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订了一辆小货车。天天来拉一两回。我娘说:“真是个好办法。”
别看搬家,穷人都要清理三天。尽是细致活。但我娘和小林非常乐意,夜里清东西,白天搬到那边,一件件地摆放。
我想参与,她说:“你能干什么?莫把我的东西弄乱了。”
乐得逍遥。准备休息两天,再和邓总以及老萧等人见面。想不到回家第三天上午,老萧打我的电话:
“山红,你回来也不吱一声。我们找个地方聚聚。”
“好啊。我也好想见你。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心有灵犀嘛。晚上到‘梦回唐朝’茶馆见面,七点。”
我想,一定是楼下遇到的那人传出去的。
挂完电话,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明白同志。
他说:“老萧约我喝茶,说还有一个姓万的同志。我想,万大师已经把我抛弃,能够见到,万分高兴。”
“明领导啊,我能够见到你万分高兴。”
“喝什么茶嘛 ,我来请大家吃饭,再邀请沈厅,史厅、亦总。”
我说:“吃饭就以后吧,这次就我们几个乌乡来的同志一起聚聚,我估计老萧还会叫上石哥。”
明白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行。”
一会儿,果然石哥打来电话,先笑三声才说话:
“你现在到处流窜,把老朋友忘得一干二净。不是老萧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又回上州了呢。”
我哈哈大笑,笑完道:“可以忘掉别人,唯有石哥忘不了。”
他说:“更正一下,世上千般皆云烟,唯有美女忘不了。”
互相打趣一阵才挂机。
我又打老萧的电话,说:“既然你约了明白,石哥,何不一起聚个餐?大老总,你是没钱了吗?”
“我的个爷爷,赶不到呢,现在还在老家。”
“回老家干什么?”
“建房子的事跑报批手续。”
“建什么房子呢?”
“别人都在家里建,我逼上梁山嘛,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你还不如我老娘老爷,他们都不想回去住了。”
“不是回去住。”
“不回去住,你干嘛去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快点回来,我好好来批评你一顿。乡下土地紧张,就是你这种富人多了的原因。”
他呵呵笑道:“七点,我反正准时回来。”
我说:“要明白找个地方,七点半开餐。不去什么梦回唐朝了。”
挂完这个电话,我打通明白:“你乡下丈母娘多,找个郊区的饭店,安静一点,还是我们四个人,不去原来的茶馆了。”
明白说:“好,定妥了给你们一一发位置图。”
晚上六点,明白约了我和石哥在城南碰头。三辆车向南开去。大约半小时到了一个小村庄。
驶入一户人家的地坪,明白见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嫂,喊道:“丈母娘,我们一共四位。”
我们都笑,明白指了指招牌,我抬头一看,果然写着“丈母娘味道饭店”。
我摇头叹道:“现在的人文化水平高了,都打感情牌。”
石哥说:“什么妈妈的味道,外婆菜,嫂子饭店……多得很。”
我说:“味道是次要的,主要是让你联想起外婆、妈妈、嫂子、丈母娘对你的关爱。”
大嫂笑道:“楼上请。”
明白说:“我在这儿搞帮扶工作,她的饭菜做得好。我建议她开个饭店,有客就做生意,没客反正自己也要煮着吃。”
大家一路说笑上了二楼。到了一间客厅,一看布置,果然不是专门开饭店的摆设。根本就没装修。有一组沙发,另外有一张方桌,几把椅子。
大家坐下,女人上来泡茶,我问:“这里属于南黎镇?”
女主人笑道:“南黎镇南碚村。”
端完茶,她刚要走,我说:“等等。”
她站在那儿笑笑,不知我要说什么。
我说:“我从来没有到过你们这里,掐指一算。村里有条河,河水不深,河中间有个石头对着上游流下来的水。”
她点点头,指着明白说:“他告诉你的嘛。”说罢就走了。
明白这时懵了,盯着我说:“我没有告诉你啊,你怎么知道?”
我说:“碚,这个字只有一个意义,就是石头。而且专指水中迎着流水的石头。它是个二级汉字,平时我们几乎不用。
只有用作地名时才使用‘碚’字,而且全中国,据我所知,只有一个地方用作地名,这里是第二个。”
石哥问:“第一个用作地名的是哪里?”
“重庆。重庆有个北碚。”
明白说:“中国几个文字全被你摸熟了。从没来过就知道有条河,河里有块石头。”
石哥说:“不仅如此,还知道河水浅,石头是对着上游。”
明白说:“无愧于中国顶级测字大师。”
石哥说:“不然怎么能走出上州,走向全国,冲刺世界呢?”
我哈哈大笑:“二位一唱一和,还有什么象牙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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