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钟鸣的介绍，张旸第一时间想到了两个字：“谋杀？”

　　 “是的，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司机的情况已经调查出来了，问题很大。不过按理来说，为了一百多万，对方不至于杀人。”

　　 “所以，我派人分别去了司机老家，以及司机儿子所在的粤海调查情况。”

　　 “我分析，能够让司机什么都不顾的杀警，也只有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儿子了。”

　　 “嗯，有道理。”点点头，张旸说道。

　　 他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你们之前是在查案子是吧？还没有破？会不会是这个案子，老周发现了什么关键线索，嫌疑人为了以防万一，才找人动的手？”

　　 “我也想过。”钟鸣点头：“不过，这个案子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起命案，就算是凶手发疯了，也不至于买凶杀害一名刑侦处处长吧?”

　　 “那万一呢？”

　　 “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钟鸣叹了一口气道。

　　 “行，先看看老周的情况吧。”

　　 “嗯，走吧，我们过去。”

　　 两人重新回到了手术室外……

　　 ……

　　 M国加利福利亚州。

　　 摩斯被带到一处国防军事单位内，看着站在审讯室里的金妮中校，以及两名穿着迷彩服的尉级军官，耸了耸肩膀，自顾自的走到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负责押运的宪兵敬礼，退了出去。

　　 “摩斯先生。”

　　 “金妮中校，我认识你，之前在一次酒会上见过你和你的叔叔，拉姆斯将军，不过没有打过招呼。”

　　 “哦？那你应该猜到，我是为什么请你过来了吧？”

　　 “当然，老板跟我说过，据说是一位CIA的大人物，元老级别的人物被杀了，还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夏国特工。”

　　 “没错。”金妮点点头，走过去双手撑着桌子，俯视对方，道：“既然你清楚，那我们也不绕弯子了。”

　　 “很好，我的时间挺宝贵的，您有话直说。对了，能先给我打开手铐么？很勒。”

　　 见对方愿意配合，金妮点点头，屋内的一名少尉上前，拿出钥匙将摩斯双手的手铐打开，然后重新退到了角落。

　　 “说一说上次的交易情况，还有那些黄金。听说东西没在你手里，被人拿走了？”

　　 “是的，”揉了揉手腕，摩斯一脸遗憾的道：“那是个白人面孔的家伙，地道的纽约口音，我当时还以为他是查理的人。”

　　 “为什么这么认为？”金妮问道。

　　 摩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屋内的另外两名军官。

　　 “放心，他们是我的人，你直说就好了。”

　　 “好吧，我相信你。”犹豫了一下，摩斯点头，随即才继续讲道：“埃拉尔的人在我这里订了五十具毒刺导弹，查理找到我，说其他武器可以给，但是毒刺不行。”

　　 “我开始并不在意，因为那批毒刺才是最有价值，也利润最高的货物。”

　　 “但之后我去了埃拉尔的军事基地，被对方摆了一道，本来说好的全部黄金交易，但对方非要用钻石结账。”

　　 “我气不过啊，但是之后他们把我软禁起来了。”

　　 “为了能够活下去，我只能把货物如数交给他们。哪知道，在交易的时候，天上突然落下导弹……”

　　 说到这里，摩斯停了下来，然后耸耸肩，继续说道：“您说，我不怀疑查理，还能怀疑谁呢？”

　　 “很有道理的怀疑。”

　　 金妮点点头，顿了一下后，又问道：“那黄金和钻石呢？”

　　 “你们应该知道了，对方追了上来，我担心天上还有无人机，便把黄金和钻石都给了对方，以换取我和手下逃离。”

　　 “结果，他很守信用，我们活了下来。”

　　 “形容一下那个人的样子。”

　　 “……我没有看清楚，当时他在至少二十米开外，还戴着面罩，不过，我能确定，对方就是个白人，还有那一口地道的口音，这一点我不会弄错。”

　　 “还有么？”

　　 “……没了。”

　　 “摩斯先生，你在撒谎。”

　　 “……”摩斯沉默，用满是疑问的眼神看着金妮。

　　 “据我所知，你在交易之前见过一个人，我找到了你当时买春的那两个女人。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晕过去了。但我们不难推测出来一些事实。”

　　 “该死的。”暗骂了一句，摩斯收起装傻的样子，摊了摊手，道：“没错，我记得，当时也是一个白人，他问我和埃拉尔部落做生意的事情，在枪口面前，我承认我认怂了，交代了一些东西。”

　　 “然后呢？”金妮问。

　　 “然后？什么然后？他问完就走了啊。”

　　 “我是说他的样子？”

　　 “哦哦，你说这个啊……”摩斯使劲的回想了一会儿后，将张旸当时的样貌描述出来，最后还补充道：

　　 “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忆起这件事了。”

　　 “金妮中校，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走了么？”

　　 “出去做个拼图，做完就可以回去了。”

　　 “多谢。”

　　 听到这句话，摩斯立即站了起来，然后在之前那名少尉的带领下，走出了审讯室。

　　 等摩斯离开，另一名军官，一名上尉走过来，站在金妮身边，对着单面玻璃打了个手势，玻璃那边的人关掉监控设备离开了。

　　 “长官，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金妮反问，耸了耸肩后，坐在摩斯之前坐过的椅子上，为手下道：“他是摩斯，背后的大老板背景很深，我们动都不能动。”

　　 “而且他也很配合，我们有什么理由将他关押起来呢？”

　　 “但是他说的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上尉又道。

　　 “是的，但我看得出来，他没有隐瞒，也没有必要隐瞒。他背后的大老板很聪明的。就算我动不了，要是三家机构一起出手，背景再大也扛不住。”

　　 “所以他应该得到了指示，不然，你以为这么简单就能让一个背景深厚的军火商开口？”

　　 “我们还是将视线集中在南苏丹那边的调查，以及那几个夏国医务人员身上吧？”

　　 “或许这两个地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特别是那几名医务人员，我有预感，找出千面人的突破口，就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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