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夏、阿百和马记者同时喊起来,声音里都带着惊恐之意,知道和这个已经丧失人性的人根本没有道理好讲了。
毛富就是想要这些人怕他,见他们终于低头,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没错,我是个背叛的人。我背叛过乡亲、背叛过上司、背叛过朋友,现在也不怕再背叛你们。只要我能得到好处,我能够活下来就行了,为什么要管别人?现在,我就去完成我的任务。那个阮瞻不是法力高深吗?让大仙们无法下手吗?没关系,我是人,不怕他的法术,我可以在他静修时杀了他,为大仙们除去后患!”
他说着就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刀来!
刀出鞘后,即使在黑暗里,刀锋上也闪过刺目的光芒,晃得小夏的心里一片冰凉。
他要杀了阮瞻!
小夏惊恐地想。
她知道阮瞻的眼睛和法力都已经回复,但假如他正在静修,或者他没有防备一个‘疯子’,他很有可能被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伤到!
“司――张群给了你什么好处?”阿百突然问。
她差点冲口叫出司马南的名子,但想到他现在借用的是张群的肉身,急忙改口。
毛富听到阿百的话,愣住了,脸上流露出意外和惊恐的神态,显然阿百触到了他心里最脆弱的部分。
“你――”
“你最好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会让他杀了你。”阿百大声说。
毛富一时没有回答,明显被阿百的话和气势震住了,但小夏却听出阿百语气中的虚弱。她是那么温柔和善的人,平时连大声说话也很少,此刻厉声去威胁别人,显得十分勉强。
“张先生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少吓我!”毛富回过神来,但还是有点惊疑。
“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你知道我可以决定你的生死就行了。”
“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阿百强迫自己强势一点,“你之所以不敢动小夏,是因为他们要利用她来牵制阮瞻,可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小夏的朋友,却又不敢摔死我?不也是因为司――张群警告过你,也警告过外面的人吗?根本就是他找你做内Jian的!”
阿百虽然这样问,但却很怕从毛富嘴里听到相反的回答。幸好毛富心虚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就算司马南没有出现,她也知道他就在附近。而对于司马南而言,自然也会明白她在哪里。他那么聪明,而且他们彼此间又那么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一直和小夏形影不离?所以,小夏一落到这个城里,她就被那些怨灵关到了这个小瓷人里,虽然囚禁她,却又不伤害她,和他多年前做的是一样的。
她猜,他对她终究是一有点感情的吧?
她知道司马南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也明白毛富成为内Jian一定不在怨灵的计划之中,而是他设下的埋伏。
她了解他,这是他一贯的下棋手法。想想当初是毛富确定的随行人员,是毛富指名找的记者,也是毛富一直磨蹭到天快黑时才离开村子,又强烈建议走山路,几乎算是一手推动了这一群人靠近了这个空城边,好让幕后主使扭曲时空,把小夏他们直接移动到这里来。
她是软弱,可是不傻,所以她看得清这盘棋中所有的布局。之所以一直没有对小夏说起,是因为一想到他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她就心如刀绞。可现在为了拖住毛富的脚步,让小夏有时间用意念传达示警的信息给阮瞻,她只好抛出这个压在她心上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毛富还在嘴硬,但脚步却没有动,没敢立即去找阮瞻。
阿百松了口气,知道现在可以拖住毛富一会儿了,急忙说,“如果你要试试我的话是真是假,就请便吧。可是我再提醒你一遍,我让张群杀你,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假如我让他留你一命,你就算死了,他也有本事给我拉回来。”
她很少一口气说那么多威胁人的话,此刻强逼自己说出来,连气也不敢喘,但这在毛富耳朵听来却特别自信而强势,格外有说服力。
他回想了一下张群和他见面时的情形,虽然张群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说到这个叫阿百的女人的时候,语气是比较特别。说不出有什么情绪,但说到这个名子的时候,声音忽然变小了。
他这半生都是在察言观色,不断出卖一些什么,不断攀附强者,这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但今天这个情况却让他摸不到头脑。如果说张群喜欢这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鬼,为什么他要把她关起来;如果他不喜欢她,为什么对她那么特别,并且千叮万嘱不许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他刚才太得意忘形了,竟然把她和岳小夏摆在一起,还说了威胁的话,假设这女人说的是真的,他不是要倒大霉吗?张群不仅是个大富翁,还有很强的法力,他亲眼见识过。和张群相处的时候,尽管那个人一直笑咪咪的,他却一直怕,直怕到骨子里去!
这样的人,他惹不起,只能顺从、奉承,这样他才能平安度过这一劫,说不定今后还能继续升官发财。现在这个女人这么笃定,他就告诉她好了,反正这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也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他两头巴结,活命的机会就会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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