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老实憨厚的于万森。
一时间竟然也看不出来，他刚才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话。
于是林牧便直接说道“于先生，我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
今天上午，我们在林场村附近，发现了你弟弟的一只断手。
根据法医的尸检推断，你弟弟于万林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林牧嘴上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看着于万森的反应。
于万森在听见自己弟弟，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时，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呆愣住了。
他也在瞬间抬起头，看向林牧说道“警察同志，你没开玩笑吧？
我弟弟他真的被人害了？”
林牧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是盯着于万森继续问道“于先生，你知道你弟弟在外面，和谁有过什么矛盾吗？”
听林牧这么说，于万森还是仰起头看着天空，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
然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警察同志，说句实话，听你说于万林死了，我都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
一边于万林是我的亲弟弟，我们一起长大，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很多年。
要说我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死活，那都是骗人的。
另一边，我弟弟又确实不是个东西，犯浑的事他也确实没少干。
你要是说我对他一句怨言都没有，那我也没有那么伟大。
可是现在知道他已经死了，我是即庆幸又难过。
其实我更愿意他一辈子在里面踩缝纫机，不要出来。
这样我起码还有个兄弟在世，我还能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看看他，他也不能再干什么坏事。
总好过于万林出来没几天，就被人给害了。”
说完，于万森抬手抹了把脸，然后他才像是想起之前林牧的问题一般，赶紧转化话题说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这一时之间有些激动，说跑题了。
那个您刚才是问，于万林有没有和谁有过矛盾是吧。
这要是仔细的说起来，那可真是太多了！
你们应该也能查到，于万林算上这次，已经是三进宫了。
之前他因为寻衅滋事、抢劫和强女干都进去过。
这些事件的受害人，那个能不和他有矛盾。
尤其是那个被他强女干的那个姑娘，我听说那个姑娘好像都和人订婚了。
就因为出了这个事，被婆家那边的人给退婚了。
后来这姑娘好像因为这件事，还得了抑郁症，最后在家里烧炭了。
要是仔细的算下来，把人家姑娘的那条命，记在于万林的头上都不为过。
只不过那个姑娘没了那会儿，案子都判完了，我弟弟也进去了，这事就算完了。
可是对于被害人的家人来说，这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其实这件事刚发生那会儿，我的父母也都还在。
我们也想过，尽力的去给被害人的家属一些补偿。
但是警察同志你们也看见了，我们家的能力就这么大，就算掏空家底，也拿不出太多的钱。
而且人家的丧女之痛，那里是能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说句实话，这些年因为我这个弟弟，我们家的人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
听了于万森的话，林牧顿时如同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脑子里瞬间就有了想法。
确实如于万森说的这样，当年那些被于万林伤害过得人，会不会依旧对于万林怀有恨意呢？
看着当年伤害过自己的人，又出现在大街上。
当年的受害人在盛怒之下，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呢？
想到这里，林牧便对于万森说道“于先生，谢谢你的配合。
但是请你和家人在案件破获之前，不要离开凌海，并且保持电话畅通。
方便我们有需要你们配合的时候，可以在第一时间与你们取得联系。”
于万森听了林牧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警察同志你们放心，我肯定那也不去。
我还得加班加点的送快递，争取多挣点钱呢！”
林牧没在打扰于万森的工作，直接带着赵思宇离开了。
回到车里，林牧直接给方蕊蕊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一接通，林牧便说道“蕊蕊，把于万林这些年所有的卷宗全部调出来，等会儿我回去之后，咱们一起看看。”
方蕊蕊立刻答应下来，林牧也直接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开了回去。
等林牧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李学斌和贺鹏也回来了。
看见林牧，贺鹏便上前说道“头儿，我们已经已林场村为圆心，向周围扩大范围搜索了2公里。
我们甚至把警犬大队那边的人，都给叫过来了，可愣是没在找到哪怕一块碎肉。
我们现在都怀疑，那只断手到底那只黑狗从那叼回来的。
要不是那狗不会说人话，我都想去审审它了。”
听贺鹏这么说，白淼直接在一旁没憋住，笑出声道“你不是跟他同一个物种吗，难道你们同类之间，沟通还有障碍不成？”
白淼此话一出，顿时又收到了办公室其他方位射过来的几道目光。
白淼立刻察觉到了危险，自觉的趴到桌子上不说话了。
林牧看着有开始逗狗的白淼，简直是对他无语了。
就算猫有九条命，也架不住他这么作啊。
于是林牧便转化话题说道“好了，我知道大家都尽力了。
现在想查找剩余尸体的方式，显然是走不通了。
找到的那只断手，要么就是黑狗从很远的地方叼回来的。
要么就是凶手在抛尸的时候没装好，掉出来的，又恰好被黑狗给捡到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咱们不如换一种侦破思路。
刚才我和赵思宇一起，去走访了于万林的哥哥和嫂子。
据他们讲述，和于万林有矛盾的人很多。
咱们不妨从他的社会关系入手，展开调查，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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