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林牧的问题,夏景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然后开口解释道“警察同志,我从青春期开始发育那会儿开始,就光长身高,不长体重。
身边的人都觉得我太弱了,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后来我为了让自己显得有些男子气概,便只穿黑色的衣服。
不管天冷,还是天热,都会带着帽子和口罩,让自己显得深沉神秘一些。
省得其他人,总是喊我弱鸡。
可是这两次,我想去要这些姑娘的联系方式。
我还特意把口罩摘了下来,让自己显得更有诚意一些。”
听了夏景阳的解释,林牧直接拿出他跟踪、尾随夏露露的那些视频截图,展示给他看并问道“那夏先生,你能告诉我,这又是怎么回事吗?”
夏景阳看着林牧手里的视频截图,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个姑娘,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护士。
有一次我发烧了去医院看病,医生给我开了输液的针剂,就是这个护士给我打的针。
在输液的时候,这个护士非但没有嘲笑我胳膊瘦的像个骨头架子,还和我说要多注意补充营养。
这个护士的温柔善良,也深深的吸引了我。
我真的很想和她认识一下,可是我也是真的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她说话。
所以我就又开始偷偷的跟着她,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和她要个联系方式。
有了之前那两次经历,我便悄悄的跟着她,还没让她发现我。
后来我又觉得,在大马路上说也不太合适,就想在她家门口说。
于是我跟了她好几次,终于确定她家住在恒安花园小区6号楼的7楼。
有一次,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在楼道里等着她下班,想上前和她说几句话。
可是我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她才回回到了家。
我刚想下楼和她打个招呼,结果这个姑娘就往电梯里跑。
我还以为她是忘了什么东西,想下楼拿,于是还想站在门口再等她一会儿。
可是我看着电梯显示的楼层迟迟不变,便知道这个姑娘只是躲进了电梯里,并没有下楼。
我就以为这个姑娘不喜欢我,这是给我一个台阶下,让我自己离她远点。
于是我便决定不自取其辱了,还是离开吧。
所以我在电梯门口站了一会儿,便顺着楼梯走下楼了。”
听了夏景阳的供述,林牧还是觉得有些不信。
于是他再次问道“你只干过跟踪钱露露,和在她家门口等她这件事吗?
有没有在她家那栋楼的四楼,按过电梯?
有没有去拉过她家的电闸?”
夏景阳听了林牧的问题,差点把头摇成拨浪鼓。
他语速极快的解释道“没有啊警察同志,我又不认识住在四楼的人,我按四楼的电梯干什么?
还有,我怎么知道他们小区的电闸,在外面的走廊里?
我连我自己家那个是水表,那个是电表都分不清楚。
再说,我没事拉她家电闸干什么?
我就想要个联系方式而已,用得着拉电闸吗?”
听完夏景阳的话,林牧心里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到底是夏景阳说的全是真话,还是说他实在是太会演戏。
到底真相是什么,只能等白淼那边的化验结果才能证明了。
可是现在,也不能在这干坐着等啊,于是林牧又问到“你刚才说的那些,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的吗?”
夏景阳听了林牧的问题,眼神突然开始闪躲起来。
刚才他和林牧说话的时候,可没有这些小动作,这分明就是心虚的表现。
林牧立刻发现了夏景阳的异常,他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说道“老实回答问题,别搞那些小动作!
昨天晚上,恒安花园小区6号楼702室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你是我们调查到现在,找到的唯一的嫌疑人。
如果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么你将作为本案唯一的嫌疑人被起诉!”
夏景阳听了林牧的话,差点从椅子里掉了下来,他哆嗦的重复着林牧的话道“杀......杀人啦!
那个姑娘被人杀了!?
不对呀,她今天晚上,不是应该在医院里上夜班的吗?
我守在医院的停车场,就是为了看她一眼。
难怪我今天没看见她,原来是因为她被人杀了!”
突然夏景阳结束了低喃,看向林牧说道“警察同志,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我哪有那杀人的胆子啊!”
“那你怎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林牧看着夏景阳问道。
夏景阳立刻不再隐瞒,老老实实的交代道“警察同志,我平时有记日记的习惯。
我对这些女孩的小心思,通通都写在日记里。
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我就是觉得我写的那些东西太丢人了,所以刚刚才没好意思说。
但是和杀人比起来,丢人算什么!
那本日记也在我的床头柜里,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快去找吧!
还有我昨天晚上一直都在家,连门都没出过,我真的没有时间杀人啊!”
就在这时,讯问室的门被敲响了,林牧喊了一声请进,白淼便推门而入。
林牧直接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就在两人对上视线的瞬间,白淼轻轻的摇了摇头。
林牧瞬间便明白了白淼的意思,夏景阳的DNA样本,和凶手的DNA样本,没有匹配上。
看来这个夏景阳,真的不是凶手。
于是林牧只能先将夏景阳,留在讯问室内。
然后让赵思宇和贺鹏去他家,找他说的那本日记,和那个外形酷似菜刀的手机壳。
回到办公室,林牧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
案子查了十几个小时,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指向夏景阳。
可结果却告诉他,夏景阳并不是凶手。
那么真凶到底是谁!?
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错了吗?
凶手真的是奔着钱月月来的,他留在案发现场迟迟不肯走,难道只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林牧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
越是着急想要尽快侦破的案子,越是理不清楚案件的调查方向。
林牧头一回,心里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烦躁感。
他现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钱月月躺在床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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