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这死胖鸟听我讲完之后,瞪圆了眼睛盯着我,表情震惊。
“我靠不是吧?吴小子你这运气……简直……简直……他奶奶的!你是老天爷的私生子吗?”
“滚蛋!”
我一巴掌把这傻鸟拍飞,从沙发摔回到了床上。
它就跟身上安装了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又飞起来,贴着天花板盘旋飞行,一边叫唤着。
“私生子!吴小子是老天爷的私生子。是作弊,肯定开了外挂,应该要封号!”
这傻鸟在那儿发癫。
……
……
两天之后,我爸妈的公司正式开始春节休假,我们一家三口收拾好了行李——大包小包的一大堆,乘飞机返回渝城。
当然,小圆这傻鸟,还是一如既往的自己在后面追着飞机、用力飞!
它也抱怨过,说我应该动用秀星公司的特权或者让香江梁家给搞个私人飞机,方便快捷,它也能上飞机了。
我反正是直接给了它一个白眼。
因为要赶回吴家村,所以我暂时没有在渝城停留,这边的朋友就等过完年返校回申城的时候,再来渝城市区待一段时间。
所以刚下飞机,我爸就直接花钱包了一辆“私家车”,打算直奔吴家村而去。
从渝城江北机场,到涪北县城,到两河镇……然后抵达吴家村村口那条土公路。
大概需要一整天的时间。
这比起我读初中的时候,已经缩短了太多太多。
司机听说是个这么大的单子,嘴巴张得老大,高兴得表情都要失控了!
总之,清晨从江北机场出发,一路颠簸。在天黑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吴家村村口那一棵熟悉的老榕树。
许久不见,它还是那么枝繁叶茂,安静地屹立在村口。仿佛在亘古不变的时光里,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们。
我们一家三口,拎着大包小包地下了车。
我爸感叹。
“回来了啊!虽然在外面打拼很有成就感,但是只有回到吴家村,才有一种心里安稳的感觉。我小时候,性子比较野,经常漫山遍野到处跑,天黑才回家。远远看到这棵大榕树,就知道回家了。”
我妈也点头。
“谁说不是呢?我刚嫁到你们吴家村的时候,按规矩,还在这棵大榕树下面停过轿呢。吴家村的老人都说,这是你们村子的守村树。有灵性的!”
我没好意思说……
随着社会的发展,城市的快速崛起,乡村和小镇县城终究是要衰落的。
这些年,吴家村里的人不就越来越少了吗?
大家都去城里了,打工的打工,做生意的做生意,读书的读书。
总有一天,或许吴家村就会和华夏大地上曾经出现过无数的村子一样,最终消亡吧?
想一想,还挺让人伤感的。
但没办法,这就是社会大势,这就是时代洪流!
没人能够抵挡。
我看着老榕树,突然想到了两河镇那棵曾经的“夺命妖树”绿璃,来了兴趣,开口问道。
“爸,你知道咱们村口这棵老榕树有多大年纪了吗?这树干怕是三四个人都和合抱不拢啊。”
我爸一怔,然后摇摇头。
“还真的不知道哎。反正听我爷爷——也就是你曾祖父说,他小时候听他的长辈跟他讲故事,说自从咱们吴家村的两位先祖从洞庭湖边迁移到渝城这边来,这棵大榕树就已经在这了。”
我爸突然一拍大腿,声量都提高了一些。
“对了儿子!说起来,咱们吴家村的两位老祖宗,和你是同行啊!哈哈,你这算不算是继承了祖宗的基业?”
啥?
什么意思!
我一下子有点震惊,关于大榕树本身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
我惊讶地看着我爸。
“爸,你说……吴家村的两位老祖宗,和我同行?也是修行者?以前没听你们说起过啊!”
我爸嘿嘿笑着回答。
“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什么修行者,也不知道有没有你这么厉害。反正就是两兄弟,说是有点灵异方面的那种本事在身的!清朝雍正年间,朝廷发动【湖广填四川】的事儿,两位老祖宗就是遵从朝廷的命令,从湖南那边带着家人一路迁移到四川来的。然后选了这块地方停了下来,生根发芽。”
“反正具体的情况,原本我也知道的不多,毕竟我爸——也就是你爷爷,是个闷葫芦,不喜欢说话,小时候跟我讲古讲的少了。”
所谓“讲古”就是指一些村中老人,口口相传的古代的传说见闻,主要是和吴家村已经周边十里八乡相关的故事。
顿了顿,我爸继续说。
“还是前不久,村里一个远房亲戚要来深市打工,想投奔我,到家里来见面吃了个饭。说起这些吴家村的往事传闻,我也才知道的。确实没想到,咱们吴家村入川的第一代老祖宗,还有这种背景。”
我是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吴家村,还有这种隐秘的往事!
我只是从小听说,吴家村的年头还挺古老的——至少也有两三百年了。属于是山中古村。
吴家的祖辈先人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远离繁华人烟的山中村庄里。
男耕女织,靠天吃饭。
一辈子,也就是在附近的几个村子兜兜转转,或许都没有离开过村子五十里范围。
稍微走的远一些的,估计也就是去两河镇上。
直到清末民初,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即使是远离凡尘俗世的吴家村,也感受到了那种时代剧变的气息!
因为,吴家村才开始有几个年轻人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了——主要就是参军入伍,跟着一些当地的军阀们打仗之类。
再之后,就是到了现在。
听起来,也是波澜不惊,平平无奇。
结果我爸突然说,当年从别处迁移来到这大山里,立下吴家村的两位老祖宗很可能也和我一样是修行者?
这就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爸,你快和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咱吴家村的第一代先人,具体是做什么的?我这是心痒难耐啊。”
我不由得拉着他的手,语气急促。
想到老祖宗很有可能和自己是“同行”,我就莫名的有些激动。
我爸哭笑不得,笑骂道。
“你这个臭小子!急什么急啊?都已经到村口了。先回家!咱们到家了再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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