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魔之魂”四个字钻入耳中,玉叶立刻清醒。这日盼夜盼的好东西终于出现了。
雷嬴得意笑道:“督主好见识!这就是‘震魔之魂’,它能消除万法,发出的‘震魔吟’能伤人魂魄。您如今意识模糊,正是魂伤之征兆。”
冯渊倔强挺立,一震刀锋,想让自己更清醒,“我即使不使法术,也能将你斩于刀下。”他乌刀斜竖,呈举火烧天之势,还未行动,忽然又呕出一口鲜血。
“你现在的伤势,行动都困难,还想硬撑,我动动小指就能取你的性命。”雷嬴并不急于动手,看着挣扎的对手,表情十分愉悦。
玉叶心急如焚,怎么办?施展“摄魂术”?对手有“震魔之魂”,会立刻消除掉。可是再不出手,冯渊就危险了。
她无暇思索,立即施展“游魂术”,凝聚全部灵魂之力,向雷嬴飞撞过去。雷嬴正向冯渊步步逼近,表情狰狞,不防一股巨力袭来,他被掀起一丈余,然后摔下山崖。
与此同时,一股强力反噬,玉叶头脑轰然一响,失去知觉,从树上掉下来……
她片刻醒来,冯渊正扶着她仓皇逃窜。天色已掌灯,两人像无头的苍蝇在大街小巷乱窜,“我们都受了伤,要赶紧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他们很快会全城搜捕的。”
“去皇宫。”
冯渊表情惊讶,玉叶坚持说道:“没人敢到皇宫去搜查,相信我。”
两人相携来到皇城侧门,玉叶又说:“直接进去。”她左手前伸,守门太监如泥塑一般静立不动。
“这是什么法术?”冯渊好奇问道。
“这是‘摄魂术’,能让人短暂灵魂出窍,毫无知觉,如定身一般。”
两人在暗夜中穿行,三转两转到了“贤仪宫”。宫内已经掌灯,花香馥郁,琴声悠扬。玉叶如法炮制,定住宫女太监,直入内厅。
瑶渺正是抚琴,看见两个太监闯入,就要大声怒斥,玉叶摘下小帽,露出一头如瀑青丝,她轻唤一声:“姐姐……”
瑶渺在万分之一秒惊愕中醒悟过来,她飞快上前扶住玉叶,“妹妹,真的是你吗?”
玉叶泪目点头,还未及详述,外面传来太监喊话:“圣驾莅临‘贤仪宫’,请娘娘接驾!”
瑶渺飞快一指后面寝宫,冯渊扶着玉叶隐入帷幔之后,然后她手指抚过琴弦,再返身跪在门前接驾。
李炙满面春风进来,瑶渺跪伏于地:“臣妾接驾来迟,请万岁恕罪!”
“美人请起,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皇上扶起瑶渺:“联已下旨翰林院拟诏书,册封你为昭容。”
瑶渺喜极而泣,再次叩拜。李炙忽然皱眉,“为什么房中有血腥之气?”
瑶渺娇嗔道:“臣妾思念皇上,抚琴时分神,手指被割破了。”
李炙捧着她的纤指,心疼不已,沐香呈上白纱,皇帝为爱妃细细包扎。
美人倚在他怀中,目光柔柔,“这几天不能为万岁抚琴了,您会不会无聊啊?”
皇上顺势将她抱住,“谁说联会无聊?联和爱妃有很多事可以做。”
他抱起瑶渺直奔寝宫,美人大急,心中狂跳,“万岁,天色刚黑,人多眼杂,不妥啊!”
皇帝根本不管不顾,将美人扔在床上,开始宽衣解带……
与此同时,在后院花房,玉叶和冯渊依偎在黑暗之中。
“小姐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如此怪异的法术?”
玉叶轻叹,“实不相瞒,我是地府追魂使者,来到人间正是为了寻找‘震魔之魂’。”
冯渊并不意外,“我只觉得小姐很神奇,没想到另有隐情。那么说你是鬼了?”
“现在我是人,如假包换。”
冯渊长出口气,“那就好,我对你婚誓依然有效。”
玉叶暗自苦笑,这大叔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吃嫩草的美事。
“我一直想问你,那只锦囊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一切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我和师兄还是城里的小混混,无所事事,四处流浪。有一天我们在城外发现一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我们将他背回镇子,给他买药疗伤,伺候他的起居。”
“那男人伤好后就留下来,收我们为徒,教我们法术武功、读书写字。三年后,他忽然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那日锦囊里纸条上写了三个字‘自己人’,分明就是我师父的笔迹。”
玉叶恍然大悟,“难怪你身居高位,与我素不相识,却如此信任我,原来江有才是你的师父。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你?”
“或许师父有他的苦衷,只能假你之手来帮我。”
“我看这老头和我有仇,专门拉我趟浑水。”
玉叶话题一转,“雷赢说我们伤的是魂,我这里正好有‘安魂咒’一篇,看看对伤势是否有好处?”
说到这,她眼圈殷湿,忽然想起师父老阙头,他被困于“天狼阵”中是否安好?
她将“安魂咒”传授给冯渊,两人默念咒语,打坐疗伤。三更时分,冯渊睁开双目,“看来真的有效,如能静养七日,伤势即可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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