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盯着王大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居然提到了……活尸!
而且还说,是从县城档案馆的《涪北县志》里面看到的民国初年的记载。
这意味着,在两河镇外的小湾村这个地方,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类似肖盛那样的活尸了!
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出现过了。
这个消息,让我大为震撼。
看起来,关于小湾村外的川江水底的东西,恐怕来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存在的时间也更加久远……
王大春见我反应这么激烈,听到他说《涪北县志》里关于民国时期“活尸”的记载时,手里的筷子都掉到饭桌上了。
他也有些奇怪和震惊。
“吴哥,你怎么了?”
曾金也盯着我,有些诧异。
姚楠则是露出一种促狭的笑容,朝我眨了眨眼睛,说到。
“吴重,你该不会是被王大春讲的故事吓着了吧?其实虽然这些可怕的故事记载在《涪北县志》上,好像是官方的历史。但你要知道,古代人嘛,不懂科学,就会乱写。”
她以为我是被吓到了,筷子都拿不稳。
但王大春和曾金显然不会这么认为。
按照王大春的想法,估计他是觉得我本身也是一个会法术的人,听到这些真假掺半的诡异故事不应该这么震惊才对吧?
有时候,其实也是“无知者无畏”吧!
因为王大春不知道这里面的区别,以为“活尸”是和“干神仙”一样的祟物。殊不知前者比起干神仙这种比较弱小的山精野怪,要古怪邪门得多!
我深吸一口气,掩饰着自己的失态。
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没什么,只是分心了,筷子没握住。好好吃饭,别说这些吓人的事了。可别又把姚楠给吓晕过去了咋办?”
我把筷子从桌上拿起来,故意开了个玩笑。
王大春和曾金大笑。
姚楠则是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要死啊你!本小姐胆子超大,那次野炊只是一个意外。你不都说我看错了吗?哼哼。”
之后我也没再提这事儿。
晚自习放学之后,我让王大春先等等。教学楼熄灯之后再跟我一起走,说路上有些话想问问他。
这家伙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表情激动,搓着手好几次欲言又止。
等其他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学楼的保安大爷都过来赶人走,准备锁门了。
我才叫上王大春,一起在渐渐黑暗下来的校园里,往大门走去……
“大春,你再把《涪北县志》里,看到的关于小湾村的活尸事件,跟我好好详细说一说。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知道吗?”
我看着他,语气很郑重,表情很严肃。
王大春一拍大腿,“嘿”了一声,说。
“吴哥,老大!我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你是故意岔开话题的对吧?”
我挑了挑眉毛:“你还不算笨嘛?”
“那吴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最近两河镇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
这家伙表情兴奋,跃跃欲试。
看样子,他是真的胆子挺大!
上次的“干神仙”上身事件,差点儿就完蛋了。都还没有吸取教训,还对这些灵异之事很感兴趣。
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怎么觉得这王大春像是被蛇咬了之后,反而疯狂的迷上蛇了呢?
“咳咳。”我摆摆手,“你先讲讲《涪北县志》里记载活尸的具体情况和细节,讲完我再跟你说。”
“好的吴哥!”
王大春便把他在那本《涪北县志》里看到的诡异故事继续讲述了出来……
大概是民国初年,日子本就很不太平。再加上刚刚经过了清末的战乱,整个华夏大地上还四处弥漫着烽烟。
这样的乱世,人命如草芥,路有饿死骨。
说是在两河镇有个粮食商人,叫徐新义。和盘踞在川渝交界一带的某个小军阀有点儿八竿子勉强能打得着的远亲关系。
所以他就凭着这个关系,在附近的几个镇上倒腾一些粮食。
有一次,徐新义带着一船粮食,走川江水路从两河镇去下游的荡口镇。
他也不是什么大商人,除了自己运粮之外,也就是雇佣的一个船夫、一个随船的帮工。
三个人,趁着夜色从两河镇北边儿的码头发船,顺着水流往下游去。
船行到小湾村附近水域的时候,正是月上中天。
月光洒落,把周围都照得微微发亮,江面波光粼粼的。
两岸边儿高高的野草,和更远处的山峦,都在月光下显出黑色的阴影来。
徐新义在前清的时候还考过秀才,虽然几次都没考上,直到清朝灭亡都还是个童生。
但在那个文盲遍地走的年代,绝对是个文化人了。
所以在这种月夜行船的时候,听着江水、望着远山和月亮,不由得雅兴大发。就从船舱里走出来,坐在船头饮酒。
船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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