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郑渊闪避不及,被撞了个满怀,与怀中之人齐齐向后退去,直到撞在湖边的木栅栏上,才堪堪止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道身影的主人是名七八岁上下的小女孩,她面色慌张,在道了声歉后立马爬起身,向另外一边跑去。
“哪里走!”
那名长衫男人似乎有武艺在身,趁着空档飞身而起,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腕,将其强行拽了回来。
“好大的气力啊!”郑渊揉了揉发胀的肚子,还没搞懂怎么一回事,就见刚才撞他的小女孩被人强行摔在地上。
此时,围观的群众将这片狭小的地方团团围住,同时对着小女孩指指点点。
“说,你另一个同伙去哪里了?”
长衫男人似乎顾忌身份,在众人的注视下没有继续动粗。
“我不……我不知道……也不认识他!”小女孩被吓地手足无措,双目无神地瘫在地上。
“不知道?呵呵,你同伙可是偷走了我那枚价值百两的青玉戒指。”长衫男人恶狠狠道:“你信不信本大爷把你卖去青楼抵债!”
“不要……糥糥不要去青楼!”小女孩面黄肌瘦,衣不蔽体,眼眶里溢出泪水,似乎被吓得不轻。
“这可由不得你!”长衫男人也没了耐心,提起小女孩,不由分说就往别处走去。
“兄台,如此可不太好吧?”郑渊上前一步,拦住了长衫男人的去路。
“干你何事?”长衫男人怒斥道。
“若是失了遗物,兄台大可报官,京都的捕快极擅追踪,单单一个小蟊贼,不出一日便可逮到。届时物归原主,真相也会水落石出,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大动干戈?”郑渊本来是不想管这事的。
但这长衫男人居然干出逼良为娼的事情来,就由不得他不管了。
况且他所习的功法《圣帝天心诀》就有明辨是非,探人虚实的作用,这小女孩是否说假话,一听便知。
甚至,他还听出长衫男人在说青玉戒指价值百两时,心虚了……
“怎么,你要当出头鸟?”长衫男人斜了一眼郑渊,脸上满是不屑。
“不敢当,在下就事论事罢了。”郑渊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你就替她赔我一百两银子,否则……我报官后定要向官老爷说明,你也是贼党之一。”长衫男人冷哼道。
“阁下尽管报官,京兆尹收到案件自会公平决断。”郑渊冷冷道:“威胁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你……你给我滚远点!”长衫男人满脸怒容,他见说不过郑渊,便不由分说,想强行带走小女孩。
“站住!”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名白袍青年站在了长衫男人的面前。
他手上拿着一枚镶着红豆大小的翠玉戒指,身后还跟着两名带刀捕快和一名尖嘴猴腮的干瘦男子。
“玉堂兄!”
来人正是古玉堂,郑渊一见来人,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古玉堂与郑渊点头,然后将戒指拿在长衫男人眼前:“此物可是你刚才被偷的?”
“对,正是此物!”长衫男人面露诧异。
他先是看了看两名捕快,又看向那名被押解的干瘦男子,心中不禁对眼前白衣男子的身份,生出几分忌惮。
“此戒色泽黯淡,做工粗糙不堪,一两银子怕都嫌贵,又如何能值百两?”古玉堂眉头紧皱,一边细细观摩戒指,一边出言询问。
话音一落,围观之人皆是交头议论,时不时还发出几声窃笑。
长衫男人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辩解道:“我……我说百两,它就值百两!”
“哦?原来阁下的嘴还有点石成金的妙用……在下佩服!”古玉堂语气夸张,还大咧咧的行了个礼。
“哈哈哈……”围观之人皆是大笑不止。
长衫男人面色涨红,不敢多言,扔下手中女孩,拿回翠绿戒指,灰溜溜的走掉了。
古玉堂一挥手,那两名捕快会意点头,便押着干瘦男子向别处走去。
此时,路边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古玉堂是官家的人,他们见事情平息,也不再逗留,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怎么一回事?”郑渊不明白古玉堂怎么会出现这么及时。
“那人是个惯偷,给这小乞丐一点小恩小惠,说是玩个游戏或者帮个忙,其实是让她去打掩护。这小乞丐年幼,不懂人心险恶,就傻乎乎的做了,结果可想而知……”古玉堂淡淡一笑,解释道:“我恰巧路过,就顺手缉拿了。”
“原来如此!”
郑渊看向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小乞丐,不禁心生怜悯,于是走到小女孩的边上,蹲下询问:“小姑娘,你叫什么名?还记得自己家在哪里吗?”
“我叫糯糯,没有家……”小姑娘瘦骨嶙峋,浑身脏兮兮的,除了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以外,没有一处地方是干净的。
“没家……”郑渊神色一顿,暗中懊悔。
自己也是失智,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好在小姑娘心思简单,天真无邪,没有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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