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罗成,我的日子丰富多了。白天大家都忙,我们就定在晚上见面,不过,我提了一个要求。
晚上到我这边来,因为我是医生,怕达娜有什么突发情况。
所以,有时是罗成一个人来,有时他和楚倩一起来,有时是他带别的朋友来。
我的日子充实多了。
有一天,我跟乍仑正式谈了一次,我说:“乍仑先生,以后就不要组织什么活动了。您难得操持,我与中国朋友聊聊天,挺好。”
想不到他非常直爽:“万先生,我尊重您的选择。”
我又跟他解释:“针灸治疗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不能渴望着一个月治好。我保守的估计,要到八月底才能站起来。”
乍仑说:“万先生,一切按您的计划治疗。我担心的就是您的生活太单调。既然您找到了自己的快乐,我就放心了。”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月。
六月初的一天晚上,罗成打来电话,说要带一个朋友来坐坐。
罗成带来的朋友,一般是国内过来做生意的,交流起来没有任何困难。
有的人是好奇,过来测个字。有的人是生意上问问主意。
我从不收钱。
我这一趟就可入千万美金,不在乎那点小钱。收小钱会降低我的格局。
传开去,说那个万山红一千两千都收,成什么话呢?只不过比街头摆摊算命稍强一点而已。
再说,一个人要大气点,就像我到花溪湖,给那些人测字出主意也很少收钱。
先把自己弄得遍地是朋友,办事有人帮忙,外出有人接待。别人在你身上可能花费的不止一千两千,但他心里舒服多了。
到了晚上七点,罗成就带了一个人到001来。
只要罗成一来,春来就最快乐,因为他最爱旁听。
进屋后,罗成给我介绍来人,叫张千五。
罗成用手比划:“一千两千的千,一二三四五的五。”
我打量着来人 ,四十多岁,长得高高瘦瘦,但有个特征,脸却很胖,有个双下巴。
我微笑着抱抱拳。他也抱拳回应。春来则泡茶端水。
坐下之后。我笑道:“你这个名字有意思。”
张千五笑道:“上面两个姐姐……”
我马上手往下按,示意他不要说了。大家一齐望着我。
我哈哈大笑:“你属于超生,罚了你家一千五百元,你父亲一气之下,就帮你取了个千五的名字。”
罗成和春来一齐望着张千五。
张千五端起杯子:“来,我敬大师一杯。”
罗成倍有面子,说道:“张总,不是我吹牛吧,连我都不知道你名字的来历,大师一见面就说中了。”
张千五连说:“佩服佩服。”
我说:“不用佩服,凡是名字取得怪,必有来历,你说上面有两个姐姐,不是不打自招吗?”
张千五说:“听罗总说你是个高人,我就要他跟你约时间。
等了三天才见到你。真的等得我心急。一直想早点见到你。”
我微笑着点点头,这个时候,我就不谦虚了,只是保持着那一些神秘的笑就行。
罗成介绍道:“张总来泰国也有十来年了。一直开旅行社,前面赚了钱,这两年根本就赚不到钱,等于休养。”
张千五说:“大师,你也知道,在芭提雅做旅游,就是赚国内的钱。中国人不来,我就等于失业。”
“有句古话,大疫不过三年,再等等,明年就会放开。”
张千五说:“放开的话,我有内线,能打听到消息,据说泰国政府过几个月就会放开,但我们什么时候放开,是个未知数。”
我喝了一口茶,表示理解。
他说:“再说,旅游嘛,干一行我也厌倦了,有时候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就盼着游客多消费。
所以哪里是旅游啰,是让同胞赶场子,一个接一个场子地掏腰包消费。做久了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罗成说:“张总的意思,就是想转型。”
张千五:“就这个事向大师问个主意,你测字很准,想测个字。”
春来撕下一张纸,把笔递给张千五,说:“你写一下。”
张千五写一个“果”字。
然后说:“我想做水果生意。泰国水果丰富,品种多。再说,我这来一趟,就是问个结果。”
我眼睛往茶几一扫,春来马上知道我的意思,去我房间找来了烟,发给罗、张两人一人一支。
罗、张两人大为失色,说都忘记发烟了。
特别是张千五一脸愧色,说道:“我以为大师房间是禁止抽烟的呢。”
我拿起烟,春来给我点火。但罗、张两人谢绝了春来点火,大约考虑到三支烟枪,房间里空气不好。
我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烟泡。
大家都虔诚地望着我。
我偏不说话。
又吸了一口。吸得张千五有点心慌。
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大师没点架子,没人相信你是大师。必要的形式一定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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