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由于不是朝会之日。
所以郑渊一大早就来到了御书房,处理昨天积压下来的一堆麻烦事。
这些事正常情况下都是郑渊自己处理,偶尔有急事在身,才会让月婵月溪二女代为批改一些琐事。
朱笔在郑渊指尖舞动,郑渊心不在焉,看着眼前的奏折不禁一阵头大。
昨夜盛会和节日狂欢的后遗症居然如此折磨,导致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进入状态。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大事不好了!”
房门推开,林公公便一脸慌张的向郑渊禀告。
“发生什么事?”郑渊一个激灵,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工部侍郎石远和户部侍郎戴青在天听殿门口打起来了!”林公公连忙说道。
“什么?还有这种事!”
郑渊高声大喝,急匆匆向外跑去,边跑还边骂道:“两名朝廷大员居然如此不顾体面,大打出手?待朕过去,定要好好训斥他们一顿!”
说完,便一溜烟的不见踪影了。
而后面的林公公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心里不禁暗暗嘀咕。
陛下的脸色为何看起来如此兴奋?
仿佛不是去劝架,而是急着去看热闹。
“陛下定是急昏头,才怒极反笑,一定是这样!”
林公公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不要沉溺于幻想,认清现实。
“呼,陛下,等等老奴!”
林公公深呼吸后,连忙跟了上去。
…
天听殿外。
“嘿……”
“呀!”
两名身着灵禽蓝袍的中年男子撸起袖子,双手搭在对方手臂两侧,相互角力着。
二人面红耳赤,两眼死死的盯着对方,皆不肯退让半点。
“哎呦,两位大人快住手,别打,别打了!”
“打,就得消消这群铁公鸡的气焰!”
“戴兄,加油,用力啊!”
“石大人,千万别丢了我们工部的脸,狠狠的揍!”
周围十余人大呼小叫,有劝架也有拱火,可谓是让人大开眼界。
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打的好,哎呦,这一拳漂亮!”
“猴子偷桃?这也太阴险了吧!”
“我擦,这一巴掌真狠!”
郑渊一脸紧张地躲在石柱后面,浑然不知道身后正站着一个满脸无奈的身影。
“陛下毕竟还是少年,无需大惊小怪。”林公公眉头紧皱,不忍直视,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此时。
远处突然走来两名身着红色瑞兽朝服的人影。
在场之人见状,皆是相互提醒。
然后立刻分成两列,站在一边不言不语。
此二人正是户部尚书叶常,和工部尚书陈峰。
“还不快把他们拉开!”陈峰面沉似水,厉声呵斥。
“是。”
两列人得到命令,立马上前,七手八脚的拉开了相互撕扯的两人。
“别拉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匹夫!”戴青一只眼睛微肿,嘴边已经挂彩。
“你这铁公鸡,真当老子怕你不成?”石远也被打出火来,奋力上前,可他乃一介儒生,又至中年,被七八个人拉着根本动弹不得。
“算了,算了吧!”
周围人一边劝阻,一边强行拉开了二人。
但即便相隔数丈,二人相互间也是不依不饶,相互打着嘴炮。
“你们怎么回事?”
叶常胸膛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作为户部的一把手,手底下出了这种事,他如何跟天子交代。
“一群混账!”陈峰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他顾不得官体,将二人连带一群围观的人,骂的狗血淋头。
不得不说。
陈峰状元出身的功底很好,三言两语就将面前这些大员骂的面露愧色。
甚至连戴青和石远都一脸悻悻,不敢顶撞半句。
远处的石柱后。
“吔?这就停手了,真没意思!”郑渊兴致缺缺,失望至极。
“陛下,要现身吗?”林公公的声音忽然传来。
“嗯?你站这多久了。”郑渊吓了一跳。
“回陛下,老奴才刚来不久,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林公公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行吧,走!”郑渊舒了口气,整理了下仪容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陛下驾到!”
林公公尖锐的嗓音,令天听殿外的众人一个激灵。
还在口沫横飞的陈峰堪堪止住话语,脸上颇有意犹未尽之意,当听到天子驾临后狠狠瞪了戴青石远一眼,随着众人跪倒在地。
“拜见陛下!”众人齐声说道。
郑渊步伐沉重,面无表情地走到众臣中间,深邃的目光扫视着他们。
“尔等文官,寒窗苦读十余年,通过科举入仕,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甚是不易。”
“可你们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武夫一样好勇斗狠了?围观的围观,拱火的拱火,跟市井之徒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文状元当得不过瘾,想当武状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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