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插入了外一章,下午,故事继续。)
郑雅芝回国后,第五天上午才打我的电话:
“万先生,我已说服克鲁兹和他的家人,请求你过来治病。为稳妥起见,还是办一个签证。
先办一个一年的签证。你准备好资料,前往菲律宾驻华使馆办理。这边已和驻华使馆沟通了,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已预付了两万美金给我。按到汇率,我已折算成人民币,直接打到你的卡上。你在十一期间过来。”
我说:“我没有行医证,这点你和他们说清楚了吗?”
“说了,他弟弟克鲁克表示,只要能治好他长兄的病,一切都没有问题。为了来往方便,我们商会发个函给你。以文化访问的名义邀请你过来。你看在文化方面,有什么合适的身份?”
“有。我是上州市心理学会理事。”
“填这个好。那我们就这样定妥了,不再反悔啊。”
“行。”
挂了电话,我走进了陈总办公室,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沉默了一阵才说:“菲律宾的情况我不清楚,但美国是一定要行医执证的。”
我说:“他家属作了保证。”
他说:“最好是要他家属传真一个亲笔签字的承诺书,郑先生还要传真一份保证承诺书的真实性文件给你。
这两份文件收到后,你才去签证。当然,我非常支持你。万山红的名气越大。旭日的名气也会越大,相辅相成。”
我说:“陈总经验比我足。确实想得周到。”
陈总说:“确实如此,治好了皆大欢喜,没治好,人家以你无证行医告你。输了,你就倾家荡产。在国内还好,还可以求求人,到了国外,两眼一抹黑。谁也帮不上你。”
“谢谢陈总,如果对方办好了这些手续,这段时间,我就要请假。”
“没问题。”
从陈总办公室出来,我出了一身冷汗,姜还是老的辣。作为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他不知要签多少合约,经历的事比我多多了。
我给郑先生打了电话,提出了要求。
他说:“你的要求,合情合理,我会马上办理。”接着他要了我的传真号。
到了下午,钱到帐了,证明、邀请函也传真过来了。郑先生很认真,不仅自己写了承诺书,还把克鲁克的证明翻译成了中文。
他虽然翻译了,我还是做了一件扎实事,找了一位懂英文的老师再翻译了一次,与郑先生翻译的对照。基本意思相同,我才放心。
晚餐就在家里吃。吃完饭,我就说:“爹,娘,还有小林,有件事跟你们商量一下。”
我爹,我娘坐下,小林抱着羽儿不敢坐,一坐他就哭,只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我把去菲律宾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我爹,我娘,包括小林没提什么有没有行医证这件事,他们也许不知道这个很重要。因为我平时给别人经常开单方。
我娘最担心的是让大家啼笑皆非的一件事。她说:“外国人你也能治好?”
我笑了,说道:“中国人,外国人身体都一样。外星球人,我就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爹担心的是我的医术。他说道:“你也没正式学过医,有把握给他治?”
我说:“以前没把握,遇到董先生之后,我有把握。克鲁兹这种情况,打个通俗的比方,就是农村里通常说的,被人下了‘梅花掌’,只要找到解药,把毒慢慢排出就会好。”
我爹点点头。毕竟他走南闯北,有文化,什么事一点就通。
小林问:“你怎么要办一年的签证呢,来去最多不过半个月吧。”
“跟我给了你五万块钱,你只要花两千块钱是一回事。给足充裕的活动经费吧。再说,一年之内,可以多次往返。”
我娘问:“你说人还没去,他们就给你打了十多万过来。如果治好了,会给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几十万吧。”
“那你出去一趟需要花多少呢?”
“几万块吧。”
我娘说:“治好了,要那个什么郑先生多介绍些生意给你。这多划得来啊。”
说得我爹和小林都哈哈大笑。
我娘望着他们:“我说错了?一个医生只要能治好一个难治的病,生意就好了,以前镇上的刘医生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顺着她的话头说道:“对,以后郑先生会专门给我介绍生意。”
我娘才骄傲地站起来,对嘲笑她的我爹白了一眼:“什么都不懂,还笑我。”
小林的脸都红了,朝我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因为我娘名义上是说我爹,实际上是警告这个做儿媳的。
晚上,小林跟我说:“你现在多去外面赚钱,我不反对。但过几年就不行了啊。”
我觉得奇怪,反问:“为什么过几年就不行了呢?”
她用眼睛示意一下睡得香甜的羽儿,说道:“如果你长期不在家,现在还没事,等他四五岁了,天天见不到父亲。长大以后就没有男子汉气概。跟个姑娘一样胆小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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