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知道不妙,想大声呼喊,怎奈绞痛袭来,无法喊出声。玄阳道长见对方施展大招,想飞身跃起,谁知血河中生出几条藤蔓将他缚住,生生拖入旋涡之中。
众人卷入旋涡,无法再打斗,血河仿佛吸收了他们的力量,稍有不慎就有灭顶之灾。
司徒影脚下生出一朵血莲花,载着他和玉叶在血河上疾驰。玄阳大声喊道:“你为情所困,根本无法逃出我的掌心,认命吧!”
上岸后,司徒影头也不回,背着玉叶一路狂奔,玉叶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他的泪在眼角飞扬。
“月彤怎么了?其他人怎么办?”她连声追问。
堡主终于爆发,嘶声低吼,“他们为了我们脱险,不惜牺牲自己。你在这婆婆妈妈,难道让我们都死在这里?让他们白白牺牲?”
“我只是个路人,这样做不值得!”玉叶痛断肝肠,在他的肩头哭泣。
“你是亲人,是爱人,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都到万分危机之时,这货还不忘表白,真让人心乱如麻。
狂奔半个时辰,司徒影速度丝毫不减,这时,玉叶心中绞痛反复,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肩头。
“月彤姐姐她怎么了?”
司徒影未回答,其实彼此已经知道了答案。
玉叶的心痛持续增强,她咬紧牙关,血顺着堡主的肩头滴落。堡主闪身进了旁边一个山洞,以掌抵住她的后心,助她抵御缚魂术。
玉叶缓过气来,“堡主,玄阳子就是要利用我拖住你的脚步,你不要管我,赶紧逃走,茅山也是名门正派,不会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的。”
司徒影不为所动,依然给她传功渡法。玉叶奋力推开他,“你这个呆子,怎么这么傻?明知是陷阱还要跳进去?”
堡主忽然将她揽入怀中,动作几近粗暴,“那夜与你相遇,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原始的冲动占据我的心房,我一心只想征服你占有你,却伤害了你,从那时我就发誓,只要我活着,任何人休想再伤害你。”
玉叶被他紧拥,难以喘息,心里却十分温暖,她不禁在心里呐喊,我怎么了?我是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情感?
司徒影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天下竟有如此美丽的脸庞,让人无比心动,时刻萦绕于梦中,魔祖垂怜,我司徒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玉叶本能想挣脱,可是身上没有一丝丝力气。
“无论今生来世,我司徒影只想与你厮守,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得道成仙?在我眼里都是浮云。”
玉叶心中大呼肉麻,只想挣脱,她心想:我是美人,你是野兽,风马牛不相及,可是她的身体很诚实,万分享受这般温存。
正在这时,洞外传来一声叹息,“两位浓情蜜意,卿卿我我也该收场了,贫道在外面恭候多时了。”
司徒影低头亲吻她的脸颊,“该来的终久要来到,是时候见分晓了。”他站起身,身形高大,充满视线,玉叶想说话,泪水涌出,哽咽难言。
外面风声萧瑟,玄阳一人独立,身影有些孤单。“我低估了你的人,他们的意志和信念让人钦佩,竟然血拼我的十二天骑,同归于尽。”
司徒影冷冷应道:“我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们从来没叫我失望。只是你孤身一人,敢立于我的面前,这倒出乎我的意料。”
“是啊,如是以往,我权衡利弊,肯定会避之三舍,可是事关我茅山兴衰,贫道也只能勇往直前了。”
“你这唯唯诺诺的道士,倒也有些豪迈之气,我们各为其主,生死由命,一剑泯恩仇,倒也快哉!”
司徒影抽出流凌刀,刀长五尺,通体如冰,寒气四溢,周围冰雪凝结,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玄阳面色一凛,肃然道:“能与浮云堡主一战,也是生平之幸事,贫道感到无比荣光。”
他的剑名曰“诛魔”,剑刃窄长,走的是轻盈的路子。司徒影飞身上前,两把兵器相撞,相互绞杀,玄阳明显处于下风,被震退几丈开外,雪地上铲出一路沟槽。
玉叶倚在洞口向外望,这货虽然为自己疗伤耗费一些真气,可依然力道万钧,招势如摧枯拉朽,玄阳只能节节败退。
几招过后,玄阳被逼至崖壁前,背部抵住青石,退无可退。他咬牙阻住司徒影如潮攻势,默念咒语,雾气升腾,弥漫山谷,目不能视。
司徒影兵器施力,将其压迫至角落,口中冷笑道:“想用迷眼的小把戏脱身,看来你黔驴技穷了。”
眼看玄阳无法支撑,忽然从雾气中伸出两把剑,无声无息,直刺入司徒影软肋。他一声怒吼,护体真气磅礴而出,将敌人逼退,同时雾气消散,恢复寂静雪野。
在玄阳两侧,十二天骑分列两旁,他们面如黑灰,僵立不动。
堡主受伤,飞身后退,看这情形,怒目而指,“原来是茅山御尸术?你竟然操控刚战死同伴的尸体,真是心狠手辣至极。”
玄阳不为所动,冷然应道:“我们每个茅山弟子,入门时即在体内埋下御尸符,发誓为门派贡献第二次力量,这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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