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9这一年,掌科坐在了芯片工厂的总办公室里。整个办公室很简朴,相对于盎格鲁罗盘大厦内任何一个正职公务员的办公室都要简单。
首先,没有气派的玻璃橱窗的木质书架子,而是一排排铁质的储物箱;再者,桌子也不是什么带着储物箱的办公桌,就是一个木头的八角桌,据说还是在北方农军抄地主老家时,抄出来的饭桌。
简单摆设,这几年来一直以来却让人用得舒心。
在铁星内,不用担心有人比这个更奢华、更能表现出生活品味的事物,哦,这样的话每个人也就不用需要在这个方向追求(攀比)。
旁白:只有不干活的人为了表现自己足够重要,才会在外物上攀比,而干活的人~
不知不觉中,掌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风气,开始澹忘了盎格鲁。
…可盎格鲁的旧人旧事,就如夏日蚊子,总会准时打扰…
今天掌科不得不回忆过去:盎格鲁严格整齐的贵族氛围内,时时刻刻给所有处于其中的人一个枷锁,外人看来,这种人人遵守格调的场面是“贵族氛围”,但身处其中成为氛围组的一部分,可不好受。
真正的聪明人不会事事“从众”,而是希望自己的精力尽可能灌注在自己感兴趣的方面上,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近古时代那些“教你聪明”的家伙,则是迫不及待让你付出代价(金钱、时间),来模彷他们制定的“有意义的幸福”。
卫老爷是中人之姿,却早就看透了骗局。
例如近古时代,——卫铿:玩个游戏,氪尼玛的金,我明明是想通过虚拟世界忘掉烦恼,你特么硬生生让土豪消费提示我还是社会中的穷人。这游戏不玩也罢。
…如今的铁星联邦还保持着“健康”,但是很快,“暗澹”即将开始。…
当七公里外的那个魔法结界崩溃后,掌科默然起身,艰难地看着那个方向上,透过以太界后看到城市中心工业概念构成的大厦,如同被撞击一样着火倒塌。
这位来自盎格鲁的工程师,一瞬间失去了魂魄。亦或是说,他意识到自己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时间回顾到一年前,当他和盎格鲁国内好友交往时候,本以为是一个普通交往,但是随着自己把柄被抓住,随后掌科就陷落下去。
数个月前,他们索要这座城市的以太场关键数据,掌科不想给,但是奈何压不住威胁。(此时被拖下水的掌科并不知晓的,这些盎格鲁奥法师是要刺杀恩马。)
而数天前,他意识到了这是要入侵城市,在最核心区域部署杀局时。
他却在犹豫之间什么都做不了
就宛如一个贪污的罪犯,原本只是收小贿赂,可是行贿的人惹出了大篓子,例如修建的楼塌了,亦或生产把关不严搞出了死人的大事故时,知道自己错了,找不到纠正的手段,开始浑浑噩噩如同在网中挣扎的虫子。
…命运的织网下没有天生的坏人,但是强大命运惯性会让凡人脱离自己的轨迹,这就是神只的游戏…
凌晨四点,办公室内,“哐当”一声响,窗户打开了,一个戴着斗篷的人走了进来。
掌科看起了这个人,目光露着复杂的愤怒。
加摘下了斗篷,对掌科说道:“任务完成得很好。接下来,你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掌科张了张嘴,随后吐了一口气:“我与你们已经两清了。”
掌科知道自己留下来,就是给他们继续作为暗线来利用。当良知彻底黑化,掌科不知道自己精神中奥法体系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是掌科也不想跟他们走,他无比地憎恶这些人,这些利用“善良”行污秽之事的人。
加凝视着自己这个学生:“你是我最好的弟子,处于黑暗,拥抱光明,希望你好自为之。”
这个意思就是,他们在做黑暗的事情,但是却有着光明的目的。
掌科低下了头,不是被感化了,而是被恶心吐了,担忧自己再看他一眼就会暴走。
自鸣得意地用黑暗手段去压制别人理念后,却没有胆量来承受同样黑暗手段,所以假装披上了一层光明外衣。但是最作呕的是,他却不知不觉参与其中。
…出淤泥,很难不染…
火纹历3249年2月24号晚上,在东线新铁城市中,出现了袭击,恩马陨落。很快,随着新闻发布而确认了最大嫌疑人是掌科。
然而调查组最后去抓他时候,却空无一人了。只留下了掌科的一份信件,信件的封面上是“我有罪”。然后仔细交代了被盎格鲁人一步步套路接触,最后犯下大错的全部过程。
而就在数百公里外,军事基地中。在食堂中的、端着盘子正在嚼着鸡腿的拯念,看着新闻,脸上的无拘无束,突然一变,一股绞痛出现心头。拯念茫然地看着新闻上的,那个常在公开新闻上报道的熟悉又陌生的面庞。
拯念茫然,不禁咬着自己手背后,滴咕道:“我在这,是不是有什么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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