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听见矮子兴说没得救了,直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他说他不想死,他家里还有父母要照顾,他家就他一个儿子,他不能死,求求我们救救他。
我连忙把他扶起来,说不至于,如果只是鬼的话,在我鬼纹前面啥也不是,只是你的情况有些复杂,可能不止鬼这么简单,所以这鬼纹不好做。
相对于那只叫阿伟的鬼,我对光头女人更加感兴趣,不知道她的身上有什么故事。
我问矮子兴,那个小女孩的死人梳能干什么?有什么功效?同样都是鬼,都是死人梳,为什么光头女人要小女孩那一把呢?
矮子兴说具体他也不知道,但明显的区别就是,一只是天真可爱的小鬼,一只是厉鬼。
不过嘛,关于死人梳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不少,好像不管是什么鬼,这死人梳都是不能梳活人头的,那光头女人要搞什么,他也看不透。
我们讨论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候矮子兴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他问何树那一把死人梳带来了吗?
何树点了点头,然后将一把黑色的梳子拿了出来。
这梳子没有什么特别的,跟普通的梳子差不多,弯月形状,几乎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但它是死人梳,我跟矮子兴都只是看着,不敢轻易碰。
“烧了它试试。”我提议道。
何树立刻不愿意了,说不能烧,除非自己的头痒治好了,不然这是要他的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看来得从长计议了,得让我好好想想办法,该怎么办,或者纹怎么样的纹身。
怪不得何树找的人都摇头说救不了,这事确实太棘手了,如果只是驱邪那简单,可这家伙是中了死人梳的邪,又不让驱,怎么搞?
矮子兴说让何树先回去,等这两天想到办法了再找他,还有,记得千万别再过多梳头了,不然哪天猝死了都不知道,这厉鬼的梳子梳阳气很严重。
何树点了点头,说了声明白,临走的时候还千叮万嘱一定要想到办法救他。
何树走了后,矮子兴说其实有一个职业比我们更适合处理这件事,那就是剃头匠。
剃头匠?发廊里那些剪头发的?不是吧?你别逗我,那些洗剪吹还会处理阴活?
矮子兴说当然不是,他说的剃头匠,是给人剃阴头的。
所谓的剃阴头,就是给死人剃头,那也属于阴活,跟我们一样,他们手里的那一把剃刀,也是一把法器。
还有这一种职业,以前可没听说过,矮子兴这样一说,算是涨见识了。
矮子兴说他认识一个剃头匠,这事刚刚好找他请教一下,找他处理就免了,这生意可不能拱手让人,除非我们搞不定。
矮子兴说的有道理,何树这事比以前的生意都诡异复杂,得好好研究一下,但不能将生意拱手让人。
我连忙让矮子兴带我去找那个剃头匠,可矮子兴说那人回乡下去了,找上他不容易,他又得回去翻联系方式了,这纹身店二十年没开,很多老朋友也闲置了二十年,以前网络没有现在发达,联系起来不方便。
我让他赶紧找,别耽误时间,那个何树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这事得加快脚步,宜早不宜迟。
还有,我让郭一达去找一下那个光头女人,中海市的周边没有几家尼姑庵,应该找起来不困难,我想见见这个光头女人,何树的事,跟她也有关系,我不信她只是发神经随便找的何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郭一达去找尼姑庵,矮子兴上二楼翻联系方式,很快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到了天黑的时候,矮子兴终于找到了那个剃头匠的电话号码,而郭一达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郭一达身手了得,应该不会出事,不用管他,唯一担心的就是怕他把别人打伤了,要我赔钱。
矮子兴说这个剃头匠叫李辉,以前在中海市给人剃阴头的,很多人死后都是他剃的头,不管是富人还是穷人,他经手的尸体有上千具。
后来他就退休不干了,回了老家,现在估计在养老,但手艺应该还在。
矮子兴尝试性的拨打了电话,老天有眼,电话通了,这个手机号码没停,还能联系!
打通电话后,矮子兴喊了句辉哥,电话那头也回应了起来,两位老友立刻相互问候着。
寒暄一番后,矮子兴直接进入了正题,他把何树的故事都说了一遍,然后让李辉给个说头,这事到底是咋个回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出了一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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