刘非凡一样,住在镇政府的一间空房里。
街上的灯光显得有些暗淡,不少人家的窗户里传出来电视的声音。
乡下小镇,几乎没有夜生活。只要入夜,人们便各自归家。
余琴埋头往前走,刘非凡叫了她几声,她没有回应。他只好紧走几步,悄悄嘱咐她道:“余琴,你走慢一些,看清路。”
余琴冷哼一声道:“三斗镇那一块地方我都清楚,比我掌纹还要清楚。你不要担心我,担心你自己吧,摔断了腿,我可负责不起。”
刘非凡低声道:“等下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要大吵大闹。大家都要面子呢。”
余琴没做声,看了他一眼后,加快了步伐。
按照规定,镇政府每晚都会安排专人值班。值班的目的,在于上面万一临时有紧急通知下来,下面能及时得到消息并执行。
刘非凡在三斗镇的时候,镇政府办公室每晚都是有人的。
姚云林来了以后,他将值班人员都安排回家休息。他宣称,只要他在镇政府,值班的事就由他来代劳,没必要安排专人看守电话和值班。
姚云林此举得到全镇干部的热烈响应。尽管晚上值班只是一个形式,并没有多大的事。但值班室一个人,怎么说也孤单寂寞。
于十八担任书记时,对值班人员是有严格要求的。毕竟,曾经有一段时间,值班人员为了排遣寂寞,会找上几个人聚在办公室打通宵的麻将。
姚云林很会博民心,他一个值班制度,就让全镇的干部感到新来的姚书记是个体贴下属的好干部。
镇政府晚上会将大门锁住。隔着铁栅栏,直起嗓子喊,声音能传遍整个院子。
余琴赶到大门口时,便被铁大门堵住了脚步。
院子里,姚云林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余琴试着想从栅栏缝里钻过去,头过去了,身子怎么也过不去了。
通常,脑袋能过的缝,人的身体也能过去。但是余琴有着非同寻常的胸。这就让她尴尬起来了。
刘非凡赶过来时,余琴恰好卡在栅栏缝里,进退两难。
看见他过来,余琴涨红了脸低声说道:“快帮我挤挤。”
“挤哪?”刘非凡小声问道:“怎么挤?”
余琴一急,拉过他的手,示意他将她的胸挤压瘪一些,以便穿过去栅栏缝。
刘非凡哪敢伸手去接触她的身体。他试着将她的身体往里推了推,余琴不但没挤过去,反而痛得脸都快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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