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到家,午睡一个小时,起床已是下午3点多。老萧打来电话,说南黎镇的意见,奠基仪式推迟到4月中旬。
整个仪式由他们镇上来举行。因为这是他们镇上建一所学校。我们只是捐资承建方。
“哦——我应了一声,说道,行吧。”
接完这个电话,我明白了,镇上要紧紧把握这个主动权。学校是他们建的,旭日只是捐资。
也就是说,以后举行仪式,陈总,老萧也是以嘉宾身份参加。区领导无非是在致词中感谢旭日集团重视教育,支持教育。
挂了这个电话,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是孟老师打来的,接通后,说道:“孟老师好。”
“万先生,你下午在家吗?”
“在啊。”
“我有个最好的朋友想找你,姓柳,也是一位教书的,他想来和你聊聊。”
“欢迎,要他联系我就行。”
坐了一会儿,果然有电话打进来,对方介绍自己姓柳,有个事想来咨询。请我发个位置图给他。
发了位置图,我就坐在书房看书。半个小时之后,我透过窗子往外望去,看见一辆小车停下。下来一位老人,然后车子开走了。
我走到门外迎客,抱拳道:“柳老师好。”
来人六十多岁,下巴长须飘飘,穿着一件唐装,灯笼裤。抱拳笑笑:“万先生好。”
我把他引入书房。煮茶,倒茶。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万先生赚了钱啊。”
我笑道:“为了让父母晚年舒服一点,贷款买了个这样的房子,自己苦一点,慢慢还。”
他笑笑:“我不相信,孟老师说你算命测字神乎其神。现在的有钱人多,越是有钱就越喜欢找你看风水,你不缺钱。”
我哈哈大笑:“柳先生进屋就给我算了一命,说我不缺钱,谢谢你的贵言。”
两人坐下,聊些客气话。
我发现柳老师回头望了一下门口。一下就明白,走过去把门关上。
柳老师笑道:“听说万先生能够未卜先知。我写个字,请你测一下我的来意。”
我扑哧一笑:“柳老师要考我,好,那就试试吧。”
他写下一个“碗”字。
碗,没有其他解释,就是用来装东西的。这种没有其他引申义的字,我就从字的结构来分析。
我指着这个“碗”字,给他解释:
“石+宛=碗。石就是石头,宛的意思是‘曲草自覆’,即拿一些杂草把东西盖住。你又怕以后找不到,所以在杂草旁放一块石头做个标记。”
他脸上风平浪静。
“因此,我推断,先生有一桩心事,要来和我聊聊。”
柳老师认真地望了我半天,才说道:
“万先生确实名不虚传。”
我说:“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一桩隐私,应该很多人都知道你的心事了。你是没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万先生,你这么厉害,买两栋别墅都不差钱。”
我只微微而笑。引而不发,等着他说话。
柳老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摸了摸下巴的胡须,缓缓说道:
“我呢,他与孟老师是同事,教了一辈子书,但命运对我不公。妻子不能生育。她又不想抱养别人的孩子。
我尊重她的想法,两人没孩子,日子倒是过得和睦。想不到我妻子55岁那年,一病不起,一年后撒手人间。
既没有儿女,妻子又走了。我的精神支柱一下就被击倒。前年退了休,把乡下的几间老屋重新修整一遍,住回了村里。
之所以回村里,是因为有一个隔了四代的堂侄,他愿意料理我以后过世的丧事。
我身体好,自己又爱下厨,有时与老孟去钓钓鱼,有时就坐在自家院子前的地坪,躺在一条竹椅上晒晒太阳。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说到这里,柳老师望了我一眼,问道:“万先生,你是不是嫌我说得太啰嗦?”
我摇摇头:“你不要看我半闭着眼睛,其实在认真听。”
他说:“如果我不把这些事讲清楚,后面的事,你就无法理解。”
“知道。你继续。”
“我堂侄的生意做得挺好。这样说起来,我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可是,半年前出了一件事,打乱了我的生活。”
“别关系,你说你的,不要管我。”
“有一天,我靠在竹椅上晒太阳,提起茶壶往碗里倒了一杯茶水,正准备喝。有个胖胖的中年人路过家门口,说要讨碗茶喝。
我进屋找了一只茶碗,倒了一杯茶给那胖子。胖子喝完茶,却不肯走。问我这个茶碗的来历。”
听到这里,我坐直身子,睁开眼睛,笑道:
“讨茶喝的是个挨家挨户收古董的。”
柳老师一拍大腿:“对。”
我又闭上眼睛:“你继续。”
柳老师说:“我见他对这茶碗感兴趣,便告诉他,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来人说他姓刘,我打量着来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就是这一带有名的‘刘古董’,不过我是第一次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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