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东从小到大,野蛮生长惯了,他最会见人下菜碟。
知道对面这个人不好惹,王东东赶紧老实交代道“我回家了,昨天才回来。”
可能怕警察不信,王东东又继续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从小没爹没妈的,自然也就没人管。
但是我当时名义上的监护人,其实是我大伯。
但是我大伯家里也有两个孩子,我堂姐和堂哥。
他有亲儿子,自然也就不愿意花心思管我。
所以我才混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可是今年,我大伯突然找上了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是我堂哥连着生了三个女孩,没能生出儿子。
他那支要断后了,他这便想起我来。
正好今年,我们家族的下一代有人出生了,过年祭祖的时候需要重新编写族谱。
我大伯便想把我写到他的名下,将来我要是能生个儿子,也能算成他的后人。
可那怎么行,虽说我爸死的早,可他毕竟还有个儿子在世。
我虽然没什么出息,还总惹事,那我也是我爸的儿子啊。
我怎么能半路给我大伯当儿子,我爸这支不就没人了吗?
再说,如果我大伯在我小时候,就拿我当亲儿子养,那我认他做爸也不是不行。
可是我大伯这是看自己后继无人了,才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侄子。
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但凡我大伯当初对我上心一点,我也不至于现在天天在这和警察打交道啊。
所以为了避免我大伯自作主张,把我的名字换位置。
我过年的时候,就回了一趟老家。
因为我家的老房子早塌了,没有地方住,我还一直住在我们镇子上的旅馆里。
一直等到家族的人都回去上班了,我才跟着回来的。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随便去查。
我住的那家旅馆好像还有监控,你们去调一下,应该都能看见。”
林牧听了王东东的话,立刻追问道“你住的那家旅馆叫什么名字?”
王东东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叫好客旅馆,就是王家堡镇子里的那家。”
林牧立刻拿出手机,给方蕊蕊发了一条信息。
没多久,方蕊蕊的电话就拨了回来。
林牧接起电话,方蕊蕊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头儿,我通过工商局那边的注册登记,查到了好客旅馆老板的电话。
经老板证实,王东东从除夕开始便住在旅馆,直到昨天中午才离开。
而且他只在大年初一和初五出去过。
其他时间就弄了几个人,在屋里打麻将,并没有离开过。”
林牧听完,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
这下好了,王东东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王东东虽然没听清,林牧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但他也知道,林牧要调查的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所以本就无所顾忌的王东东,变得更加趾高气昂。
他看着林牧问道“警察同志,我没说假话吧。
不管你要调查什么,那件事都和我没有关系。”
林牧看着对面这个,尾巴快要翘上天的王东东,直接说道“纪海涛死了,三天前被人杀了。
尸体还被人肢解了,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王东东一听纪海涛死了,刚才还得意洋洋的样子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他眼神飘忽的看着房间的角落,结结巴巴的说道“纪海涛他死了?
他怎么能死了呢!?”
然后王东东又立刻解释道“警察同志,你们刚才查过了,三天前我有不在场证明的,所以纪海涛的死绝对跟我没有关系!”
林牧插着手,身子后靠在椅背上,做出一个放松的姿态,继续说道“哦,是吗?和你没有关系?
可是我之前怎么听说,你和纪海涛之间经常一起出去打牌,还经常一起配合着出老千啊?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出老千被抓,有人生气报复,才杀了纪海涛吗?”
林牧其实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纪海涛就是出过老千。
他刚才这么说,只是为了诈王东东一下。
可是,王东东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有鬼,被林牧这么一诈,竟然还真的说了出来“警察同志,你别听外面那群人胡说!
我哪里出过什么老千啊,我不过是和纪海涛之间,做了一些暗语和手势,打牌的时候互相通个气。
可是这个纪海涛,他真的有些不开窍。
虽说十赌九输是常事,可是他真的太笨了。
我都和他做扣了,他还是经常输。
如果我不在场,那么他输的就更多了。
而且他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有时候赢得多了,就会有人说我们出老千。
可是警察同志,我要是真有电影赌神里那种出老千的本事,我还用在这个小地方混吗?
香港的赌王早该换人了。
所以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知道纪海涛是被谁杀了!”
林牧听完王东东的话,也没再说什么。
留下贺鹏,继续审问王东东赌博的细节,林牧便离开了讯问室。
白淼站在单面可视玻璃外,看了整场好戏。
见林牧出来,他便走上前说道“头儿,看来凶手不是王东东。”
林牧也叹了口气说道“他确实没有作案时间,咱们之前的调查算是白费了。
一会儿回办公室,看看李学斌他们那边的调查结果吧。”
听了林牧的话,白淼朝讯问室里努努嘴问道“那王东东怎么办?”
林牧也回头看了眼里面的人说道“一会儿等贺鹏回来,就把他送拘留所关几天吧。
这种人不时时刻刻的敲打他,指不定给你干出什么坏事。”
说罢,林牧直接上楼往办公室走。
可他们出来的时候,暖气上铐着的一排人,已经不见了。
看来应该是有人出面,替林牧收拾了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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