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五和阴苍龙强忍剧痛,一边斗嘴,一边在黑暗中双手互搏。洞窟中黑白交替,时光流逝,身体本尊遍体鳞伤,加上几日不饮不食,虚弱不堪。
这次是赖五提议:“我们休战一日如何?你教我疗伤之法,我们先让身体复原。”
阴苍龙冷笑道:“年轻人大言不惭,这么快就求饶了?”
赖五冷然回应:“那我们就这样耗下去,拖垮肉体,大家都成孤魂野鬼!”
阴苍龙想想也有道理,于是说道:“所有法术已在头脑之中,你入静冥想,疗伤之法就可获得。我们君子协定,休战一日。”
于是身体本尊先到洞中饮食,之后,双方合作,开始盘膝疗养。
约定时间一过,又恢复争斗。一连多日,赖五逐渐力衰,也不再斗嘴,右手进攻的次数也少了很多。阴苍龙心中高兴,假意调停:“只要你放弃抵抗,自行进入外面的寄魂鼎,我将来一定为你寻一个好的宿体。”
几次询问,赖五未答,阴苍龙得意长笑:“自不量力,想与老夫斗?现在我就用噬魂之术给你个了断!”他正要施法,寂静的右手忽然行动,一掌如刀,斩在下体。
阴苍龙发出一声凄厉惨叫,“你,你疯了?竟然挥刀自宫?你不知道这是天下男人最大的耻辱?让人生不如死吗?”
他怒骂时忽觉双目充血,意识落入炙热火焰之中。“不可能,你怎么也会噬魂之术?”
赖五大笑:“你当我服软是为了向你乞求休战和疗伤之法?其实我趁机在头脑中寻找破解之法。原来只有绝望之魂才能被吞噬,我只能以噬魂术对抗噬魂术……”
阴苍龙嘶声说道:“无耻小儿,你不会得逞的……”
初夏之时,天气晴好,杏花渊山清水秀,空气湿润清爽。赖府平静如常,两个守门人昏昏欲睡。这时,有一个黑衣人从远处缓步而来,到门口时,他摘下斗笠。守门人齐声惊叫,如遇鬼魅。
赖一弘正在躺椅上假寐,听见管家通报,他一跃而起,“这不可能,他应该已经死了数月。”
管家说道:“千真万确是二少爷!怎么办?这怎么向阴山派交代啊!”
赖一弘急得团团转,“你派人给阴山派送信,然后召集所有人包围他。”
在长廊外,众家丁护院手持兵器挡住去路。赖五冷冷说道:“我只想去拜祭我的母亲,不想伤及无辜,请你们让开!”他步步紧逼,众人纷纷后退。
管家大喝一声:“二少爷已经仙逝,这人是魔,大家合力擒之!”
众人一拥而上,赖五轻挥袍袖,一股强力将他们掀翻。他大步走入庭院,昔日熟悉之地已人去楼空,让他泪湿眼眶。正堂之中,挂着母亲的画像,栩栩如生。
赖五焚香叩拜,全然无视身后虎视眈眈的敌众。“母亲大人,您被人杀害,此仇不共戴天,我在此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轻点一指,画像从墙上飘落手中。“如此肮脏之地,不仁不义,莫污了您的清名,我这就带您离开,我们一起去找妹妹!”
“庭舒我儿,你要去哪里?”
“赖庭舒在那个风雨之夜已经死去,请叫我赖五!”父子俩四目相对,赖五眼里放射怨毒的光芒。
“你回来太好了!跟我一起上阴山,向主君求情,事情会解决的!”
赖五冷笑道:“您还想重施故计,让我去送死?”
赖一弘语塞,无言以对。这时赖五身后阴风阵阵,他回身以掌力抵住。原来赖迪在身后偷袭,使一对硕大的铜锤,有毁天灭地之势。
“大公子的异能果然力可拔山,我佩服之极!”赖五晃身形上前,两把铜锤已抢在手中。锤大如斗,在他手中软如面条,被随手拉伸成怪异的样子。
赖迪惊魂出窍,原来孱弱的弟弟竟威猛如天神,真是匪夷所思。正惊讶时,赖五飘然上前与他咫尺之遥,两道凌厉的眼神似要穿透他的胸膛。
“我妹妹现在何处?”
“她被阴离别娶为妾侍,现在虎峰。”赖迪一口气回答,冷汗都湿透了。
赖五转身要离开,忽然一股极寒之气从天而降,将他包裹其中,瞬间冻成一座小冰山。不用说这是赖一弘的大手笔。这场景比变魔术都精彩,人群中传来一阵惊叹。
一弘得意的表情还未展开,赖五一振双臂,冰山化为飞雪消散。
赖一弘见无法困住他,赶忙换上另一副脸孔,“几月不见,我儿变得如此神勇,为父甚喜。何不留下小饮一杯叙叙别情?”
赖五则无情将其戳穿,“你无非是想拖住我等候援兵,我就随你心愿。”
一盏茶的功夫,有四名黑衣人驾到,身法极快,直接闯进正厅。为首之人目光如电,“我们是阴山主君座前四待卫……”
刚一张口,正在饮茶的赖五忽然移位到他的面前,右掌如刀,直接贯穿黑衣人胸口。然后又瞬移到另一个人面前,同样的手法一掌穿胸。只眨眼的工夫,三人倒地而亡,唯余一人如同中了定身咒,吓得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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