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请陈晓霞安排相关事宜,包括与客房部落实两个单间,与餐饮部订一个10人包厢,中午请萧总,张青箬陪客。
吕导说:“你要配个助手才行。”
我笑道:“自己还是个助手呢。”
到了宾馆,陈晓霞亲自来迎客,大家升到17楼,早有服务员领着吕导,白云入住。
等白云进了房间,我就马上跟他说,如果这事能成,谷团长演妇女主任最合适。他双手一拍,是个好人选。
我说:“那先到我房间一起谈。”
白云说:“吕导演迫不及待想听故事了。”
我把再生叫过来,他帮我泡茶。一会儿,吕导,白云一起进来,我给他们互相作了介绍。
四人坐下,白云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吕导手中正缺好剧本。这种正剧,绝对值得投拍。电话里没听详细,现在,我们抓紧时间,谁先来?”
“我来讲叙吧,因为有些事,张老师不太好自己表扬自己。”
吕导说:“行。”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喝口茶,润润嗓子,桌上放了一支录音笔,我开始叙述:
张益民,就是我身边这位朋友。他本来开着一家工厂,生意一直不错,做熟了这行,有时就感到厌倦,每年要抽出时间去自驾游,厂子就交给他弟弟打理。
有一次,他来到大凉山,看到当地孩子失学,一问,要不是家里送不起,就是没有老师肯去山里教书。
张益民就突发奇想。弟弟已经完全能打理生意了,钱是赚不尽的,何不去做几件有意义的事?
正好他与妻子也闹矛盾,两人和平分手,他决定去大山支教。于是,他就来了天上村。”
吕导手往下按:“停停,停。你是准备支教一辈子,还是两三年?”
再生说:“两三年吧。”
吕导说:“这是一个亮点,很真实。”
我接着叙述:
他来到这儿,碰上了第一个难题,要是不会爬悬梯,不说两三年,就是两三个月都呆不下去,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学会爬悬梯。
我详细叙述了那个过程。
吕导说:“停,停停,这个细节太好了。镜头全用仰拍和俯拍,那会震撼人心。”
我又叙述他作家访。
吕导又说:“停,停停,最好是春天,油菜花开,女孩茶花牵着张老师的手,镜头由远及近,推出画外音,百鸟咕咕的声音。
女孩在油菜花田野上奔跑:大喊:张教师来我家啦——张老师来我家啦——
我和再生一听,我的个乖乖,人家不是拍不拍的问题了,而是边听,边设计分镜头了。
我继续叙述,他带领村民开发“甜茶叶”。
再生马上给大家泡了一杯。吕导一尝,问:“真的是你们开发的?”
再生点点头,吕导说:“太OK了。这不仅是个支教的故事,还是一个乡村如何振兴的故事。”
白云虽说放了录音笔,还是不断地在本子上“沙沙沙”地记录。
我再讲叙:学生多了,校舍有了,电脑有了,茶叶也开发出了来,天上村举行古老的“围屋沐”来感谢张先生。
当我讲完那个“围屋沐”后,吕导对白云说:“这个片子是该我们两个人获奖,别人不投资,我们两个投,我出大头。
多古老的仪式,多美的画面,我也要去支教,享受三个最美姑娘倒水。”
大家笑起来,再生红了脸。
我叙述起最后一个情节,村里为了留下张老师,让倩儿和他恋爱。还为他举行火把节,庆祝他们成为一对新人。
说到这儿,吕导叫我停下,说让他想想。
大家都不吱声,他突然一拍桌子:“结尾要改,艺术是生活的升华,不必写实。前面的都可以写实,唯独后面不能写实。”
白云说:“对,一定要有浪漫主义的色彩。艺术可以用极致的方法来表现。”
吕导怕我不懂,解释道:
“不符合常情就是最大的真实。比如一个人高兴到极致,哭了,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笑了。而且是仰天大笑。”
我说“对,跟写小说一样,有些人只知道寻缺点,这里不真实,那里是虚假的。
其实,小说就是一门夸张的艺术,只有夸张到极致,才能调动别人爱,别人恨。”
吕导笑道:“看来我不必向大师解释。”
我笑笑:“我是狗尾续貂。”
白云沉思了一下:“这样结尾好不好?张老师还是要走,毕竟他不可能永远呆在天上村。于是,村长,妇女主任决定用古老的习俗留住张老师。
这个古老的习俗就是,一旦一个男人看了女人的身子,就必须娶她。
在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倩儿为了村庄发展,准备献身,她敲开了张老师门,泪眼婆娑地求张老师留下来。
张老师很矛盾,一面是繁华的都市,一面是落后的山村,何况他许诺三年的支教任务已完成。
就在张老师犹豫之间,倩儿开始解开第一粒扣子,特写,又解开第二粒扣子,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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