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成本田竟然还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自嘲道“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现在的我是哪哪都不好用喽!”
听成本田这么说,林牧真的很想提起拳头上前揍他!
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残忍的凶手对当年的被害人,竟然没有半分愧疚之情。
可是林牧心里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定要控制好情绪,不能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于是林牧抬手指了指那间破败的屋子,对成本田说道“成先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难道就不想回自己的家里看看吗?”
听林牧这么说,成本田看着车窗外,那间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屋子,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看看也行,毕竟我曾经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
不过要是仔细说起来,其实这个地方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毕竟不管到那,我都是这么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
见成本田有想要下去看看的想法,林牧立刻将他带下车来。
在走进房间之后,刚才嘴上还说着不在乎的成本田,看着眼前那熟悉的物品,不免有些触景生情。
尤其在他看见衣柜里那几件,已经看不出来原本颜色的衣服时,成本田还是不由得感慨道“哎,还真是物是人非啊!
我那会儿离开的时候就知道,这辈子除非被警察抓住,否则我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没想到啊,我还真有被你们给带回来的一天。
想当初虽然我一直是个光棍,但是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干净的。
家里的东西,我基本上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其实我这个人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年轻的时候太挑了。
那个时候啊,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工人,有稳定的收入和城市户口,就想找个漂亮、有工作的姑娘。
可是我看的上的姑娘,统统看不上我。
而看的上我的姑娘,我又看不上人家。
就这么的,我就把自己给耽误了。
后来岁数大了,媒婆给我介绍的女人都是些有毛病的,或者是离婚带孩子的。
这样的女人我之前就看不上,就算我自己岁数大了,过了适婚的年纪,又怎么可能将就的看得上她们。
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孤苦命吧,从小没有父母,年轻的时候找不到老婆,到老了也没有子女。
哎,人活一辈子,活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挺可悲的。”
听成本田这么说,林牧便在一旁接话道“成先生,你也知道从小没有母亲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亲手毁了,另一个孩子的童年。
让另外一个无辜的孩子,和你一样没了母亲的关爱。”
听了林牧的问题,成本田缓缓的转过头看向林牧,像是没太听懂林牧的问题。
于是林牧便继续说道“被你杀死的女人叫夏虹。
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爱她的老公,和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夏虹被你杀死的时候,她的女儿才刚上幼儿园。
那么小的孩子,甚至记不清自己母亲的长相。
而且受苦的不止有夏虹的女儿,还有她的丈夫。
夏虹的丈夫,因为一直找不到自己妻子的尸体,始终对妻子还在人世抱有幻想。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夏虹的丈夫就靠着这么点幻想,一边独自抚养着他们的女儿长大成人。
一边还在苦苦的等待着那个,早就回不来的妻子。
成先生,你这一辈子过得确实不算如意。
但是别人又何尝不是因为你,而生活的不如意呢。”
听林牧这么说,成本田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之后成本田像是疯了一般,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更加的诡异瘆人。
终于成本田笑够了,他的脸上显露出报复般的快感,盯着林牧恶狠狠的说道“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只有我活的这么艰难!
我就是要让别人活的也不如意,这样我心里才觉得痛快!”
说完这句话,成本田就好像还不够解气一般,他突然抬起手,指着东屋的电表箱说道“当年那个女人,就是站在这里抄电表。
然后我趁着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拖到了炕上。
我想强女干她,可是她却一个劲的挣扎。
之后她就趁乱踹了我一脚,然后挣脱我的束缚,跑到了门口。
看见门已经被我反锁之后,她又跑到了西屋。
最后这个女人还是被我追上了,我就是从这里拿起一把斧子,直接把她给砍死在了西屋,再之后那个女人的尸体,又被我砌进了炕里。”
成本田边说,边在屋里来回的指着,他说一个地方指着一个地方。
最后他仍觉得不够过瘾一般,挑衅的看着林牧问道“小同志,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人早就化成一堆白骨了。
而我虽然过得不如意,但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现在追诉期早就过了,你们准备拿我这个老头子怎么办好呢?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正好我也上了岁数,扫大街的活也干不动了。
你们要是愿意关着我呢,我就当提前给自己找地方养老了。
要不然你们就赶紧把我放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我现在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你们也不用天天盯着我了。
我觉得我这间屋子就挺好,收拾收拾还能继续给我养老,我这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说完,成本田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眼底满是挑衅的意味。
林牧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站在门口的李学斌挥了一下手。
李学斌立刻走了过来,顺便将上衣口袋里的执法记录仪拿了出来,交到了林牧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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